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大人,到底指的是誰呢?”辛蘿問。
“目前我也不清楚,還不能確定,先辦你的事吧,反正以前的唐非聿已經死了,現在是賀函活在世上,以前的事,就先放下吧。”
唐非聿淡淡的道,“現在意兒還小,辛氏不斷,要查背后陷害我的人得慢慢來,也或者說,現在沒有能力清除他,我們還需要暫時忍耐。先用賀函的份活著吧。“
辛蘿知道他的苦心,他知道幕后的人太強大,所以他不想連累自己和意兒,他要等自己掌控了辛氏,他自己也有了必勝的把握,才會出手。
他那麼驕傲的人,每天戴著一個面,用一個假名而出現。
這對他來說是多麼憋屈可想而知,哪個男人不希能夠快意恩仇?但他強忍著,說明到底是誰在害他,他其實心里有數,只是不想說而已。
辛蘿抿,站起靠在男人懷里,輕輕的道,“其實我也希你能以唐非聿的份出現,你可是江城的金融奇才,是江城的傳奇人,你這樣以一個假份活著,實在是太委屈你了。”
唐非聿眼中一暖,手輕拍人的背,“沒事,大丈夫能屈能,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嘛,現在的屈,只為以后的,現在屈得越久,以后得越長。”
“你只心我奪回辛氏的控制權,可是你的公司呢?你一手創建的唐氏呢?你不想奪回來嗎?”辛蘿仰頭,眼中清澈。
唐非聿嘆口氣,皺眉和辛蘿細說,提點一下,這事兒并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有絕地在手,目前并不擔心,但唐氏已經易主了,我手中的權大部份被迫賣出,現在要奪回唐氏困難更大,至于我的無量基金,本來就是私募基金,合伙人就那麼幾十個,現在他們能維持,我也不想再參與進去,我現在沒什麼興趣了。”
無量基金,是塊燙手山芋,太過招人眼紅,不如早早拋卻。
辛蘿頓了一下,問,“你是被傷了元氣了吧?你是不是想個人投資賺取更多的錢后,再想法東山再起?”
唐非聿點了點頭,呵了一聲,“你說得也沒錯,這件事確實給了我深刻的教訓,我在江城的名聲實在太響了,老人說的樹大招風,不是沒道理。雖然我已經很低調,但虛名還是讓我遭到了別人的嫉恨,咱們還需要忍,等到他們都斗不過我們時,再一擊出手!”
“離婚的時候,你給我的兩億五千萬還在呢,要不我先給你吧,你用于投資,也可以幫你能盡快東山再起。”辛蘿想著,還好當初這些錢還沒用。
聽到辛蘿要將那筆錢給自己,唐非聿搖頭,“那筆錢是你和意兒的生活保障,是不能的,繁華如夢,一朝富一朝窮的事在商場上一點也不新鮮,那些錢一定要留著,那些錢可以保你和意兒食無憂,以后再不要提那筆錢的事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不過,我一定會支持你,我也相信你是最優秀的,你一定會奪回你的公司,找回你的驕傲!”辛蘿仰頭,眼睛亮晶晶的給男人加油打氣!
唐非聿只是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文耀沒有找到二叔的助理,那個人竟然人間蒸發了。
辛蘿是知道文耀他們的手段的,如果那個助理還在相鄰的幾個城市,那他們肯定是能找到的,現在那個人不見了,那說明真是遠走高飛了。
找不到那個助理,那就不能證明下毒的指使人是二叔,那就不能定他的罪,事好像一下子又陷了僵局。
不過辛蘿又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以前齊家的保姆陳小青。
上次見到時那麼驚慌,還說什麼也不知道,按的表現來推測,應該是知道些事,如果找到,也許能問出些什麼。
從母親死后,辛蘿一直認為媽媽是讓人害死的,害死媽媽的人,很有可能也是害自己的人,極有可能就是二叔。
只是后來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辛蘿竟然把給忘了,現在陷困局,辛蘿才又想起了。
辛蘿把這事告訴唐非聿以后,他馬上吩咐文耀他們找人去了。
這一次他們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匯報了況,陳小青居然已經在半月以前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辛蘿大吃一驚。
“聽說是跳家附近那條河死的,好像瘋了。”文耀說。
怎麼可能這麼湊巧呢,半個月前居然跳河死了,還說瘋了?
