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楷解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沈先生說。”
管家十分按規章制度辦事:“就算是天塌下來,沒有預約也不能進來。”
周楷說:“那我現在預約——”
“不。”管家很直接,“我們沈先生很忙,現在不在家。”
“那周凝在吧?”周楷退了一步,“我是父親,來看看兒總可以吧?”
“可以。”管家終于點頭,但是又說,“但是周小姐昨天已經跟我們二爺回他那邊去了,不在這里。”
“……”
周楷可不算再跑了,他可是一個老子,憑什麼去為一個不孝的兒奔走?
于是他直接對管家道:“麻煩你幫我通知一下周凝,如果現在不過來的話,就別怪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念及面把所有事抖落出來。”
聞言,管家眉頭立馬皺起,周凝這安安靜靜,看起來甜溫婉的小娃能藏有什麼事?
而且還是一個做父親的上門來抖落?
等等,他好像的確是聽大說過周凝算計過二爺,但后來誤會不是解開了嗎?
周凝這娃也實在可憐了,懷著小娃娃都能被狠心的妹妹推下樓,他可不能再讓父親再在大爺他們面前說話,壞了他們對周凝的印象。
這樣琢磨著,管家盯著周楷,訓道:“你一個做父親的在外人面前嚼自家兒的舌也好意思?”
周楷一聽這個,來氣了。
他嚼舌?他嚼什麼舌?明明一切都是事實好不好?
要是沒有周凝一腳,那麼沈家和周家是不是相安無事,各自安好,偏偏個攪屎!
管家一聽,擰眉:“真有這事?”
“你以為?”周楷訴苦,“這個不孝,我給打電話也不接,這不只能眼到沈家來,可是卻躲了出去。欸,家門不幸。”
管家勸道:“我看周小姐也不像這樣的人,你們父倆有誤會,這一定要解開。”
周楷兩手一攤,更是無奈:“可是不來見我,我有什麼辦法?”
管家尋思了一下,道:“那我現在給周小姐打個電話,你們好好坐下來談一談。”
也不怪管家多事,只是周楷這個見過大風大浪的老狐貍實在狡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要是沈奕辰他們在,肯定一子就將他打出去了,偏偏周楷多了一點點運氣,撞見的是心善又對他們這些事一知半解的管家。
周凝接到管家電話的時候,氣得整個都抖了,這個人怎麼能這麼胡說八道?
本不理他,但又怕周楷這條瘋狗在沈家吠,以至于又給沈奕白他們添了許多麻煩。
那時沈奕白正巧有事出門,周凝了眼暗的天空,只是隨手抓了件外套,便直接出門打車,然后直奔沈家而去。
許是老天爺也看不慣周楷的做法,半路的時候雷電聲不斷響起,待周凝下出租車時,大雨嘩啦一下落了下來。
沒有帶傘的周凝只能裹上的外套,然后往沈家大門跑去。
管家看見了,連忙打了傘出來接,“周小姐,這麼大的雨,怎麼沒有帶傘呀?”
“我沒事的。”周凝朝管家善意一笑,接過他遞過來的黑大傘,眼睛冷冷看向抱著站在屋檐下躲雨的周楷,“顧叔,外面雨大,你先進去。”
管家問:“這麼大的雨,不進來聊嗎?”
“不了。”
周凝說完,打開傘,一步步朝周楷走去。管家見狀,嘆了口氣,他沒有跟上去,而是進到里面后,又給沈奕白打了電話。
再說周凝走到周楷面前,盯著他,冷冷問:“你來做什麼?”
為了氣勢,周楷干脆也不避雨了,他站著了子,任由冷冷的大雨往他上拍去忍。
著的難,他譏諷道:“當然是有事要找你。”
比周楷多了一把大黑傘的周凝況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因為下車的時候,上的服已經被打了,此刻黏膩膩在上,除了不舒服,還有冷,像是站在赤果站在冰天的雪地上。
“我們已經沒有瓜葛了。”周凝極力維持,不讓自己在周楷面前表現出毫的弱。
“把我周家弄得一團后,你說要撇清關系?”
周楷這個只顧自己利益的人,才不會想到面前強撐著跟他對話的周凝才剛剛留了產。“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周凝好冷,冷得牙齒都在打,但是竭力維持著,不讓有一一毫的抖。
“周凝呀周凝,”周楷見不說話,繼續道,“你到底是有多蠢才能看不清局勢呢?你以為沒有周家做后盾,沈家又憑什麼看上你?”
“你們周家,呵,我沈家才看不上眼!”
周楷正說得興起,冷不防聽到這霸氣的話,他抬眸一看,只見沈奕白那張沉得可怕的臉。
“沈先生——”
沈奕白一顆心都在搖搖墜的周凝上,又怎麼有心思聽周楷說什麼呢?
他一邊攔腰抱起周凝,一邊朝管家吩咐:“顧叔,讓人把他給我丟出去!”
“沈先生。”
像是在風雨中漂浮的浮萍終于找到倚靠,周凝不再勉力支撐子,而是任由自己窩在沈奕白那結實而滾燙的膛上。
冷得發紅的小手揪住他的服,盯著他,小聲喚道。
“嗯?”
沈奕白垂眸看,只見蒼白,那雙漂亮的杏花眸里卻是沒有毫往日的神采,而是更添了幾分脆弱,讓人止不住地想要憐惜。
“抱歉,又給你——”
一聽說的是這個,沈奕白立馬沒好氣朝低吼:“閉!”
這個笨人能不能再蠢一點呢?都什麼時候了,還記掛著跟他客氣呢!
天知道,當他遠遠看見大雨磅礴里黑大傘下那小的軀后,一顆心揪得有多。
可是剛剛才流了產,怎麼會這麼沒腦子,直接冒雨跑出來呢?
于是當即顧不得冷靜,他快步走上前,怒氣沖沖懟了不要臉的周楷后,攬腰將死死咬著,強力支撐的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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