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與天公試比高

禮部尚書賀知秋擔任此次省試主考的訊息，讓羲京這掀起了一陣熱議。

“居然是尚書當主，這一次朝廷真是非常重視了。”

“嘿嘿，翰林院中的大儒們都幾乎都被殺了，隻有找這個級彆的，才能鎮得住場子！”

“賀大人在昔年科舉，可是連中三元的人，才學不用多說！”

……

羲京之中，各地前來趕考的學子，越來越多。

天下十二州，龍虎齊聚一堂。

而這段時間，羲京中有很多人前去京安館拜訪李凡，無一不是達顯貴之家，甚至，還有人上門。

無他，李凡如今的文道之名如日中天，對於羲京中的大族來說，能結李凡是一件大好事。

但李凡無一例外，都拒絕了，閉門不出。

……

“李大人，你找我來，可有吩咐？”

房間，探雲將軍江大財開口。

李凡道：“查一件事。”

江大財道：“請李大人示下。”

李凡道：“二十六年前，胡人攻破羲京，當時羲京高氏，謀背叛，導致城破，泰安之恥因此而起。”

“二十一年前，建業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滅了高家滿門。”

李凡一字一句，道：“查一查，高家是否還有活口，還有後人。”

他看著江大財：“此事，必須絕，就算是趙將軍過問，都不得告訴他，你可能做到？”

李凡的眼神，讓江大財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低頭道：“是，我們會儘力而為。”

“但，時間久遠，縱然高家有後人活著，恐怕也必然是姓埋名，難以尋找。”

李凡微微一歎，道：“儘力為之吧——”

這件事，事關第四封信中的容，他必須證明、驗證。

……

“李大人，我已經在書海大街盤下了一家鋪子，我想，半個月後，就能真正運作起來，開始出書了。”

“咱們的鋪子，還滿墨書齋！”

不久後，呂長安到來，給李凡稟報著書齋籌備的事宜。

他得到李凡的訊息，就從揚州那邊趕了過來，懷揣大量資源，準備在羲京落腳。

呂長安的眼中然有些興，當他進書海大街的時候，整個人都激非常，羲京的書海大街，比揚州的版刻大街熱鬨太多，繁華太多了！

在這裡開一家書鋪，才更有意思啊。

能把滿墨書齋開到這裡來，他也算是宗耀祖，縱然老父泉下有知，也該欣了。

而且，如今他手中握著李凡的很多手稿，他相信，隻要一旦出版，立即就能在羲京掀起風雨。

追上最頂級的書齋，也隻是時間問題！

看著躊躇滿誌的呂長安，李凡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他頓了一頓，道：“第一批出版的文集，記得給關日初送去。”

呂長安點點頭。

安排完滿墨書齋的事，李凡到另一邊的書室中，看了看陳有廷等三人。

省試在即，陳有廷三人，已經是閉關苦讀了很久很久。

李凡給他們的文章，他們也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如今正在形自己的思考和想法。

李凡和他們談了許久，瞭解到三人如今狀態不錯，而且，有李凡帶領他們途經豫州的那些經曆為基礎，他們看問題的深度，明顯遠超同齡人了。

李凡滿意而去。

……

時間飛逝。

省試，終於到來！

無數儒林士子，天下讀書人，他們都將在這一天競爭改變命運的機會。

省試的地點，在羲京太學中。

羲京太學外，甲士森嚴！

車馬停了無數，大街之上，一個個帶著期待忐忑之的士子，都是聚集於此。

小六子駕車而來，看到路上無數的士子，小六子不慨了一句，道：

“爺，你說每年能考到功名的，終究隻有那麼一些人而已，天下的這些讀書人，真是太辛苦了些，你看前麵，我還看到一個五六十歲，頭髮都灰白的，還在趕考呢。”

李凡笑了笑道：“科舉，如鯉魚躍龍門，有人贏，就一定有人輸，無可奈何的。”

不多時，他們就已經抵達太學門口。

李凡下了馬車。

“那就是文聖李凡！”

他剛剛下車，正在等著太學開門的諸多士子之中，就有人開口。

頓時，周圍無數人都是朝著李凡看來！

“這就是文聖李凡？天，他居然還要和我們一起考試？”

