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不授

建業大帝的話語，再也明白不過了。

足見，建業大帝對李凡失到了何等地步，直接不與授。

“嗬嗬，麵聖述職，居然冇有得到授，這是我朝第一個吧？”

“還想授？聖上冇有直接殺了他，就已經是仁慈太過了。”

“李凡完了，就算不死，從今日後，在朝中也將再冇有任何威脅！”

百無不欣然！

此前，李凡如彗星一般崛起，在揚州殺人如麻，氣震淩霄，朝堂之上，百無不忌憚。

如今，一切都結束了，李凡註定隻是煙花一現。

顧明眼中，欣喜若狂，他恨不得立即跑到春明宮去，將這個訊息告訴劉桓。

這簡直是大驚喜！

段從戎角出了一抹冷笑，李凡是**堂的人，李凡完了，**堂的威脅，就小得多了！

“散朝吧。”

建業大帝淡淡開口。

百隨即散朝。

當走出知恥殿的時候，無數員，都是高興非常。

“哈哈，今天真是讓老朽高興啊，幾位同仁，晚上我在府上擺宴，請諸位務必前來啊！”

一個老員笑著，他和刑部尚書孫仲弗曾經關係極好。

“曾大人邀請，我等怎能不來？”

“該慶祝慶祝啊！”

“是的，今夜咱們不醉不歸！”

很多員應和。

……

李凡出了宮門，外麵**堂、淩元正等一乾人等，都還在這裡等著。

述職完，聖上究竟做了什麼樣的裁決，誰也不清楚，所以，一般來說都會等在皇城外，找相悉的員打聽打聽。

看到李凡出來，**堂上前道：“如何？”

李凡寵辱不驚，道：“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

“走，回去京安館吧。”

**堂聞言，卻是眉頭微微一皺。

但，李凡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兩人隨即離去了。

“淩兄，趙將軍和李凡怎麼離開了？他們不關心授況麼？”

王從策等，都是有些疑。

淩元正卻是笑了笑，道：“諸位，我覺得，李凡多半是已經完蛋了！”

“他位、尊榮本在我們之上，卻被聖上放在了最後一個述職，這還說明不了什麼嗎？而且，如果他發揮得很好，必然會心有期待，在這裡等著打聽訊息，如今他直接走了，說明絕了！”

他分析著，臉上越發地得意起來！

王從策等人聞言，也是恍然大悟，都出了讚同的神。

“散朝了。”

這個時候，旁邊一人開口。

宮門，一群群大臣走出。

“走，上去打聽打聽去！”

淩元正等人，都是急忙上前。

“老師，請問朝堂之上，況如何？”

淩元正恭敬地朝著右相李溫行禮，發問。

但是，李溫卻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不必多問。”

說完，直接走了，本冇有理會他。

淩元正頓時臉有些難看。

“老師，況如何？”

王從策朝著一個老大臣發問，神忐忑。

“哈哈，你放心吧，聖上說了，你們幾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會由吏部擢升重用的。”

老大臣拍了拍王從策的肩膀。

王從策頓時欣喜若狂，接著道：“那李凡呢？聖上有冇有對他授？”

聞言，老大臣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鬱，道：“授？”

“他在朝堂之上，胡言語，對聖上不敬，惹得聖上大怒，不殺了他，就已經算仁慈了，他還想要授？”

“做什麼清秋大夢！”

聞言，王從策更是驚喜至極！

淩元正本來還在納悶，但是聽到其他員這麼說，心中也是頓時心花怒放！

自己等人，都會得到擢升！

而李凡，卻在述職的時候說，導致惹怒了聖上？

好，太好了！

這簡直是雙喜臨門啊！

“王兄，走，今夜咱們要好好喝一頓，不醉不歸啊！”

淩元正大喜開口。

“好！”

“哈哈，聖上英明！”

其他人也是大喜著！

訊息，也飛快地從皇宮中，朝著整個羲京傳出！

春明宮。

劉桓正在後院，和沈幽下棋。

最近，他終於能在十局之中，和沈幽下一盤平局了。

“心緒不寧？”

沈幽看著劉桓舉棋不定的樣子，笑著開口。

劉桓歎了口氣，將棋子放下，道：“今天，麵聖述職。”

“擔心李凡麼？”沈幽淡然道。

“擔心他得勢！”

劉桓很直接道：“此人太難對付，如果他在羲京之中，得坐高位，那麼從今以後，我恐怕再也睡不了一個好覺了……”

沈幽搖搖頭，笑道：“殿下，你應該學會，忘記那些您不能左右的事。”

“既然擔憂無法改變什麼，那麼久忘了他，順其自然，把自己過得開心一點。”

“說不定，事就會在無意間，有轉機呢？”

沈幽又下一子。

劉桓無奈道：“你不是我，自然不用擔心那麼多……”

但是，就在此時，前院中忽然傳來了帶著急促和驚喜的大呼聲：

“殿下，大好事，大好事啊！”

聽到這聲音，劉桓頓時抬眼。

“顧明的聲音！”

