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被調戲了「等做出來你就知道了,咱除夕就吃這個。」許清道。
李金梅抓了一把瓜子:「今天有人拉山貨和年貨來賣,在村口呢,好多人都去看了。」
「賣的什麼?」
「乾果、野果、皮之類的,還有炮竹,對聯等等,這些咱們都買了,我剛去看了一圈回來,沒什麼稀罕東西。但我聽到一個訊息就來告訴你。」
「什麼訊息?」
「許月嫁的那戶人家,前幾天被浸了豬籠!」
許清驚訝:「啊?為什麼?」
李金梅皺了皺眉:「是什麼原因不知道,但這事鬧得大了,十裡八村的人都知道了,今天拉貨的人還在跟村裡的人談論這事呢。許月嫁的不是一個油坊人家嗎,專門給人榨油的,這家人名聲很差,比之前的曹家都不遑多讓,欺鄉霸鄰,壞事做盡!也不知道惹到了誰,一晚上的功夫,一家人全部浸了豬籠!他們家牆上還被人寫了四個大字:替天行道!」
許清輕笑一聲,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傑作。
俞夫人心切,肯定不會放過曾經傷害了許月的那些人,位高權重,對付幾個山野刁民不過小菜一碟。
李金梅道:「這家人被浸了豬籠後,他們村子裡可是差點高興得放鞭炮慶祝!你說這快過年的死了人還這麼高興,也是逗的。」
許清:「若是曹家被浸了豬籠。」
李金梅:「那我一定放鞭炮慶祝!」
「怎麼沒看見長亭?」李金梅問。
「他說他躺了幾天骨頭都鬆了,去山上跑跑。」許晴隨口胡謅,其實躺了幾天骨頭都鬆了的人是,李長亭一直不辭辛勞地在空間裡揮灑著汗水呢。
李金梅點點頭,現在山上的毒蛇都冬眠了,今天天氣又清朗,是個出門放風的好時候。
暖炕上,李庭暉正趴在矮幾上認真地寫寫畫畫。
李金梅過去瞅了一眼,紙上一堆看不懂不認識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意思。
問許清暉兒這是在做什麼,許清說在算題呢。
李金梅道:「早知道就把小梅子帶來了,自從學堂放假後,都快野瘋了。」
下午許清還是去村口看了看,拉貨的人來了一批又一批,都是附近十裡八鄉的,因為今天天氣好,村子裡一些人乾脆就坐在村口等,想買的人不多,因為無聊出來看熱鬧的不。
拉來的貨各式各樣都有,綁在牛車或驢車上,得自己上去找。
許清意外發現有賣敲糖的,黃白的一大塊糖,想要買多就敲多下來,許清家鄉那邊米糖,實際這是麥芽糖。
許清買了些回去做零,又買了幾團起來還不錯的棉線。
「姑娘。」
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人喊住許清。
姑娘?
許清已經很久沒有聽見別人喚這個詞了。
回頭看向來人,卻被眼前一白長袍,芝蘭玉樹般的男子閃到了眼睛。
見慣了村裡那些五大三的農夫,乍然看到一個長相如此緻的男人,許清都愣住了,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小生趕了許久的路,不知可否向姑娘借宿一宿?」
男人薄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放不拘,抬起腳步往許清靠近了一些,低的聲音充滿了磁。
「敢問姑娘芳名?」
許清短暫的失神後,接著一時無語。
是被調戲了嗎?是被調戲了吧?
「你是?」許清上下掃了他一眼,這一打扮真是低調又奢華,許清覺得他應該走在風雅華麗的庭院中,而不是這枯敗髒的田埂上,看著讓人有種錯。
男人微微俯向許清靠近,眸子微微瞇起。
「你上有一種香甜的味道,很好聞。」
許清:「……」
退後兩步,警惕地盯著男人。
「抱歉,姑娘明眸善睞天生麗質,小生一時有些看呆了,還勿怪。」男人抱拳,手裡的小扇子尾端係著一枚通瑩潤的白玉玨和一截紫流蘇。
「我已經嫁人了。」許清提醒道,語氣裡卻沒有因為男人調戲而生氣,畢竟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己漂亮,更何況誇的人是這麼一名姿獨秀的男子。
不過,許清也道:「你要是再口頭不正經,我就要我相公了。」
男人含笑,手裡的小扇子在指間轉了一圈,突然看著許清道:「真羨慕你家相公能娶到像你這般甜人的子,不如你跟小生走吧,小生家財萬貫,願許你一生榮華無憂。」
還想搶人,必須舉報了!
許清突然指著男人後,故作驚慌:「你看你後是什麼?」
男人不疑有他,轉頭看去,卻猛地察覺到一勁風向他襲來,他臉微變,正要撤躲開,然而那勁風在快要靠近他時,就自己撤掉了。
下一秒,男人被一個高大的影罩住。
「沒想到我們才大半年沒見,你就對我這麼熱!」男人驚喜又意外,拍了拍李長亭的後背,「好了,我已經到你真摯的意了,都是有婦之夫的人了,能別這麼麻嗎?」
李長亭不過是突然收回拳頭時沒站穩,聽到他的話,立馬將他一把推開,表嫌棄。
許清表微妙:「你們認識?」
李長亭介紹道:「端木響,我朋友,一個江湖郎中。」
端木響搖頭:「不,我們絕了!親竟然都不請我喝喜酒,這樣的朋友還是見鬼去吧!」
李長亭:「那你走吧。」
端木響瞪他:「老子可是從京城跑斷了過來,你就這態度?」
「那你想怎樣?」
端木響被懟得一時無語,氣呼呼地瞪著李長亭,大有甩袖就走的架勢。
「你剛剛對我媳婦做了什麼?」李長亭瞇著眼問。
「沒,沒做什麼。」端木響突然氣弱。
許清告狀:「他調戲我。」
「弟妹別生氣,我就是為我這個兄弟驗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他到非他不可,連我這樣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男子示好都不為所。」端木響說得一本正經。
誰知許清聽了臉一沉:「所以你剛剛誇我天生麗質甜人的話是假的咯?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