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然的份很特殊。
燕北驍認識雷梟這麼多年,除卻雷家人外,能信任的唯有兩人。
一個是自己,一個就是梁遇然。
他們三人皆是過命!
現如今燕北驍聽到雷梟竟然要讓梁遇然在林寒星上裝定位……
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雷梟像是沒看見燕北驍震驚眼神,隻是一瞬不瞬盯著林寒星。
如果可以,他想將藏起來。
藏在隻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杜絕掉那些男人視線,也杜絕掉同外界聯絡。
林寒星那雙眼睛,隻看他!
獨獨隻看到他一人!
見雷梟這樣,燕北驍收起開玩笑的心。
目落在好友上。
量裁的高定西裝將他英形彰顯。
在燕北驍的記憶裡,雷梟的櫃裡隻會有一種的服,那便是黑。
如同他剛認識他時,乃至到現在,帶給他的覺!
他是至尊而又無人匹敵的黑!
這些年來,燕北驍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這世上到底有哪個人能馴服雷梟?
嘆了口氣,認命拿出手機給梁遇然打電話。
很快,事就辦妥了。
梁遇然就是這樣,隻要是雷梟吩咐的事,沒有任何質疑無條件照辦。
不過,雷梟也的確是有人唯他是從的本事!
「你有沒有聽到林家的傳聞?」
突然,燕北驍正開口。
雷梟看過來,深邃銳利的眸底黑不見底。
「林家失蹤十八年的那個孩子,找到了。」
說完,燕北驍又勾了勾角。
「你之前在船上跟我說很聰明。」
燕北驍的這幾句話,旁人乍一聽是聽不懂的。
前後並不連貫,給人以前言不搭後語的覺。
可雷梟懂!
「如果我當時隻覺得不以為然,那麼現在……」
燕北驍單手握著咖啡,半倚在裝飾柱前,笑了笑。
明知茶山是林家某人看上的,林寒星順手牽羊。
明知林家在猛宋當地的勢力會給教訓,林寒星來了個笑裡藏刀。
後來林家又從江城派人去了猛宋,林寒星是玩了出借刀殺人!
再後來……
江城林家失蹤十八年的那個孩子,突然之間找到了……
看似毫無聯絡的每件事,中心點卻都是圍繞著兩個字!
林家!
「那姑娘來勢洶洶啊!」
「那又如何?」
燕北驍能懂的,雷梟又怎麼可能不知?
可他就不在乎。
林家他並不放在眼裡。
或者說,不止林家,除卻家人兄弟還有之外,什麼他都不放在眼裡。
燕北驍聳了聳肩膀。
「我隻想說,看樣子又盯上了賀家!」
…………
「你說什麼?」
原筱蕾看著店長同漲紅臉的年輕導購。
「賀太太不好意思,這人是新來的,你訂的那套服,現在……」
店長為難的看向試間。
意思很顯然了。
恰在此時,試間的門從裡麵被推開。
一瞬間,原筱蕾睜大眼睛!
是!
此時,林寒星著玉蘭白一字肩高定刺繡走出。
宛如天鵝般玉頸上小小一顆白珍珠項鏈更是襯的清新雅緻,的沁人心脾。
那種麗,饒是見多識廣的店長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原筱蕾隻覺得怒火快要衝到頭頂!
這條子明明是自己預定的!
其實之前倒覺得這條白寡淡的很,可現在……
這人竟將這子穿的如此緻麗?
「如果我沒記錯,這服是我先訂的!」
原筱蕾突然開口,聲音裡夾著怒。
店長一聽就知道要糟,隻得先賠著笑臉。
林寒星朝原筱蕾看去,如同在醫院門口時,眼神沒有一溫度。
「但這件服,你並沒有付定金。」
林寒星冷淡一句,說的麵前三人啞口無言。
店長這纔想起,若是尋常人來訂服的話,是肯定要付訂金的,但像賀太太這種有份的常客,偶爾一兩次沒有訂金,也是被允許的。
偏偏這次,原筱蕾就沒付訂金!
原本以為很棘手的事,一下子就變得簡單許多。
「這位小姐,總歸是要有個先來後到吧?」
在醫院門口時的初遇本就令原筱蕾心中憋了悶氣,現在更是借題發揮起來。
林寒星冷漠掃過原筱蕾的臉。
不過一眼,便令原筱蕾的怒火蹭蹭直冒。
那眼神太平靜。
也正是因為這份平靜,好似就不了的眼似的。
敢瞧不起?
「不過是件服,我讓了也就讓了,可是……」
「你知道我是誰嗎?」
原筱蕾連著兩句,竟帶上了威脅意思。
聞言,林寒星如花角微微一勾。
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
「不過就是賀氏集團的大罷了。」
話音落下瞬間,原筱蕾氣的鼻子都快要歪掉。
『不過』與『罷了』二字裡麵充斥著輕視。
本應會人覺得傲慢與跋扈,可事實上,從林寒星口中說出,非但不會人覺得這個人驕縱,偏偏倒還生出幾分的賞心悅目來。
彷彿說的都對,彷彿……
本就應如此鮮活的活著!
「你……」原筱蕾氣極,竟是手以食指指向林寒星。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寒星掃了眼原筱蕾手指,目裡漸漸凝聚出顯而易見的寒意。
那寒意沒有刻意藏,被原筱蕾全盤接收到。
隻覺整條手臂不聽使喚的僵起來,似被冰霜覆蓋。
腦袋裡轉了九曲十八彎,卻完全沒有這人任何資訊。
江城那些有頭臉的名媛原筱蕾明明都認識的!
「你可知道,上一個用手指過我的人,下場如何?」
林寒星聲音平靜到不像話,卻人打從心裏麵生了懼!
原筱蕾是被鎮住!
手指繼續也不是,放也不是!
原筱蕾隻覺惱怒!
眼角掃過那個新人導購,滿腔怒火是轉到了上!
「我每年花那麼多錢,不是來氣的!」
原筱蕾話音剛落,一抬手就要盛氣淩人扇在那小姑娘臉上!
年輕導購嚇得睜大眼,躲也來不及躲……
…………
「這賀也不似外傳的那樣溫可人。」
燕北驍嗤笑兩聲。
倒是旁雷梟,目隻獨獨放在林寒星一人上。
「不過這林寒星從不做無意義的事,今日故意惹怒賀大,似乎是想淌進賀家這攤渾水裡,這對能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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