第九十七章兩方對峙北夢皇著圓滾滾的肚子大笑:「不要,能得絕一你親自前來,朕已十分高興,來來來,請座。」
絕一是東祈國的第一強者,他這般客氣,著實給足了北夢皇麵子。
沈傲雲幾人座,看向他們的視線不在數。
有人道:「東祈太子和容家小姐宛如一對金玉,看起來喜事將近吶!」
沈傲雲聽見,他興緻昂揚,「婉清,你聽見沒有,他們都在誇我們呢。」
他覺得,他跟容婉清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容婉清勉強笑笑,岔開話題:「殿下,我聽說容七也來了。」
沈傲雲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開,他瞬間怒氣滿麵:「好啊!孤正想找個機會報仇!絕一先生,一會你可得幫孤出氣!若不是容七害孤,孤怎麼會被退學了別人的笑柄!」
提起此事,他就氣得咬牙切齒。
絕一神淡淡:「殿下所言,老朽自然義不容辭。」
「大公主到——」侍尖利響亮的稟報聲打斷了乾坤宮中的太平歌舞。
侍魚貫而進,恭敬地垂首立在門側,玉瓊藍款款走進,裾微,每一步都恍若走過無數次,端莊大氣。
可玉瓊藍邊比肩而立的兩名,卻毫不遜。
華流神采飛揚,手握紅傘,恍若艷麗刺人的玫瑰。
然更多人注意到的,是麵掩麵,氣勢如虹的卿。
眾人都不知道卿是誰,可誰都能覺到,如一把危險的利劍,令人難以忽視、不敢,同樣令人心生好奇。
眾人心裡都升起這疑:能並肩和大公主華小姐站在一起的,究竟是誰?
卿的賀禮早已讓玉瓊藍先送了,被華流拉著手,在靠前的席位坐下。
剛坐下,對麵席位的沈傲雲就站起來,手指向卿,怒氣沖沖的道:「來人!將給孤趕出去!這是什麼地方,豈是你這種賤民能來的?」
沈傲雲的發號施令,令所有人視線都轉到卿上。
然卿安然若素,毫不影響,偏頭跟華流淡淡道:「去到哪兒,都能遇上狗吠,今日遇到的狗,還喜歡狗眼看人低。」
再明顯不過的指桑罵槐,所有人都聽懂了。
沈傲雲的臉頓時青紫,華流撲哧一笑,笑得前仰後合,拍手稱讚:「你這話說得好,指不定哪天,風水流轉了呢!」
容七這麼厲害,在華流看來,遲早會為一方人。
就算不了,有哥在,一切都是小事小事,一個沈傲雲算得了什麼。
「這人是誰啊?居然敢這麼大膽罵東祈太子是狗?」其他人議論紛紛,無數各異的視線都投到了卿上。
「換作是陛下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罵吧?」
容婉清的手放在桌下,攥一團,微微側頭,看向正在飲茶的絕一:「絕一先生,容七辱罵太子殿下,該您出手了,否則,別人有一學一,東祈皇室麵何存呢?」
容婉清恨極卿,但現在卻不急了,有絕一在,絕一就是東祈皇室養的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容七敢這麼下沈傲雲麵子,不擔心絕一會不出手。
沈傲雲氣得不輕,見卿還安安穩穩地坐在那兒,附近沒有宮彈,他頤指氣使:「你們都沒聽到嗎?把趕出去!怎麼配來這種場合?」
玉瓊藍眉頭一皺,不不慢地站起,回沈傲雲:「沈太子,這裡不是東祈,而是北夢,容七是我邀來的貴客,你無權決定我的貴客去留。」
一番話被玉瓊藍平平淡淡地說出,卻暗藏洶湧。
上首的北夢帝後見狀,也隨玉瓊藍去了。
趙啟鳴冒星星眼,「姑,公主殿下太帥了!」
卿微微勾,起一塊糕堵住了趙啟鳴的。
「今日若將容七逐出去,孤定和你玉瓊藍勢不兩立!」沈傲雲氣極怒言!
眾人嘩然,這一位是東祈儲君,一位是北夢儲君,兩人一爭起來,豈不是相當於兩國之爭?
他們對卿的份,更加好奇。
卿為玉瓊藍的保護而,不過,不能讓玉瓊藍因為保護,而跟整個東祈國對上。
正想站起來,旁邊有一個人快一步站起,還手按在肩膀上,讓坐下來。
卿疑轉頭,華流信誓旦旦的道:「容七,你看著就行了,本小姐既然答應哥哥要把你看好,就必然會看好你的!」
卿忍俊不,「行,那我就看著你怎樣保護我。」
「那你可得看好了!」華流下一揚,聲音響亮:「東祈太子,你若執意針對容七,那修羅殿絕不會罷休!」
「連修羅殿都出來了,這個容七到底是什麼人啊?」有人驚嘆。
「我聽說靈玄學院瀾鵲的弟子,就做容七!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片片議論聲中,容婉清臉微變!
明明數月前華流對容七,還十分厭惡,現在卻肯為容七出頭了。
這該死的容七!
對上華流,沈傲雲虛了,他轉頭向絕一求助:「絕一先生……」
絕一放下茶杯:「殿下,你先坐下。」
沈傲雲咬了咬牙,隻能坐下;隻見絕一站起,袖重重一擺,冷笑幾聲,靈尊的威傾瀉而出。
境界越強大的人,就有越厲害的威,威無形,卻可給其他人施加心境的力,以至於無法彈,逆暴斃者更不在數。
殿中擺放的碗筷佳肴都在發,眾人心中都生出沉甸甸的力,這還是絕一刻意對旁人收斂威的效果。
威真正落下的地方,是以卿為中央的那一塊地方!
趙啟鳴容慕等人瞬間被震開數尺,桌椅四分五裂,卿整個人彷彿背上了沉重的大山,剎那間雙膝重重跌跪在地!
卿的頭被強低垂,無法抬起!
「容七!」華流手想靠近,被彈得後退數步,玉瓊藍扶住。
華流怒斥:「喂!老頭!你是真想跟我修羅殿作對嗎?」
絕一冷笑,看向卿的視線,恍若在看渺小的螻蟻,輕蔑又帶著憐憫。
「修羅殿久不出世,恐怕已沒有什麼強者,所謂傳言,不過是眾人誇大,老朽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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