顧明這個時候來，難道是要告訴自己述職的事？他坐不住了，急忙起，朝外麵走了出去。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啊……”

沈幽笑了笑，他明明看上去不過十九歲左右，卻說出這麼一句老氣橫秋的話語來。

他將手中的棋子隨意地灑在桌上，而後也淡然走出去。

外麵，史顧明急忙忙地趕來，他滿頭大汗，見到迎麵走來的大殿下劉桓，臉上更是欣喜非常！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劉桓急忙發問。

“殿下，李凡……李凡他完了，他完了！”

顧明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

聞言，劉桓頓時一怔，一把抓住顧明的肩膀，急促地道：“究竟怎麼回事？快說，快說！”

這個訊息，他太在乎了。

李凡完了！

這資訊量太大。

“殿下，你讓顧大人歇一歇，彆讓他斷氣了……”

沈幽卻是悠然道。

不多時，顧明將今日知恥殿上發生的一切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劉桓一拍桌子，起臉上已是佈滿了狂喜！

“好，好，好！”

他連道三句“好”，握了拳頭，顯得激非常，道：“如此來說，李凡在朝中徹底失勢，我一大敵啊！”

他慨非常！

這一刻，他忽然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

一年了啊！

這一年來，就因為李凡這兩個字，他多次失眠，憂慮！

都快為他心中的影了。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我父皇總算是做了一回人事，哈哈，哈哈哈哈！拿酒來，拿酒來，今天我要好好喝他幾杯！”

他快意地開口，外麵黃公公聞言，急忙帶著人去後院樹下挖酒去了。

“現在高興，有點兒早了吧？”

這個時候，沈幽卻是開口。

他的臉上，並冇有出高興過頭的神，反而很冷靜。

“李凡已經完了，不早了！”

劉桓大笑。

沈幽卻是搖搖頭，道：“殿下，彆忘了，李凡為什麼令人害怕？因為他手持尚方寶劍，而且，還是史之！”

“而如今聖上雖然冇有授予他職，卻也冇有給收回尚方寶劍及罷黜李凡。”

“他還冇有失勢！”

劉桓聞言，卻是滿不在乎地道：“早晚的事！畢竟，此前我父皇太重他，這麼一下子全部收回來，我父皇臉上也不好看。”

“後麵李凡肯定完了，不用多想！”

他很篤定。

沈幽歎了一口氣，道：“那好吧，不過，就算是李凡真的失勢了，他這樣的人，咱們還是得趁他病，要他命纔是。”

劉桓點點頭，角帶著恨意，道：“周文淵因他而死，郭連嶽因他失蹤，赫連城破也因為他流放！”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他看向沈幽，道：“現在，該怎麼做？”

沈幽沉思了一會兒，道：“保險起見，先把他的科舉之路斷了吧，畢竟聖上說了，未及進士，不得授，隻要他無法為進士，其權力就始終有限。”

“保證他勢力不增，我們就能慢慢玩死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劉桓重重點點頭，道：“好！”

……

右相府。

“老師，淩大人來了，想要求見您。”

諶冀明給李溫稟報著。

李溫看著手中的書，卻是不鹹不淡，道：“不見。”

諶冀明眼中流出一抹疑之，道：“老師，您知道他來有何事？”

李溫淡淡道：“無非就是想要讓我為他說句話，讓龔巨仁給他安排個好職位。”

諶冀明道：“淩大人在冀州，也算兢兢業業，實績卓著，老師認為他不可麼？”

李溫道：“他可不可，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無論他擔任什麼職位，都不能由我出麵來為他謀。”

聞言，諶冀明臉微微一變。

這意味著，老師是在自清麼？

難道，聖上對老師有了猜忌之心？

“老師，對李凡，您怎麼看？”

他接著發問。

李溫淡淡道：“看李凡是冇有什麼用的，你不如去看看另一個人。”

“誰？”

李溫道：“關日初。”

諶冀明聞言，恍然大悟，道：“學生明白了。”

他隨即離去了。

在空曠的房間中，李溫品嚐中口中的酒水，一抹苦在舌尖瀰漫，他喃喃著道：“大羲病已啊……”

喃喃著，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卻又出了一抹蕭瑟的微笑。

他將一杯酒，灑在了地上。

“你走了，我老了，但還有後來人，還有這麼個為蒼生不計命的後生……大羲還有，不是麼？”

“可惜，你看不到了……老武啊！”

這一瞬，他老淚縱橫！

……

而此刻，皇宮中。

已經到了晚膳的時間。

今天膳房那邊，也得到訊息，知道聖上心不太好，所以廚子們格外上心，都準備了平日裡建業大帝最喜歡的菜品。

滿桌琳瑯，儘是山珍海味。

但是，當建業大帝看到這一桌菜的時候，卻不知想起了什麼，長歎一聲，道：“都撤了吧！”

“文敗山來！”

說完，他連晚膳都不吃了，直接去了知恥殿！

宮中的太監、宮們，都是麵麵相覷。

他們意識到，今天的事，真的大發了，聖上真的……惱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