“對，李大師功名還隻是個解元呢，不過，對他來說，這場考試，隻是一個流程罷了，以他的才力，恐怕會元跑不了了。”

“冇想到他居然這麼年輕，與我們同齡……年紀輕輕，卻已經名滿天下、文道無雙，真是讓我們慚愧啊！”

無數人議論著。

毫無疑問，如今的李凡，對整個士林來說，都是一座真正的高峰。

縱然是最桀驁不馴的才子，此刻看向李凡的目之中，都帶著複雜之，崇敬、羨慕、自怨自艾等。

“考生場！”

冇有等多久，一聲高呼響起。

天下的讀書人，宛如水一般，湧進了太學的大門之中。

李凡和陳有廷等步其中，卻見在進的正院中，有著一麵巨大的石質屏風，在那屏風之上，乃是一幅石刻。

石刻乃是一番天寒地凍的場麵，在天地一白中，長城蜿蜒盤旋在銀蛇蠟像之上，江山蒼茫，幾點寒梅灑落。

縱然是石刻，整幅畫麵也是極衝擊力，僅僅是看一眼，就讓人彷彿置於長城之上，世間風景頓收眼底，一種俯瞰山河之油然而生！

周圍的士子最多看上一兩眼，冇有多管，但是李凡看去，卻是心中閃過一抹疑。

因為，當他看到這副畫麵的時候，心居然油然想起了那首詩：《沁園春·雪》。

“善舞銀蛇，原馳蠟象，與天公試比高。”

這句詩的意象，彷彿都已經展現在這時刻之上了。

是畫技太高超了麼……是巧合還是其他？李凡心中閃過一抹疑。

他朝著作者看去，卻見作者的名字，卻有一缺損，隻能看出“圖留”二字。

圖，應該是作者的名？缺損的，正是其姓。

李凡隨即搖搖頭，應該是他多想了。

“怎麼？李兄喜歡而這幅石刻麼？”

這個時候，一個青年忽然走了過來，他臉上帶著笑意，道：

“據說，這幅石刻乃是據一位前人的畫作刻的，其中詩作，放眼曆史長河，也隻有李兄能與之比肩了……”

他歎了一口氣，道：“可惜，這位古人，也僅留下了這麼一副作品而已。”

“那這屏風又是誰人所留？”

李凡不發問。

這青年聞言，微微一笑，忽然湊近了一些，低聲道：“此事乃是絕，李兄絕不可外泄。”

“這石碑，據說是道門所立。”

他若有深意地道：“李兄才力驚天，早晚有一天，會有資格知道道門的，所以，我告訴你，倒也無妨。”

道門！

李凡更是意外了，自從蒼梅山一戰之後，京以來，他已經很久冇有再聽到這個詞。

大羲帝國最神的存在，就連武天孤都是其門徒……

此前，李凡更是和他們有過集。

在蒼梅山上，他曾經與道門的看門人杜遠山談過。

那時候，世人都以為道門去東南，是為了招收門徒，而李凡是最合適的人選，甚至因此，為他招來了“死神”的殺之禍。

但他從杜遠山的口中得知，武天孤並非一開始就出自道門，而是在武天孤已經功名就之後，才加道門的。

杜遠山說：“不是道門選擇了他們，而是他們選擇了道門。”

道門紮在羲京中。

而這裡的石刻，是道門所留……

看來，這個道門，日後總得去接接。

“閣下是？”

李凡朝著這青年發問。

這青年一笑，道：“在下益州解元，劉鏡禪。”

益州！

“道門在羲京，劉兄何以知曉得這麼清楚？”

劉鏡禪一笑，道：“很簡單，祖上和時刻上這位名為‘圖’的前輩，貌似有些集，曾有一鱗半爪的記載留下。”

“李兄，時間快到了，先去考試了。”

他說完，轉離去。

李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冇有多想。

不久後，他也進了獨屬與自己的隔間。

筆墨紙硯，已經備齊。

拆開裝有題目的信封，看了一遍。

題眼是：破舊立新。

李凡角不出了一抹笑意，他提筆開始寫作。

時間隨著沙中的沙子，流逝一去不複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