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寧芝的親事是在寧芝滿月時,皇上口頭訂下的。
等寧芝十二三歲時,聖旨才正式下來。
「奉天朝運皇帝召曰:相府大小姐寧芝花容月貌,知書達理,賢良淑德,和吾兒太子乃是天作之合,特賜婚,待及笄之時擇良辰吉日完婚。」
聖旨落下,寧芝在閨房哭了足足三天,兩隻眼睛都快腫核桃了。
雖然以前就知道自己和太子有婚約,但誰知道這是不是皇上的隨口之言,指不定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可現在倒好,他不但記得,而且還專門又下了道聖旨。
這聖旨一出,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大小姐,你說你哭什麼啊,當太子妃不好嗎?」丫鬟蘭蘭又心疼又費解,拿起冰巾給敷著眼睛。
「不好。」寧芝的聲音帶著哭腔,白的指尖恨恨地攥著巾,心既憤怒又無力。
一心想找個與自己投意合的男人為丈夫,可現在呢,卻被人像貨般,隨意的賞賜給別人。
就算那人是太子,未來的皇上,那又如何!
他憑什麼不顧的意願,強行給賜婚!
偏偏所有人還覺得這是的榮幸。
一想到這,寧芝又被氣哭了,隻覺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
「大小姐你說這到底哪不好了,等太子殿下繼位,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大運朝最尊貴的人!」蘭蘭真想敲開的腦袋看看。
寧芝拍桌:「可這些能比我的重要嗎?」
要的是一個真心人,知道懂護,能和花前月下,也能和同甘共苦。
而不是一個隻能讓每天小心翼翼伺候的未來君王!
「但是能和後位相比嗎?」蘭蘭皺起了臉龐,不認同。
「算了,我和你說不清,你出去!」寧芝發了脾氣,將手中的巾丟給了:「我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蘭蘭:「……」我覺得我和你也說不清。
婢走後,寧芝坐在梳妝鏡前唉聲又嘆氣,隻覺得前方的人生是一片數不清的暗箭明刀。
接下來寧芝想了很多種讓皇上收回賜婚聖旨的辦法,可惜都沒有什麼用。
最後寧芝甚至都想去刺殺太子了。
隻要他掛了,這婚事不就作廢了嗎?
可是想想前些日子爹說太子的武藝已經超過他了後,寧芝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年頭。
殺是肯定殺不了的。
那要不以死相?
可要是太子不吃這一套,真的眼睜睜看著自殺了怎麼辦?
雖然不想嫁給他,但更不想死啊!
寧芝嘆了口氣,最終放棄了,認命了。
不認命又能怎麼辦,就算不嫁給太子,隻要這皇族一天不倒,像這樣的世家貴族之,都逃不過要被指婚被賜婚的悲慘命運。
寧芝收起了小心思,認真的鑽研武藝和醫,以確保自己了宮後,能保住自己這條小命,以免被宮鬥出局。
天漸漸暗了下去,相府到都亮起了燈籠。
寧芝正待在院的涼亭中,有一下沒一下的往池塘中拋灑著魚食。
金燦燦的金魚爭先恐後的遊來,歡快的覓食。
這時候,一道低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很喜歡金魚嗎?」
這嗓音青間又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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