明明當初見陳小青的時候,還好好的。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辛蘿道,好好的人,說死就死,說瘋就瘋,呵,背后的人做賊心虛了。
“有問題是肯定的了,不過人都死了,死無對證了。”唐非聿沉片刻,冷笑。
好不容易想到一個突破口,結果陳小青死了,“那我們后面該怎麼辦?”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有直接你二叔了,這事如果拖得太久了,給了你二叔更充分的準備時間,相關的證據都讓他毀了,而且讓他在辛氏坐得越來越穩,以后要想對付他,恐怕就更難了。”唐非聿說。
“可是該怎麼他呢?直接抓他來拷打?這恐怕不合適,他畢竟是長輩……”
唐非聿直接打斷,“阿蘿,你就不要再念著他是你長輩這樣的話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念著親?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他是我爸的弟弟,我爸生前對他們一直很好,現在我爸死了,我不能只是因為懷疑就對付他,必須要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他是害我的人,我才能對付他。”辛蘿堅持自己的觀點。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你還希他哪天良心發現了,然后找到你主待是他害你的事?你覺得可能嗎?還是你寬容大度,以前的事直接一筆勾銷不去計較,讓他自己老死算了?”唐非聿說話有些無。
甚至聽在辛蘿耳里,更有些刺耳。
辛蘿冷下臉,強的保證,“那怎麼可能,如果真是他害的我,我就算是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我的,他肯定還得繼續害我。”
“你明白就行了,那你到底要怎樣?這事不能一直這樣拖著,得盡快解決。”唐非聿說。
“我想親自去見見他,約他見面,當面問他。”辛蘿說。
唐非聿皺眉,不是很認同,“你瘋了麼?你認為他會承認?”
“不管他會不會承認,至要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肯承認,那我就原諒他一次,讓他自己退出集團就行,當然了,如果他是害死我媽的兇手,我就不能饒恕他。”辛蘿說。
“嫂子,你是不是太善良了?我覺得這樣做毫無意義。誰做了壞事會自己承認?”文耀突然開口。
既然敢下毒,離殺人,也沒什麼差,缺的是一個契機而已。
辛蘿看向文耀,還有唐非聿,“我知道我這樣做在你們看來是非常愚蠢的,不過事的真相在沒有出來之前,我們的一切猜測都只是一種假設,并不代表是事實,我們應該以一種負責任的態度去面對事實。”
“行,你要負責任是吧,那就按你說的做,你自己約你二叔見面吧,我們充分尊重你的意見,文耀,你安排一下,負責保護的安全,由折騰去吧,也許堅持的是對的也說不定,真相沒有出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也許二叔真是冤枉的呢。”唐非聿最終嘆氣。
辛蘿的心還是太,也是,畢竟是一個滴滴的小姑娘,面對親人的背叛,終究不愿意將人想得太壞。
辛蘿也不知道唐非聿這是不是在諷刺字,不過他肯支持自己的做法,辛蘿還是高興的。
“如果我跟見過面之后,還是什麼也問不出來,那你們再手,他畢竟是我爸的親弟弟,這樣做,只是為了不讓我地下的爸爸難過,我知道給你們添麻煩了,謝謝你們能支持。”辛蘿說著心里一酸,有想哭的覺。
辛蘿說的是真話,雖然心里有怨氣,但辛蘿真的不希是二叔害的自己,以及媽媽。
在這世上沒什麼親人了,二叔和三叔是剩下的唯一長輩,真的不希冤枉了二叔,如果冤枉了他,爸爸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現在從各種跡象來看,害自己的都是二叔,但辛蘿始終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有些事,表面上看起來越像,但其實離真相越遠,這也是辛蘿始終堅持要親自見二叔一面的原因。
也或許,這是一個愚蠢的行為,本原因就是辛蘿還是婦人之仁,就像唐非聿罵辛蘿的那樣。
辛蘿撥通了二叔的電話,二叔很快就接了電話:“阿蘿,有事嗎?”
辛蘿將電話遞給了阿芳,阿芳對著電話說:“辛先生,是我家太太讓我打給你的,他說想和您見一面。”
“那行,晚一點我讓司機來接到家里吃飯。”二叔在電話里說。
“太太說了,想單獨和您見面。有事要和您單獨談。”阿芳看懂了辛蘿的眼。
辛才厚雖然奇怪,但依舊同意,“這樣啊,那行,一個小時以后,讓到會所沁香包間找我吧,我在那里等。”
辛蘿向阿芳示意點頭同意。
阿芳說了好,然后掛了電話。
“嫂子,我陪你去吧?”文耀說。
辛蘿搖頭,“不用了,他約我在沁香包間見面,你們把旁邊的包間預訂下來就行了,到時如果有什麼靜,我一,你們沖進來就行了”
“可是我們還是擔心你的安全。”文耀說。
辛蘿還是對辛才厚有一些奢,“二叔不會殺我的,他如果要殺我,那直接在那水里下可以毒死我的藥就行了,也不用下慢毒藥了。”
唐非聿點點頭,“阿蘿說得沒錯,他二叔不會在會所那樣的地方殺人,他不會愚蠢到那種程度。但阿蘿的安全要確保沒問題,如果阿蘿問不出什麼,那明天你們就把他帶到地下室去,折磨一下他那把老骨頭。”
“好的,聿哥。”
文耀還是聽唐非聿的,辛蘿雖然唐非聿妻子,但的話只能是參考,作決定的話,還是只有唐非聿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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