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這綁匪痛暈過去,那慘過后的余音也沒有散去。
余下的人看向冷笑著扯脖子上的領帶,像地獄剎羅一樣一步步走近他們的黎庚,眼里不由染上恐懼,更是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呵……”黎庚瞧著他們這樣子,歪了下脖子,漆黑的眼眸閃過嗜的芒。
那些人吞咽了下口水,互相了,終于一個人匍匐在地,坑坑求饒道:“我我我,我說,我全都說,不要打了,不要打我們了。”
黎庚不耐煩地甩了下鞭子:“說!”
“是是是,是大衛,是他花錢雇傭我們的,是他說他看中的一個馬子太難搞了,所以需要我們配合他演一場英雄救的戲碼。”
那人說著眼瞄了黎庚一眼,見他,才敢繼續說下去,“全都是大衛哄騙了我們,不然我們也沒膽子做這種事,畢竟在我們國家,做這樣的事是要被判得很重的。”
“所以,所以,”他又瞄了黎庚一眼,慢慢朝他過去,抱住他的小,“所以請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我們只是以為——”
“這種事,你們還是向你們的警察說去吧。”
黎庚沒有耐心聽下去,他嫌惡地用鞭子在那人背上狠狠了一下,在他呼痛松手的時候,抬步離開。
那背影如此決絕冷酷,讓眼睜睜著他走遠的綁匪們心沉到無底深淵當中去。
黎庚走出房間后,立即有人恭敬地向他遞上一條熱手帕。
黎庚接過,了手,又丟回去,冷冷吩咐道:“把他們用水沖了之后重新審問一遍,記得錄像畫面要干凈。”
他可是要拿給舒奇看的,畫面太腥的話怕是會嚇到;
“好的,爺。”那人恭敬應下,又問,“爺,請問錄完視頻后,這些人要怎麼置?”
黎庚睨他一眼;“自然是送到警察局去。”有他們的口供人證,才能將大衛給掰進去不是?
因著有了黎庚方才的非暴力不合作,所以這次的錄像綁匪們非常配合,黎庚非常滿意手下傳給他的視頻。
他看完后,手指飛快在屏幕上劃著,幾下之后,視頻已經安安穩穩傳到舒奇手機上了。
黎庚抿盯著,希舒奇看完后能給他一個特赦令吧。
這些天,也不知道舒奇鬧什麼脾氣,待在醫院病房里,死活不肯見他。
黎庚倒是想死皮賴臉陪在邊,但又怕刺激到舒奇過驚嚇的心靈。
沒法子,只能趕暴風解決這件事,讓舒奇看清大衛的真面目,重新接納他嘍。
舒奇收到視頻的時候一點不奇怪,黎庚這家伙,又給發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呀?
這些天,黎庚每天都信息煩,撒潑打滾賣萌小視頻,怎麼煩人怎麼來,搞得舒奇都有些煩他了。
本來是不想看的,可又實在想知道這混蛋又出什麼怪招,于是咬著,一臉期待地點開。
可是當看到視頻里的容時,那張帶著一點小人甜微笑的臉,立馬凝固了。
簡一端著水果進來時,發現舒奇神凝重的端坐著發愣,忙問怎麼了?
舒奇一言不發,只是將手機里的視頻又播放了一遍。
簡一看完后,倒沒什麼大反應,只是看著咬著,那一雙明麗的眼睛稍稍一眨,便能落下淚水的姑娘,有些不忍心。
親摟過的肩,安道:“別難過了,現在看清他的面目還來得及——”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可是把他當朋友的!”舒奇氣得子都抖了。
又想起那個廢棄的倉庫,進來依舊很暗,四肢被牢牢綁在椅子上,不得半分。
而鐵門推開,進來四個牛高馬大面猥瑣的男人,天知道當時有多絕,多能夠直接死亡。
然后,然后就在心如死灰的時候,一個人恍若天使一樣闖進來,給無限生的希、可結果卻告訴,這一切都是那個人自導自演的?
多可笑,舒奇想要笑,可是角怎麼都牽不起來。
簡一輕輕拍的肩,輕聲安:“那樣的朋友不要也罷!不氣了不氣了,為這樣的人氣壞了子不值當。”
“我怎麼可能不生氣,我把他當朋友,即使那天之后你們跟我說了他的所作所為,我也沒有跟他劃清界限,可他,呵,卻這樣來對待我?”
舒奇怒極反笑,“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要問他為什麼要那樣子做!”
作為旁觀者,簡一心里清楚其實那樣的人沒有什麼好再問的了,狗里吐不出象牙來的。
可是沒辦法勸,因為舒奇跟他相過,即便只是把那人當普通朋友,那緒也總會比來得強烈。
若是換是當事人,也會想要問個清楚明白。于是簡一沒有攔,而是握著的手,堅定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大衛打開門,見到是舒奇的時候,臉上是驚喜的。可是當發現臉上怒氣騰騰,而跟著一起來的人更是一臉來算總賬的神,他便知道糟糕,事敗了。
不過還是有搶救的可能的。只要那幫孫子打死不承認,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把臟水引到黎庚上,那舒奇還是會相信他的。
這樣想著,大衛一臉驚奇道:“舒奇,你怎麼會來?哦,你上的傷全都好了嗎?天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擔心你,可是你不讓我去醫院看你。好了,不說這些了,趕進來,我給你準備了你——”
“不用了。”舒奇一把甩開他試圖過來拉的手,冷冷盯著他,“我為什麼來你不知道嗎?你自己做過的事你不清楚嗎?”
大衛自然清楚,只是他已經打定主意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于是他撓了撓腦門,裝傻道:“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舒奇冷笑,“我被綁架的事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
“我當然不知道。”大衛一臉誠懇,又看向簡一,有些為難道,“是不是你的朋友在你跟前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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