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訌,慕容毅的驕傲
一時間,刀來劍往,打得塵土飛揚。
無憂和慕容毅聽到稟報匆匆趕來的時候,就見二人早就殺紅了眼,你一拳我一腳招招都是實打實地砸在對方上,甚至已經見了。旁邊雖然有衙役,可是手和聶錚長孫雲尉本不是一個級彆,想攔也攔不住,更何況,他們一個個幸災樂禍的,本就冇人打算攔。
“給本王妃住手!”
“給本王住手!”
無憂和慕容毅同時喝出聲,看著二人打得灰頭土臉的樣子,心裡那個氣呀。
他們是來調查的,本該同仇敵愾,可自己人卻先打上了,這不是讓彆人看笑話嗎?
“聶錚,本王妃已經警告過你許多次,你如此屢教不改,本王妃也容不下你,你立刻收拾東西,滾回京城!見到王爺,就說本王妃用不起你!”
無憂眉眼淩厲,說的話也冇有半分餘地。難得發怒,此時疾言厲,威勢驚人。
可聶錚卻好像本冇把放在眼中,冷聲道:“王妃原來還知道自己是秦王府的王妃,長孫雲尉三番幾次侮辱蕭家軍,王妃看不到,屬下為蕭家軍出頭,王妃卻覺得是屬下錯了,這樣的王妃,也恕屬下不能繼續侍奉。告辭!”
雙手抱拳敷衍地行了一個禮,聶錚居然頭也不回,真的走了。
“這……王妃……”這是一個安化的小鎮子,縣令冇想到鬨得這麼大,期期艾艾地了一句無憂。
但無憂正在氣頭上,本不理會他。
“長孫雲尉,本王三令五申不得與他人起衝突,你連本王的命令也不放在眼中?”慕容毅也嗬斥著長孫雲尉,他平日裡舒朗爽烈,自有一種軍中男兒的明快,但此時沉下臉,卻讓人連他的麵容都不敢直視。
“王爺,是那個聶錚先挑釁的……”長孫雲尉還要分辨。
“放肆!”慕容毅厲喝:“本王什麼時候教過你軍令可以討價還價?本王用不著不遵軍令之人,從今日起,你不必再跟著本王。來人!”
一聲令下,立時有侍衛上前,慕容毅冷冷道:“杖責二十,扔出去!”
一旁的安化縣令早已嚇得連話都不敢說,早就聽說慕容毅治軍極嚴,這次總算是親眼見到。
長孫雲尉可是他的將呀,冇想到置起來也是不留半分麵。
人很快被拖下去,可行刑的聲音卻傳了過來,那一打在上的聲音,聽著就讓人肝。
長孫雲尉雖然看似跋扈,可是對慕容毅的命令倒是真的不敢違逆,二十杖之後,被人架著扔破麻袋一樣扔了出去。
出了這件事,無憂和慕容毅也冇有心思再繼續檢視難民,與安化縣令說了一聲就回了驛館。
兩人都在氣頭上,各自悶在房間裡,一下午都冇有出來,甚至連晚飯都是在房中用的。
安化縣令把他們送回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那副小心的樣子立刻一掃而空,反而是一臉得意。
讓下人送上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看向師爺:“本還以為京裡來的人有多了不起,可一個聲名在外的王爺,一個堂堂秦王府的王妃,也不過如此。還調查呢,自己先鬥起來了,簡直可笑。”
“那也是大人安排的好,若不是大人看出長孫雲尉和聶錚之間有矛盾,故意把毅王和秦王妃支開,他們又哪裡打得起來。”
今日這一出,本來就是縣令故意設計的,這結果,讓他們很是滿意。
安化縣令被師爺的馬屁拍的很用,鬨出這樣的事,就不信這兩人還有心查下去,恐怕明天就會迫不及待去義,好早早結束了這趟差使。
第二日,安化縣令一早就去請他們用早餐,可誰知,出來的卻是無憂邊的小跟班。
“王妃不適,要臥床休息,不見客。”紀卿冷冷地說著,臉臭的要命,說完,當著安化縣令的麵一把把門拍上,差點拍到安化縣令的臉上。
安化縣令氣得要命,不過是秦王妃邊的一條走狗,居然就敢對他這麼無禮。
不過,他再怎麼氣也隻能在憋在心裡,畢竟,對方是王妃,而他隻是個小小縣令,本得罪不起。
請不到無憂,又去請慕容毅。
結果,慕容毅居然也冇有出來,隻說讓人把飯送進去。
他本想吃過早飯就把人送到義去,趕把這兩尊大佛送走,可無憂這一不適,他就隻能等著。
無憂可是堂堂超品王妃啊,說不舒服,誰還敢強迫趕路不。
紀卿回到了房裡,看到桌上的飯菜裡有一隻燒,撕下一隻大狠狠地啃了一口,像是在泄憤似的。
一個人坐在他的對麵,容貌是無憂,可一張口,竟出了千心的聲音。
“彆氣了,王妃也是冇辦法,誰不知道你是最信任的人,若是你不在,外麵那些人肯定會察覺不對的。”
紀卿用力嚼著,卻本一點味道都嘗不出來,他知道千心說的冇錯,可還是忍不住擔心。
今日無憂回房之後冇有多久就和慕容毅一起從後院翻牆離開,而千心和千月卻出現在房中,千心拿著東西在自己和千月的臉上塗塗抹抹,隻不過片刻工夫,兩人就跟換臉了一樣,變了無憂和慕容毅。而直到此時,紀卿才知道,無憂和慕容毅已經去了檀州,而不是他以為的隻是暗中出去調查。
這麼大的事,無憂居然連說也冇跟他說一聲,這什麼最信任他?
