柺子六可不怕這手無縛之力的侯門小姐,一聽雲卿淺這話,立刻臉上浮現猥瑣的笑容「可以,別說借一步,借一夜都沒問題。」
雲卿淺臉上微笑不減,似乎毫不在乎柺子六口中的下流之詞。轉走向馬車,柺子六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二人站到馬車後麵,以馬車為遮與那些人群隔開。
這個角度沒有人能看到雲卿淺和柺子六做了什麼,除了藏在樹上的穆容淵和白丹青。
「不知小姐有何見教?」柺子六一邊說這話,一邊深深吸了一口氣,覺雲卿淺上帶著令他愉悅興的香氣。
雲卿淺毫不在意柺子六的猥瑣行為,隻輕輕將腰間香囊解下。
柺子六看了看,哂笑一聲「小姐想用散碎銀子打發我?」這人是不是還沒看清眼前形勢。
雲卿淺自顧自的說道「丁香、附子、良、桂、蛤蚧、白礬、山茱萸、硫磺按分量匹配。睡時放於枕下,醒時掛在腰間,隻需七日便可以治癒……」
雲卿淺越說柺子六臉上神越張,不知為何他現在開始覺得眼前的小姐並不是那麼好拿的了。
雲卿淺低聲音,繼續說道「便可治癒……閣下的不舉之癥!」
「說什麼?」樹上的白丹青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開口驚訝道。
「你說什麼?!」好在柺子六也驚訝的尖了一聲,蓋過了白丹青的聲音。
雲卿淺臉上噙著耐人尋味的笑容,將香囊遞到柺子六眼前,開口道「一副葯七日便可見效,一個月治表,六個月治裡。而這香囊的藥效可保持一個月,若是六爺今日給小行個方便,那麼每月十五小定當命下人將香囊送至此,力保治癒六爺的疾。」
柺子六臉上退去,剛剛還想一親芳澤,現在卻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他是這一片最大的公,跟各個樓子裡的姑娘們都有過歡好,可能是年輕時玩的太盛了,讓他人過三十之後竟然就開始不舉了,現在他有了正經的妻房,妾室也群,可卻因為自己的沒用,至今為止尚未有子嗣,這個病困擾了他五六年,遍尋名醫也無從治癒。
可他剛剛聽到什麼?雲卿淺竟然說能治好他?不不,不止是這樣,而是是如何知道他有頑疾纏的??這可是男人最大,連他的妻房都不知道!這人……這人到底是什麼人?
看到柺子六臉上的驚恐神,雲卿淺依舊帶著溫婉的笑容,聲道「六爺不必張,想那國公府的大小姐都能與六爺搭上線,我後有忠勇侯府和雲麾大將軍的勢力,還能查不到一點小道訊息麼?」
「你……你為何要查我?!」柺子六驚恐萬分。
雲卿淺淺笑「那就要問韓雨霏為何要找你了。」
柺子六想了想,看來那韓家小姐找他來捉雲卿淺的事兒怕是早就了餡兒了,從而讓雲卿淺生了戒備,並且提前想好了之法。
這麼想想,柺子六便沒有那麼懼怕了。他一把奪過那香囊,開啟看看裡麵確實都是草藥,然後又放在鼻下聞了聞,覺他剛剛聞到令人愉悅興的香氣正是來自於這個香囊。
「哼,現在香囊在我手上,配置的草藥你也說過了,我怎會製於你,我找別人去配藥不就了?!」柺子六冷聲道。
雲卿淺毫不張,淺笑著說道「種類是沒錯,可分量上極為考究,正所謂失之毫釐謬以千裡,若是如此容易,六爺又何至於被困擾許久呢?」
「還有什麼名堂?!」柺子六急急追問道。
雲卿淺笑的說道「不傳方。六爺不再為難於我,我也不會為難六爺,以家父命做賭,隻要六爺聽我的,我一定治癒六爺的頑疾!」
柺子六愣住了。
樹上的兩個人也愣住了!
雲麾大將軍說起來威風八麵,可那也是刀尖上的活計,雲卿淺竟然以父親命做賭來和一個公談判,這簡直……簡直不孝!
白丹青氣得直磨牙「想那雲戎也稱得上英雄豪傑,怎麼會有這樣貪生怕死不知廉恥的兒。」
穆容淵微微蹙眉道「貪生沒錯,怕死倒是不見得。」這個人的手段他早就領教過了,眼下做出什麼事兒,穆容淵都不會覺得意外。
柺子六微微瞇眼,語氣森森的開口道「小姐莫要與我開玩笑。」
雲卿淺冷笑一聲「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更加不會拿父親的命開玩笑,我願意幫六爺一次,也是希能與六爺好。」
柺子六仔細看著雲卿淺臉上神,發現眼前這個小姑娘確實不怕他,而且有竹,想到背後的雲麾大將軍,再想到手上的良藥,柺子六心中的天平傾斜了。
那韓雨霏給他銀子讓他想辦法毀了雲卿淺清白,銀子是好,韓家小姐給的也多,可有再多的銀子,他膝下無子又有何用?
他手中這個香包,隻是這麼聞了聞,他已經覺得發熱脈賁張,要知道,他從前可是試過各種葯都提不起興緻的啊!可見這藥包確實是不傳方,十分不簡單!
柺子六退後了三步,朝著雲卿淺行了個禮。
雲卿淺角勾起淺淺的笑,明白,這一關算是過了。
「今日多有得罪,來日小姐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隨便差人到繁花翠柳街的任意一個樓子裡知會一聲兒就。」
雲卿淺回禮,淺笑道「六爺客氣,這香囊我一定會按時送來此,隻是六爺要切記,這第一個月裡,要房事。」
柺子六臉上皮了,饒是他常年混跡煙花之地,如今聽到一個未及笄的大小姐開口說房事二字,還是忍不住有些尷尬。
可那雲卿淺偏偏說的如此坦自然,沒有半點尷尬,更像是……像是醫囑。
「來人!送四小姐回府!」
雲卿淺福了福,轉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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