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現在這樣過去,會不會不太好啊?畢竟,不管怎麼說,離坤大師的死,和我們有不開的關係,萬一一些不理智的人,到時候等我們到了現場,做出一些……」閆斌非常張,不由得提出了這種可能。
然而,這話一出,閆斌就遭到了閆老爺子的嚴肅批評,劈頭蓋臉地罵道:「離坤大師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因為我,仙逝了,難道我連最後一麵,都不去見他嗎?這事做人的準則嗎?」
說完,閆老爺子就已經出了房門。
既然閆老爺子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閆蘭晴等人雖然心裡擔心,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然後鑽進了一輛黑的MPV當中,朝正在祭祀離坤大師的祠堂而去。
到了現場,果然已經人山人海,看到這樣一個場麵。閆斌的心非常張,張到連手心,都已經溢位了汗來。
尤其是等閆老爺子等人下了車之後,離坤大師的這些徒弟,都用一種讓人說不出來,卻又令人非常難的眼神,地盯著他們。
讓閆斌幾人覺到了明顯的不寒而慄。
甚至,還有一些人,盯著閆老爺子等人的時候,還不由得竊竊私語,彷彿是在商量著什麼。
很快,在離坤大師這兩位徒弟的帶領下,閆老爺子幾人走進了祭放離坤大師的祠堂,裡麵瀰漫著一奇怪的檀香之味,說不出來好聞,不過也說不出來難聞。
在擺放的冰棺之外,還有一道很大的古風屏風,屏風的前麵則擺放著一張祭祀的長桌。長桌上擺著離坤大師的像,非常肅穆。
閆老爺子來到了離坤大師像的麵前,然後從離坤大師其中一個徒弟的手中,接過了三長香,點燃之後,閆老爺子深深地向離坤大師,鞠了三躬。
隨後,閆姝等人,也是依次向離坤大師,行了祭禮。
等行完祭禮之後,離坤大師的大徒弟帕弘,來到了閆老爺子的麵前,臉上並沒有什麼表,冷冷地說道:「閆老爺子,師父為了救你,丟了自己的命。這是一命換了一命,也就是說,今天你這條命,並不是單單屬於你自己的,而是屬於你和我師父的。」
這樣的話,讓閆姝幾人到一陣森,而閆老爺子,則是很快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深深明白這個道理。這一次,若不是沒有離坤大師,我這條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大師有什麼囑嗎?有的話,我一定會替大師去完。」
提到囑,帕弘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師父臨走前,並沒有留下什麼囑,除了警示我們這些徒弟,一定不能得罪邱先生。希這一點,閆老爺子,這輩子也能謹記。」
正當說完這話的時候。邱天銘也是出現在了祠堂,而離坤大師的這些徒弟,見到邱天銘,立馬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由此可以看出,邱天銘在他們這些人的心目當中,有著很高的地位。
而邱天銘,則直接麵無表地走進了屏風後麵,然後肅穆地盯著冰棺中,表一副安詳的離坤大師,隨後也是朝著離坤大師,鞠了三躬。
直到這樣,邱天銘才走了出來。來到了閆老爺子的麵前,率先解釋道:「閆老爺子,你的怪病,一個月前,閆姝第一次向我講述的時候,我便請教過離坤大師。確實。當時離坤大師向我解釋過,如果想要治好你的怪病,會冒很大的危險。不過,我沒想到,這會直接,要了大師的命。」
聽到這話。離坤大師的大徒弟帕弘,深嘆了一口氣,說道:「邱先生,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師父的脾氣,我最瞭解,既然這次師父選擇了救治閆老爺子,說明師父就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切後果,這是師父自己的選擇。」
這時,閆斌為了示好邱天銘,主開口奉承道:「邱先生,雖然我很不想看到離坤大師為了父親而丟了命,但這樣的恩,我們閆家,定然畢生難忘。」
「是啊,邱先生,你和離坤大師,都是我們閆家的救命恩人!」閆蘭晴也是附和道。
儘管閆姝的心,有一的不甘心,但畢竟,眼前的確是邱天銘救了自己的家族,所以閆姝最終也是激地朝著邱天銘,笑了笑,說道:「邱總。真的太謝你了。」
「別說這些了。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既然離坤大師已經仙逝,無論如何,閆老爺子,你都必須留下來,守靈三天。這樣也可更好的祭奠離坤大師。」邱天銘說道。
閆老爺子馬上點了點頭,說道:「好,邱先生,沒有問題,別說三天,就算是十天,我也堅持。」
「去給閆老爺子拿椅子。」隨即,帕弘立刻讓下人,拿了椅子,擺放在了離坤大師的冰棺邊上。
隻是,雖然閆老爺子已經答應了下來,但閆姝等人還是有些擔憂,畢竟閆老爺子如今年數已高,而且才剛剛大病初癒,如此三天不眠,守在離坤大師的邊,其實是件非常艱難的事。
所以,出於對閆老爺子的考慮。閆姝還是開了口,為難地說道:「邱總,我知道,現在說這樣的話,非常不合適。但不管怎麼說,我爸大病剛剛初愈,而且年事已高,如此守靈三天,我怕我爸的,可能會再次無法承而垮掉。不如這樣,讓我來代替我父親守靈三天,可好?」
然而,邱天銘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閆小姐,你的心我能理解,但是守靈,在東南亞地區,有著特殊的意義。這一次,因為離坤大師是為了救閆老爺子而仙逝,等於離坤大師將生前最後的一念想,留在了閆老爺子的上。所以,閆老爺子在離坤大師葬之前,必須守在這裡。不瞞你說,在這三天的期間,離坤大師的靈魂,可能會再次回來,而那時候,唯一能看到離坤大師靈魂的人,也就隻有閆老爺子一個。」
這番話一出,閆姝覺自己後背的汗都是豎了起來,甚是恐怖。
但與此同時,閆姝又覺得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這一次,離坤大師是為了自己的父親而死,若是連守靈這事都不答應。恐怕會引起離坤大師這些徒弟們的強烈不滿。
甚至招來生命危險。
與此同時,也會讓邱天銘非常為難。
閆老爺子則再次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邱先生,放心吧,老夫我承諾的事,一定做到。」
「好。閆老爺子,辛苦了。」邱天銘激地一笑,隨後示意讓閆老爺子坐下,守在了離坤大師的冰棺邊上。
……
晚上十一點。
夜深。
兩個俏麗的影,還站在海岸邊上,遙著蝴蝶島所在的方向。
這兩個影的主人,正是黎曦然和夕。
葉寒消失的這些天來,黎曦然和夕,每天晚上都無法眠,如今已然非常憔悴。
夜晚的海邊明顯多了一涼意,夕不由得雙手環抱在自己的前,有些瑟瑟發抖。
黎曦然看見夕這個樣子。不由得上前,輕輕地摟住了夕,說道:「外麵冷了不,我們回去吧。」
而夕,則是搖了搖頭,說道:「葉寒不回來,回去也是睡不著,我還想在外麵,再多待一會。」
黎曦然何嘗不是這樣的心,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先回去,拿件外套出來。」
說完,黎曦然回,往酒店走去。
五分鐘後,夕再次聽到了微弱的腳步聲,隨後,一個溫暖的懷抱,將輕輕地摟了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