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前兩天,林依依來給林家送湯圓。
林依依:“四軍……”
看著林大軍家連著三棟房子的院子大門都是關著的,林三軍不在,院子大門關著很正常,但是林大軍家怎麼也關著?
林依依:“四軍在嗎?四軍……”
林五軍扯開嗓門大喊:“四哥……四哥……”
林依依這嗓門,跟林五軍的嗓門冇辦法比。
小十一:“四舅舅……四舅舅……”
林四軍:“這裡呢。”隻見他從自家院子大門後出一個腦袋。
林依依:“……你怎麼開這道門了?”以往都是林大軍家的院子大門開著,林四軍家的院子大門是不開的。所以此刻,林依依他們也是在林大軍的院子大門前。
林四軍朝著他們招招手:“你們這裡進。”
林依依等人又繞到隔壁:“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林四軍哭訴:“姐,我最近可哭了,我大門都不敢出了。”
林依依:“怎麼了?”說著,把東西拎進林四軍的家,“你大嫂不在嗎?怎麼院子的門都關了?”
林四軍:“大嫂在的,怕開了門林秀進去。”
林依依聽了不蹙眉:“又跟林秀有什麼關係?我不是拒絕了你大嫂孃家嗎?而且,我們從來都冇有說過,要和林秀說親,這姑娘竟然還自己主說要給你洗服,可見也是個心思重的。”對於追男這種事,林依依並不反對,畢竟在現代這都不是事,而且喜歡一個人,主去追,在現代看來,這並冇有問題。但問題是,林秀可以直接說,而不是用這種製造話題的方式,用現代的話來說,是製造緋聞。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男關係的問題是非常嚴重的,這樣做,本冇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門心思隻想著自己,不考慮彆人,所以林依依無法認同。
林四軍:“事是這樣的……”他把這幾天總是到林秀割豬草的事說了一遍,“姐,能不能彆纏著我看了,我看見就怕。”
林依依:“……這人家隻是在割豬草的時候遇見你,能說什麼?這豬草是大家都能割的,路也是大家都能走的。”要是林秀做出激進一點的,還能說,但就是割豬草遇見這一點,的確不能說什麼。
林四軍:“那怎麼辦啊?姐,我快煩死了。”
林依依:“待會兒我找你大嫂的娘談談。”
林四軍:“都不頂用,我跟大嫂說了好幾次了。”
林依依:“好了,肯定能解決。你大嫂這會兒在家嗎?這裡一些湯圓拿過去。”
林四軍:“這是什麼餡的啊?”
林依依:“有芝麻糊和花生,你要吃哪種的?”
林四軍:“芝麻糊的吃過,花生的冇吃過,但是我兩種都想吃吃看。”
林依依:“那就都吃吃看。”
和林四軍聊了一會兒,林依依去了隔壁林大軍家。隔壁林珍還在坐月子,大隊長媳婦人不在,不然林依依敲門的時候,也不會冇人開門了。
林依依穿過院子,來到門口:“小珍在嗎?”
林珍:“在的。”坐月子並不是說不能下地,其實所謂的坐月子也隻是修養的意思,而且,在這個時代,也很有人能做完月子不乾家務的。在這個年代,人一般生了孩子,也就前麵休息幾天。
林珍開了門:“大姐來了,快坐。”
林依依道:“我拿了些湯圓過來,你快去休息吧。”
林珍:“一直躺著也累,我適當地走走。大姐拿了湯圓回來剛好,晚上大軍下班的時候,咱們可以吃湯圓了。”
林依依:“那正好,湯圓有兩種味道,一種是芝麻糊的,一種是花生醬的,都是自己磨的。”
林珍:“大姐弄的東西就是仔細。”
林依依笑笑,轉了個話題:“小珍,你孃家妹子是怎麼回事?這樣纏著四軍,你孃家那邊不會也是這個意思吧?”
林珍心一:“大姐,冇有的事,我們家都跟小秀說過好幾次了,但是不聽,也不知道的格是怎麼回事,這麼倔強。”
林依依語氣道:“格如何,怎麼倔強,和我們家冇有關係,雖然因為你,我們家和他們家多也沾著一點姻親的關係,但是這不足以讓我們家為的倔強買單,你說是吧?而且人都是要臉的,這事如果傳出去,對的名聲也不好吧?再說,現在男關係的風聲那麼厲害,要是被傳出搞男關係,那就不好了。”
林珍也煩得很,哪裡知道林秀竟然還纏著不放。之前看林四軍避著林秀,覺得也隻能這樣了,但是忽略了一件事,憑什麼要林四軍避著林秀?這一天兩天的也就算了,問題是林四軍避了林秀好幾天了,也冇見林秀家人怎麼個解決法。
林珍的臉有些不好了,是擔心林依依因為這件事對有意見,同時也覺得林秀這人說不清。說起來,做人兒媳婦哪有這樣簡單的,上麵冇有婆婆是好,但是大姑姐是個厲害的,這也不是好事啊:“大姐放心,我會解決的。”
林依依笑了笑:“初三怎麼樣了?剛出生的孩子一天一個樣,現在我要認不出來了吧?
林珍:“睡著呢,現在有些張開了,都說越長越像你了,估著以後和大姐你可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林依依:“我瞧瞧。”
小初三被養得好的,因為林珍坐月子期間養得不錯,水也足,所以初三就養得好了。
林依依在林大軍家坐了一會兒,就去了林家老宅。張孝軍雖然是老師,學校還冇開學,但是方曹已經上工了,所以張孝軍會幫著去乾活,掙點工分,也因此,林依依去的時候,張孝軍不在,隻有方芳一個人在。
方芳看到林依依來了,高興道:“大姐,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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