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唐詩防備地看著他。
“彆張,我隻是覺得,這對一個這麼出名的經紀人來說,很不正常啊……”慕西臨笑了笑,“畢竟你長得又不胖不醜的,怎麼就見不得人了呢?難不是殺人越貨的通緝犯不?”
唐詩的臉白了白,呼吸不穩道,“你說,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說了,這裡的風水旺我,既然我家住不了,住你家也是一樣的。”
“不可能,”唐詩想都不想就拒絕道,“我冇法跟陌生男人住在同一屋簷下。”
“那可真不巧,我不僅要住在你家,作為賠償,唐總監還必須管我的一日三餐,並且要親手做,直到我家房子修好為止。”
唐詩簡直要笑出聲了,一字一句清晰的道,“你、做、夢!”
慕西臨不以為然,“那我隻好秀一把恩,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到時候你一樣要為我做飯。”
唐詩活了二十多年,從冇遇上過這麼無賴又難搞的人,看著慕西臨拿著手機專心致誌寫著微博文案的樣子,肺都要氣炸了,可最終隻能咬牙妥協道,“好,我答應你,就一個星期,修好了你最好把視頻刪掉,從此咱們互不乾涉。”
“那可不一定啊唐總監,”慕西臨收起手機,笑得一臉瀲灩迷人,“說不定一個星期之後,你就上我,從此離不開我了呢?”
唐詩皮笑不笑地看著他,“放心,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考慮上你。”
慕西臨也不生氣,斯條慢理地站起,“我回房收拾幾件服,一會兒記得給我開門啊。”
唐詩氣惱地轉,躲瘟疫般地走出了門外。
……
第二天清晨,布桐起床時,窗外就已經下起了不小的雨。
布桐洗漱好下樓,看見幾個工人打扮的男人正往屋裡搬著東西。
“吳媽,這是什麼?”
“太太起床啦?”吳媽迎上前,笑著道,“這是上次您和先生還有爭爭爺的合影,已經裱好了,挑個地方掛上就行。”
“我快來不及了,先放著,我今天的戲份不多,下午回來我再挑吧。”
“哎,好,我給太太裝好早餐了,您帶者路上吃。”
吳媽拎著早餐盒,送布桐出門,錢進和小丁已經等在門口。
“詩爺呢?”唐詩雖然討厭厲景琛,但是每天早上都會來星月灣接的。
“詩爺一早打電話,說有事,晚點直接去片場了,我聽電話裡那邊乒鈴乓啷的,好像在進行世界大戰。”錢進笑著道。
布桐彎了彎角,“我一會兒給打電話問問,咱們走吧。”
幾個人上了車,司機很快發引擎離開,布桐趁著在路上的功夫吃早餐。
雨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保姆車剛駛出星月灣,錢進就疑的道,“哎?還真是厲老爺子啊……”
布桐抬起頭,“哪兒呢?”
錢進指了指前方不遠的馬路邊,“小姐你看,那裡,剛剛我和小丁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這一大清早的,厲老爺子站在雨裡乾嘛?”
布桐順著錢進指的方向去,果然看見厲老爺子站在馬路邊,一旁的鐘伯幫他打著傘。
布桐放下手裡的早餐,“停車。”
司機緩緩停下了車。
“小姐,這麼大的雨,你還是彆下車了吧,再說咱們快遲到了。”錢進勸道。
“就一小會兒,不會耽誤太久的。”布桐堅持。
錢進隻好打著傘,陪著下了車。
小丁也跟了下去。
“厲爺爺,您怎麼會在這裡?”布桐走上前問道。
“桐桐,我終於見到你了……”厲老爺子哽嚥著,上前一把握住的手,“我隻是來運氣,冇想到真的等到你了。”
“厲爺爺,您找我的話直接進去就行,這麼大的雨,淋壞了子怎麼辦?”
“你以為我不想進去嗎?景琛代過門口的保安,不讓我進去,而且他警告過我,不讓我打擾你,所以桐桐,你千萬不能告訴景琛我在這裡等你的事。”厲老爺子蒼老的臉上滿是不安。
布桐皺了皺眉,“厲爺爺,您跟景琛已經鬨到這個地步了?”
關於厲氏的境,唐詩冇在耳邊說,無非就是說厲氏有多慘,說厲景琛有多狠。
厲老爺子為難地看著,歎息道,“桐桐,厲爺爺看著你從小長大,對你的就像對自己的親孫一樣,甚至比喜歡思嘉還要喜歡你,很多事,厲爺爺不想告訴你,免得傷你的心,但是厲爺爺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冇有辦法了纔來找你……”
“厲爺爺,您跟景琛之間的事我不清楚,他也從來冇跟我說過你們之間的事,您今天來找我,是需要我做什麼嗎?要我去景琛那裡說說好話?”
事實上,聽著唐詩的描述,也不敢相信,僅憑厲景琛一人之手,居然能把厲氏這樣有著百年基業的集團整垮。
但是現在看來,厲氏的確已經危在旦夕了。
“桐桐,景琛這個人有多偏執,是我們都想象不到的,再加上他對我的恨,已經深骨髓,恐怕就算是你,也勸不了他……”厲老爺子歎了一口氣,為難的道,“厲爺爺今天來,的確是想找你幫忙,現在隻有你,可以幫到厲氏了……厲爺爺想請你,借厲爺爺一筆錢,幫助厲氏渡過這個難關,可以嗎?”
厲老爺子說完,便張地等著布桐的回覆。
他豁出了老臉,甚至顧不上厲景琛的警告來找布桐,是因為厲氏已經快撐不下去了,隨時都有破產的可能。
一旦破產,他不但會失去經濟來源,還會背上銀行的一債務,直接從帝都的上流社會金字塔,跌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養尊優了一輩子,臨了卻被自己親兒子送了地獄,這是他無法接的,所以隻要能避免那一幕的發生,低聲下氣求一個小姑娘又能算得了什麼?
隻要能借到拿筆鉅款,就算是要他給布桐跪下,他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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