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臨近半夜。
尤明許等人來到那個ip地址指向的位置時,都有點意外。因為這是個看著很普通的居民小區,保安齊全、一片寧靜。
他們還以為會找到個深山孤屋、廢棄倉庫之類的呢。
可見,大于市,不是沒有道理。
眾人搭乘電梯上樓,來到目標住戶門口。
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大家都沒拔槍,許夢山上前,看了一圈沒有安裝門鈴,就敲了幾下門。
無人回應。
那麼是沒人,還是不應?
案嚴重,殷逢又說過“十十”的話,尤明許也覺得此人非常可疑,當機立刻,看向殷逢,遞了個眼。
殷逢笑笑,從口袋里掏出個半個掌大的金屬圓盒,打開,里頭是一小卷鐵,還有鐵片、萬能鑰匙、膠帶之類的。
除了尤明許和許夢山,其他刑警呆呆殷逢蹲下開鎖,完全沒有辦法把他和之前在辦公室里帶著他們推理的那個殷老師,聯系在一起。
沒一會兒,鎖應聲而開。
既然已經闖了空門,尤明許打算就這麼糊弄過去,帶著人魚貫而。這居然是一套沒有裝修的房子,四壁禿禿的,他們頭頂有一電線牽過去,天花板上掛了幾個燈泡。
許夢山摁開墻上的點燈開關,一室通亮。
然而當大家看清客廳的一切,卻驚呆了!
依然是禿禿的墻和水泥地面,沒有半點裝修和家。正對著他們的那面墻上,麻麻滿了照片,至稍微一看,就知道照片分別屬于兩個人。
一個是婷,一個是周丹。
從角度看,照片全都是拍、抓怕的。有們各自在路上行走、餐廳吃飯,走出洗浴城、走到家樓下……
尤明許心中涌起一陣冷意。
而照片墻的旁邊,還掛著塊黑板,上面畫著許多條路線圖,標記著時間、地點。
殷逢還在邊說:“看,他做得多標準,都可以當模板了。”
尤明許不知道殷逢是懷著什麼樣的心說這句話的,的臉越發的冷,繼續巡視屋形。
窗戶上掛著窗簾,全黑,很厚,此時拉得嚴嚴實實,不風,完全隔絕了外頭的所有視線。
房屋正中,那個電燈泡下,放著個小方桌。此時電線懸著燈泡,燈亮起,照亮書桌周圍一小片地方,不知怎的,看著就有些滲人。
方桌上有個水杯,留著個外接鍵盤、鼠標、鼠標墊,卻沒看到電腦。網線口丟在桌上。電腦被人帶走了。
這應該就是那個ip的位置。
尤明許又抬頭去,地上還堆著些東西——一個行李袋,許夢山打開看了,說:“是些服。”旁邊還有黑大塑料袋,許夢山蹲下打開一看,卻是一愣,立刻尤明許過來。
原來里頭放著的,有一捆繩索,繩索上還染了一點跡。還有捆沒用過的口罩、頭套、腳套、手套……
“媽~的就是他!”許夢山興地喊道,“板上定釘了!”
其他刑警也很激,沒想到僅憑殷逢幾句分析,就到了兇手的老巢。雖說他們之前沒有證據,現在滿屋子都是證據。
尤明許也出笑意,立刻給丁雄偉打電話匯報,請求鑒證班和警力支援。
掛了電話,尤明許卻看到許夢山凝重地神:“尤姐,這里還有東西。”在裝繩索手套那個袋子后面的墻角。
尤明許和殷逢走過去一看,都是一怔。
靠墻放著五個致的玻璃瓶子。兩個里頭有東西,瓶上還了死者的小照片。三個是空的。
尤明許突然覺想吐,說不出的惡心難和憤怒,轉過頭去不再看。殷逢也盯著那幾個瓶子,神波瀾不驚:“他還真準備了漂亮玻璃瓶子……”察覺到尤明許的異樣,他將的頭按在口,說:“阿許,忘掉這個。”然后瞪了眼許夢山。
許夢山也看得心里難,可被殷逢瞪了一眼,又覺得委屈,這是重要證據,尤姐不可能看不到。刑警的生活,不就是這樣?他們已經看到太多不想看到的畫面,可還是要繼續看下去。
尤明許掙殷逢的手,說:“我沒事。”
許夢山想了想,說:“現在證據確鑿,那個人還沒回來,我們要不要……”他眼中閃過一:“在這里守株待兔抓人?”
尤明許思索片刻,卻抬起頭,看向天花板一角,許夢山和殷逢也抬頭去。
墻角,裝了個監控攝像頭,并且是正對客廳的大門方向。那麼他們踏進屋子的第一秒,對方說不定就察覺了。
尤明許說:“只怕已經打草驚蛇,他看到監控,就不會再回來。我們盡快核實他的份,主出擊抓人!”
三人的神卻都變得凝重。核實兇手的份,不是難事。這里是他的老巢,指紋、dna提取后就能確認。但是需要時間。如果兇手已經被驚,出逃,只怕又要費一番周折。
不過,現在已經是事半功倍的結果了。
就在這時,尤明許的手機響了,看著心頭一喜——正是之前托的信息技人員打來的。
想當時,殷逢邀去按未果,還沒得到的好臉。但殷逢的某句話,卻了尤明許——
“看們從加公司第一天開始,是個什麼樣的流程,會接哪些人”。
尤明許突然意識到,公司的人事辦公系統,是會把所有員工的基本資料、照片、住址,甚至每個季度的考核評價結果,都放在里面的。
如果兇手能進這個系統,豈不是本不用冒險和害者直接接,就可以準確選定符合他要求的目標?
但是,兩個洗浴城里,所有員工尤明許都盤問過了,當然也就包括了能夠接到這個系統的員工,沒有人有嫌疑。這也是之前沒有聯想到,從這個角度去查的原因。
殷逢的話,卻令想到一句話: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剩下的結果即使在不可思議,也是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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