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福晉之間的恩怨,不過都是人之間蒜皮的小事,如何能與佟佳一族的百年大計相提並論?
長遠來看,還是趁機打太子妃更合算。
隻是和太子妃打擂臺這件事,不能讓皇上知道。
想到這裡,佟佳老夫人對二夫人認真叮囑:“記住我的話,一定要引著皇上的人自己去捉住侍蘭家那個死士,咱們的人千萬不能出痕跡來。”
……
潛伏在暗,全天盯著國公府靜的暗衛,發現國公府的人趁著夜瞧瞧把侍蘭家捉住的那個死士又帶出來後,連忙便回府稟告楚嫻。
月黑風高,楚嫻窩在四爺懷裡睡得香甜。
得知牧德連夜來回話,四爺沒忍心醒,自己披著裳走到外間:“什麼要事,這個時辰來回福晉?”
牧德一邊在心底慨楚嫻在四爺心底的份量,一邊實話實說:“福晉先前讓奴才把侍蘭家那個死士給佟國公府。且福晉特意叮囑,若佟國公府的人沒有直接把死士控製住,便火速來報。”
“佟國公府的人方纔又把那死士送回了侍蘭孃家。”牧德低聲道:“奴才得了訊息,便趕著來請示福晉,接下來要做什麼。”
“不必請示了。”四爺抿了一口茶,哪怕沒直接和楚嫻流,也知道心底是什麼打算。
那蠢兔子長大了,有了小算計。知道佟國公府在手上吃過幾次虧後,必然要長記。
是以,推算佟國公府不會和太子妃正麵對峙。
能引著佟國公府的人自己去發現侍蘭家的死士,通過死士窺見太子妃的安排;那佟國公府自然也能引著皇上的人去發現侍蘭家的死士,繼而發現太子妃的作為。
如此,佟國公府既能對付太子妃,還能藏自己。
何樂而不為呢。
隻要腦子沒進水,肯定能想到這個辦法。
那蠢兔子,必定是要將佟國公府的作為抖摟出去,讓太子妃和佟國公府之間的擂臺,打到明麵上。
知道楚嫻心中所想,四爺一時沉默了。
他該掐斷蠢兔子這個想法嗎?
畢竟他是孝懿皇後養大的,畢竟孝懿皇後出自佟國公府。
畢竟太子妃是太子的嫡妻,如今又頗得太子心意。
可是他已經看在孝懿皇後的份上,饒過國公府很多次了。國公府一次次對他的蠢兔子下黑手,他一直沒真正對國公府下狠手。
況且,太子妃那般秉,就算得太子心意如何?不過是從一個不寵的狠毒惡婦變了寵且有可能變本加厲的狠毒惡婦罷了。
這樣的人,實在不配做太子妃。
皇阿瑪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選出這麼個德不配位的人做太子妃?
難道他覺得對居太子妃之位的人來說,心計比品行更重要?
罷了,不管皇阿瑪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反正,他不欠國公府什麼,不欠太子妃什麼。
蠢兔子這次想做的事,不會危及孝懿皇後的聲譽,也不是針對太子。
他不會掐斷的想法。
不僅不會掐斷,此刻楚嫻已經睡著,為一家之主,為龍胎的阿瑪,四爺覺得必須得替蠢兔子發號施令:
“安排下去,把侍蘭家死士出國公府的事,給太子妃。速度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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