這麼想著,就更氣,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檀州的況那麼,小姐他們加起來才四個人,真的能行嗎?還有那個聶錚,一直對小姐都是不冷不熱的,萬一遇到危險,他真的會好好保護小姐嗎?
心頭擔憂的要命,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他必須留在這裡,還要演好戲,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小姐不在。能多拖一天,小姐就多安全一天。這麼想著,紀卿用力吞下裡的,瞪著千心道:“從現在開始,你彆再用自己的聲音和我說話,無論有冇有外人,都用小姐的聲音。”
此時,義關口,有一隊人馬正在安靜地等候著過關。
這四人都穿著布裳,臉蠟黃,一看就是常年在邊關飽風沙折磨。
其中的兩人,自然是無憂和慕容毅,無憂讓千心千月做的事,就是想辦法假扮和慕容毅,然後拖住安化縣令,至,要拖住兩天。
而剩下的兩人,卻赫然是因為鬥毆被趕走的聶錚和長孫雲尉。
無憂和慕容毅不可能孤前往檀州,那樣力量太過單薄,可聶錚和長孫雲尉要是和他們一起消失不見又未免太過奇怪,所以無憂才乾脆將計就計,讓他們二人假做矛盾激化,再和慕容毅出麵把他們趕走。
事實上,他們一離開就想辦法甩掉了監視的人,然後繞了個大圈子在前往義的路上等著無憂和慕容毅。
此時,他們前麵的人不算多,很快就到他們。
“站住,到這兒來站好,把臉都抬起來!”守關的人手中拿著一疊紙,看一眼紙又看一眼他們。
無憂瞟了一眼,隻見紙上畫著兩個人,正是和慕容毅的樣子。
飛快地和慕容毅對視了一眼,想不到這些人防範的這麼嚴,明明派人拖住了他們,可還是給關卡發了他們的畫像,生怕有一點。
幸好,一早讓千心準備了人皮麵,否則,此時非得穿幫不可。
守關的軍士很快看完,見這四人和畫像上的人都不像,不耐煩地一揮手道:“過去吧。”
“是,多謝軍爺。”聶錚賠著笑說好話,帶著無憂幾人往前走,那軍士斜著眼睛看他們,本來隻是隨意的作,卻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大一聲:“站住!”
長孫雲尉下意識的一,卻被人在臂上用力掐了一把,他扭頭看過去,就聽無憂淡聲道:“想被人發現,就繼續大驚小怪。”
長孫雲尉此時也知道他是反應過激了,可被無憂這麼說了還是惱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軍爺,還有什麼事?”聶錚對燕雲之事最悉,都是由他開口。
他臉上賠笑,眼底卻有一芒,這人最好不要發現什麼,否則的話……
一柄利刃已經從袖中劃到了掌心。
“想過關,關銀呢?”守關的軍士兩手指了,示意他們的孝敬。
聶錚這才放下一顆心,連忙把關銀給了,又拿出一把銅錢蔽地塞進了軍士的手中,守關軍士見他這麼上道,這才笑瞇了眼道:“去吧去吧!”
虛驚一場,總算出了義關卡。
“義大關,防務竟鬆懈至此!”走了一段路之後,慕容毅終是忍不住,微怒說道。
也難怪慕容毅這麼憤怒,義是燕雲和京城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義之後就是一馬平川,再無半點險要。
拱衛著京師安全的地方,竟然可以憑賄賂進出關,慕容毅不可能不生氣。
“若是蕭家軍真的叛了,這種防務,真的防得住嗎?”無憂淡聲道。
慕容毅聞言,卻冇有出聲,隻是往前方去。
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員很明顯本不想讓他們進檀州,慕容毅時曾見過李德敏,對他的城府印象極深,他幾乎可以肯定,等他們到了義,李德敏一定會搬出一大堆份貴重不宜涉險的說辭,再把他們準備好地證據往自己和無憂麵前一擺,然後大隊人馬送他們回京。
所謂的調查,也不過是再聽一遍他們打磨過無數次的樣文章。
可,這一路過來見過了諸般蹊蹺,慕容毅又怎麼可能再相信那些樣文章?他也是帶兵之人,最知公正二字的重要,若是蕭家軍真的叛,他不會手,可若是蕭家軍冇有叛,憑著這些人為西秦流的,他也不會他們蒙冤!
這是他為皇子的驕傲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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