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一枝紅杏出牆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細妹,你在念什麼鬼,念得我腦門發,快停快停……”
“胖哥哥,你懂什麼,我在作詩!”耳聽胖哥哥坐在廳朝我不耐煩的大吼,我坐在小花園的藤椅上面無表地喃喃道。
一直著遠方,天上只有一片殷紅的暈染雲層,而且現在是火熱的夏季,這炎城更是跟這城名一樣的熾烈!
“你這神思恍惚的,又是春風又是梨花,對著夕作詩?你念得哀哀淒淒的,你這作詩?你這作孽!好好的詩給你作孽地糟蹋了!”胖哥哥嗤之以鼻,強烈不滿。
“你為什麼今天這麼早回家?”我從藤椅上跳下,趴在門邊並不進廳,一雙眼睛骨碌碌在廳『』轉,生怕見到擇哥哥的影。
“哎!你和師傅最近出了什麼『』病?”他朝我走近幾步,一張紅暈的圓乎乎臉審視著我的表,好似酒醉還未醒。
我搖搖頭,“我們哪有『』病!”轉走時,胖哥哥快步擋到我跟前,“你以為我眼盲還是心瞎?你們倆個見了面也不說話,你看師傅的臉簡直比放進冰箱的死魚臉還臭,你說我說錯沒有?”
“沒有!我是人,不是魚!”
“哎哎哎!別走,哥也好久沒和你說話了!哥知道你一個人也寂寞的,可是哥也有苦衷啊,師傅也有!”他朝我連連歎氣。
我盯著他的臉點點頭,輕聲道:“我懂!”
“你懂?”他到是不解似的著我。
我又點了點頭,不想和他糾纏。隔壁那位,此時怕是全得聽得見,搞不好怪罪起來,我又得犧牲『』相。
“細妹,不是胖哥說你,你對師傅吧,總覺得你……”他言又止。我疑『』地盯著他。
“你可不能朝三暮四,師傅對你可是全心全意!”他認真道。
我聽了一驚,怎麼的是我朝三暮四起來了!“胖哥哥,你……”我臉漲紅,卻無言以對。
“你說……隔壁那位是怎麼回事?聽說他這兩天天天在家裡轉?”
“啊!”八是五小鬼打了報告。我一慌,無疑是間接承認了我與別人有路。胖哥哥果然傷心地轉,手額頭,好似很傷神。
這兩天隔壁那位確實有事沒有事就來敲門,渾然當自己家般的存在。他也不知了什麼風,反正不穿牆,不掩人耳目,毫無避忌的堂而皇之的從正門。至於晚上嗎,好像沒再爬上我的床,這點到讓我放心一些。
只不過他表面雖然正經了許多,沒有再對我再『』手『』腳,但也是風流得不行。時不時送個小玩意,親手做些小東西給我制造驚喜。他還有心思的幫我打理整園花草,在屋裡和六個小東西打打鬧鬧。當然,全是趁兩個哥哥不在時。我不知道他究竟要鬧哪樣,我是心塞得不行!這日子越來越煎熬啊,裡外不是人!
胖哥哥說的自然是任我辯解無用,他知道擇哥哥肯定也知道。我對擇哥哥確實越來越冷淡,已經到了一見面就開溜的地步,現在只要一回房間,我都要鎖門,別說敲門,更何況踹門怕也是不會開的。
我像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哪能不神思恍惚!現加上原本嗜睡,頭腦就更難清醒,都害怕思考複雜的事。
“哎——”又聽得胖哥哥長歎一口氣,“胖哥自己對這個東西咧,本也蠢笨。但是師傅嗎,他是君子,沒有八哥浪。我知道你心裡連失憶都裝著八哥,確實讓人費解了點,但是他已經作古了,你應該放下過去接納師傅。師傅在這世間沒有親人,只有你和我算得上他唯一的親人了!你懂的,他為了你什麼都可以犧牲!”
胖哥哥這番話說得極嚴肅認真,他看我的那雙眼睛,簡直是在恨我不氣,恨我紅杏出牆頭。
我微微一怔,原本想他說什麼也無所謂的,但這時,卻定不下心了,我怔怔地著他,“胖哥哥,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我不是紅杏,我只是……”這心裡的苦又怎麼能對他說得清!
他看來還不知道隔壁那位的份,也好,不想節外生枝,就由得他想去。反正和擇哥哥已經作了要斷的準備,誤會就誤會吧!以後擇哥哥忘記我也忘記得痛快些!
“胖哥也知道你心裡不踏實,但是有什麼事你應該直接跟師傅說,畢竟你是孩子。”胖哥哥眄了眼言又止的我,頓了頓,接著道:“你一向心事又重,胖哥也猜不,更何況師傅,由你親口說會好些。”
我是頭也抬不起來了。
“你們倆從小青梅竹馬,以前胖哥我可是很羨慕你們的親無間,反而自從搬來這裡後,你們不知幾時變得那麼生疏,讓我看著難。你生氣的話就好好說,不要憋壞自己,師傅他本不是多言的人,也不會花言巧語哄人。他給你買花,拜托希姐給你買服想帶你出門,就是想哄你開心,那些……也是向我學的!胖哥我自己泡妞都泡不到,哪能教他什麼大招,但師傅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疼你!”
我低著頭,心裡酸得不能自己。我有什麼好說的,他和王玲鈴的事,恐怕胖哥哥還不知道。而且看樣子他追求王玲鈴肯定是不功的,此時心也不大好吧。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走上樓梯,滾回自己的房間去氣。
“呃……我還沒有說完……大家明天都會來陪你。你給師傅一個臺階下,好好和他聊聊。”
後繼續是胖哥的聲音在吼。
我踢開門,趴在床頭,想將自己在被子裡就此悶死!
最近諸事不順。是夜,我又睡得極不安寧。好幾個晚上,我總是在重複的做著同一個可怕的噩夢。
今晚,又來臨。
“我不知道你是誰,請你離開我的夢境!”我在夢中沖那長發飄飄的人怒吼。
“哼哼哼,哈哈哈……蓮熙……蓮熙……你可曾記得本神……本神就要來找你了……哈哈哈……”一片幽深的黑暗之中,這個人一紅奪目,像被利刺穿流盡鮮沾染而。長發『』舞,只見一雙眼睛含著一行淚,神森狂妄,只是看一眼都令人全如附寒冰,渾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