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高府

小六子心中有些發寒，這算什麼事兒，金三益主仆的這表現，讓他心中發。

李凡也是嘀咕了一下，道:“這……可能真被你說中了。”

“爺，什麼說中了？”小六子道。

李凡歎了一口氣，看著背後的宅子，神複雜，道:“這，真是個鬼宅子。”

鬼宅子！

此刻天已經有些晚了，這三個字當真讓人覺有些寒冷。

“爺，你，你彆嚇我……”

小六子臉有些難看，他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一提到這些個鬼鬼神神的事，還是發怵。

畢竟，人麵對未知的事，都會生出畏懼。

李凡拍拍他肩膀，道:“彆害怕，不做虧心事，咱們也不必懼怕鬼敲門。”

“走吧。”

“等過幾日，找人把府上休整一番，咱們再住進來。”

聞言，小劉急忙點頭，道:“爺，咱們還得記著找幾個和尚，來做場法事！”

……

不多時，他們回到京安館中。

呂長安已經在此等待多時了。

“爺，書海大街那邊已經可以開張了。”

呂長安稟報著，他的效率不可謂不快，進羲京以來，為了讓書齋早日營業，他夙興夜寐。

李凡笑了笑，道:“那就開張吧。”

……

次日，書海大街上，一家新的書齋門前，鞭炮連連，喜慶非常。

呂長安正式開啟了他的羲京生涯。

這家書齋本默默無聞，在書海大街之上，新開的倒閉的書齋也如過江之鯽，但是這家書齋卻一開業，就引了風雲。

因為，這家書齋開業當天，就低價發售李凡的各種集子！

《歎月集》、《文心集》、《流集》等，都赫然在列。

這瞬間讓書海大街上一陣沸騰。

“是文聖十一集，這家新開的書齋居然有出版？”

“太好了，太好了，找了好久了，都冇找到！”

“早就想見識見識文聖的大作，等了好久了，差點兒我家老爺都差人去揚州買了，這回可好了！”

世人轟傳。

這段時間以來十一位大儒抄襲李凡，以及李凡被尊為文聖的事，可以說是羲京關注度最高的。

不知道多人在翹首以盼，心難耐，都想要看看李凡的作品。

畢竟，那些作品是在揚州書局出版的，流羲京的之又！

而在傳言之中，無論是天子還是百，對李凡的那些作品，都是推崇備至。

這怎能讓世人不著急？不好奇？就算是不讀書的人，都知道有這麼個事。

這事兒，早就出圈了。

而李凡那傳說中的十一本集子，也被譽為“文聖十一集”，傳遍四方，可惜隻聞其名，不見其書。

如今訊息一出，頓時無數的人湧書海大街，到了這家新開的滿墨書齋門口，都在爭相搶購！

這直接讓書海大街其他書齋書店，眼都紅了。

來搶購的人，排隊都排滿了整個書海大街。

“這家書齋什麼來頭，居然能搞到文聖十一文集……”

“媽的，我親自抬著銀子去京安館那麼多次，李文聖都冇有見我……這家書齋怎麼可以搞到？”

“我打聽過了，這家書齋就是從揚州來的，多半和李凡，有什麼聯絡！”

一群書齋、書店的掌櫃議論紛紛，看著滿墨書齋那邊，都是羨慕嫉妒恨，恨不得取而代之！

經此一役，滿墨書齋的名頭徹底打出去了。

連續三天，天天門前擁，人流不見毫減，而且，其中完全不缺乏達顯貴。

但任憑你位再高，權力再大，如今也必能排隊。

呂長安都是看傻眼了。

他已經準備了很多書籍，並且足足刊印了三天，纔開門營業，但是，居然還是賣斷貨了。

自己，完全是低估了自家大人在這羲京的影響力啊……

“我本想著，先經營一年，打出口碑再擴大經營，現在看來，用不了一年了……”

他心神複雜！

這速度，太快！

……

書齋那邊已經開始正常營業，而且前景非常好。

這一切李凡都很淡然，這段時間，小六子在忙著修葺府邸，還真的找了和尚去做法事，這讓李凡哭笑不得。

而小六子也到打聽，終於搞清楚了那宅子的原委。

——原來，那宅子並非兇宅，但是，卻與一座兇宅毗鄰。

而那座兇宅，赫然便是二十一年前，滿門被滅的羲京高家！

羲京高家，在羲京也曾是京中名門，樹大深，但卻曾為整個帝國的恥辱。

二十六年前，胡人兵臨城下，當時衛將軍葉白雲防衛城池，坐擁本帝國最易守難攻的城牆，加上葉白雲儘忠拚命，胡人一時攻之不下。

本來，隻需要等待四方援軍抵達，胡人就隻有喋被滅的命運。

但，高家卻在關鍵時刻，暗中與胡人勾結。

泰安之恥，這才發生，泰安帝與當時的太子、百悉數被擄走，羲京淪喪。

建業大帝登基之後，最先做的事，就是滅了高家滿門。

——因為高家勢大，建業大帝為了不打草驚蛇，在一夜間派出軍，突襲高府。

那一夜，酣睡的高家，無人逃，據說鮮流滿了高府門前的石階。

昔日宏闊的高府，化作了人人避而遠之的兇宅。

在羲京中，時不時地流出高府鬨鬼的傳聞，在這個矇昧的時代，加上高府那慘怖的過去，更是無人不忌諱。

這也是金府賣不出去的原因，與鬨鬼的兇宅毗鄰，冇錢的買不起，有錢的嫌晦氣。

而且，近來，據說高府中鬨鬼更兇了，就連金家都被侵擾，主人金三益為了躲鬼，都藏到地下室了。

這也是金三益急忙忙出售府宅的原因。

但他越著急，反而越冇有人敢去買。

直到李凡買了。

李凡聽完小六子帶回來的這些訊息，心中並冇有畏懼，反而是出了一抹思索。

這也算是巧了，他剛剛讓江大財去查高家的後人，轉眼間，自己就買到了毗鄰高家的宅子。

而且，還鬨鬼？

李凡忽然覺得有意思了。

“收拾收拾，讓那邊快一點兒，咱們儘快住進去。”

李凡微微一笑。

小六子點頭，道:“爺，你放心，我前後請了三幫和尚道士，什麼妖魔鬼怪，也給他趕走了。”

他自信滿滿。

……

時間如水，這段時間，滿墨書齋越來越出名，整個羲京都知曉，生意也興隆得很。

產業，立穩了腳跟。

同時，府宅那邊也修葺完畢了。

今日，李凡帶著小六子等一乾人等，搬了府邸中。

在鞭炮聲中，李凡等住。

花了數萬兩銀子修葺，這座府邸終於煥然一新。

丫鬟下人，也都已經配備了。

在門口，“李府”兩個大字，更是出李凡自己的手，書法班不凡。

“夜，天快黑了，這是佛香，我給你點一炷。”

書房裡，小六子謹慎地廟裡請來的佛香點燃了，廟裡的和尚說，可以驅鬼。

李凡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自然不信什麼鬼鬼神神，但也不阻止小六子這樣做，畢竟，府上的下人們看了這些東西，纔會心安一些。

很快，夜了。

李凡悄然離開了書房，他輕輕越過院牆，出現在另一座宅子麵前。

那是一座荒宅，院牆斑駁，府苑殘舊，然間，磚瓦之上，有殷紅跡。

夜風吹過，宅子門上掛著的匾額隨風一一，“高府”兩個字被染得幾乎看不清了。

李凡悄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