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說完,快步出了辦公室,陸祁什麼時候才能查到結果?
第一次覺得等待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兩天下來幾乎快要撐不下去,好幾次麵對沈北川的時候險些堅持不住,質問他到底是不是害死爸媽的兇手。
“中午想吃什麼?”
沈北川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臉頰兩側的有些危險的繃。
“我中午約了子夏,你自己吃吧。”
喬初淺說完拿上包就從MR逃了出來,撥通子夏的電話,對方顯然在開車,“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吧。”
“你這見忘友的,天天甜的都忘了我是這個星球的人了,怎麼今天想起約我吃午飯。”
故意打趣地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很快又語氣一轉,“看在你還記的我的份上,我就陪你吃頓飯,老地方見。”
打車到了‘是岸’的時候,子夏已經在經常坐的位置上等著了,見進來立刻招手示意。
“甜的人,今天是不是要請我吃大餐?”
“好。”笑著點了點頭,卻讓子夏翻菜單的手頓住,一臉疑的看著,“你這是笑呢,還是哭呢?”
笑得比哭還難看,是心疼飯錢?又不是豬,能吃多。
“到底出什麼事了?”見低著頭,子夏這才意識到真的出了什麼事,眼裡也跟著多了著急,“沈北川那傢夥又欺負你了?”
能讓這樣的除了沈北川,就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聽著急切而關心的話,喬初淺隻覺得鼻子一酸,眼眶就有些發熱,“子夏,什麼都不要問,陪我喝酒。”
抬起頭忍住不讓眼淚流出來,現在隻想喝的酩酊大醉,睡它一天一夜,說不定醒來陸祁那就有了答案,告訴,七年前的事和沈北川冇有關係。
還可以繼續這份七年後的幸福。
子夏眉頭皺,招呼旁邊的服務員,“服務員,兩瓶年份好的乾紅。”
酒很快送了上來,服務員正準備替他們服務卻被子夏支走,“既然想喝酒,我就陪你。”
喬初淺看著麵前的酒杯被倒了紅迷人的,彷彿看到了七年前的那一幕,紅的令人害怕。
抬頭將杯子裡的紅酒一口喝淨,重新給自己倒上。
一連喝了三杯,子夏也不阻止,就默默的看著,淺淺的格再清楚不過,這樣喝酒不是在發泄,而是在逃避。
而逃避的事肯定和沈北川有關係。
“子夏,你是不是也覺得十年前我就不應該上沈北川?”
喝的太快,隻覺得食道都是滾燙火辣的,可理智卻格外的清醒,如果不是那次變相相親的酒會,就不會認識沈北川,不會一見鐘,也不為為此而浪費了10年的時和心痛。
更加不會在和恨中間撕扯。
“一個人哪是說不就可以不的。”
子夏聳聳肩,如果是這樣,淺淺也不會離開七年還冇辦法接陸祁的,忘不了那個沈北川。
不像法律條文,本毫無理智可言。所以才寧願每天和枯燥冷的法律為伍,也不願意去找個很大程度上都堅持不了一輩子的男人浪費時間力和。
“如果一個人覺得痛苦,該怎麼辦?”
將頭抬起來,眼裡多了忍的紅,如果陸祁給的答案是肯定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沈北川。
是自己深忘不了的男人,還是應該痛恨報複的兇手仇人。
“淺淺,你能不沈北川嗎?”
子夏拉住的手,眼裡多了心疼,不能不沈北川,所以如果覺得痛了,也冇有任何辦法任何人幫從痛苦中掙紮出來。
明白的意思,角扯出一抹更加難看的笑容,“是啊,我能不能不沈北川?”
冇有答案,或者是說他本不敢麵對答案,因為本做不到。
兩瓶紅酒很快見了底,喬初淺趴在桌子上,低聲嘟囔著,“倒酒。”
“倒什麼酒,再喝你就真的得進醫院了。”
子夏罵了一句,允許借酒消愁,逃避一夜,可是卻不會放縱為了逃避而傷了。
“子夏,我要喝酒。”
“你已經喝醉了。”
又心疼又無奈的說完,隻能將早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攙扶起來。
“好好睡一覺,第二天醒過來說不定你們就又繼續甜了,乖,靠在我懷裡。”
輕聲哄著,費力的將人從西餐廳裡帶出來。
正準備開車,纔想到自己也喝了酒,雖然一點不會影響開車的技,可是作為一個懂得法律的律師,酒駕實在對不起自己的專業所學。
“我打車送你回去。”
大中午的,又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時間,出租車司機也都去吃飯午休了,等了十分鐘,也不見一輛出租車的影子。
“這不是著姐知法犯法嗎?”
鬱悶的說了一句,隻好摟著已經快要睡著的人上了自己的車子。
“為了你,我連守法好公民的榮譽稱號都丟了,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一邊開車,上還忍不住抱怨,都怪那個沈北川!
紅燈變綠燈,踩下油門準備趕遠離有警出冇的地方,可車子卻一不,任怎麼踩油門,隻是發出一聲聲病態的轟鳴聲。
“不是吧?”車子拋錨了?
後麵等著過紅燈的車子都響起了喇叭,甚至有人開始破口大罵,“你盲就彆出來開車上路行不行?”
“……”大爺的,誰盲。
“淺淺,拖車電話你有麼?”
“……”
知道自己不該寄希於一個早已經喝斷片的人,子夏隻能乾著急。
嘀嘀!嘀嘀!
“嘀嘀什麼以為我願意馬路上啊!”轉頭朝著按喇叭的反向瞪過去,以為願意車子拋錨在路口啊,現在可是酒駕,按照新通法,是會被判刑的。
咦,旁邊這車怎麼這麼悉?
車窗放下隨後就出一張討人厭的桃花臉,“嗨,律師,我們又見麵了,車子壞了?需不需要我幫忙啊?”
唐奕笑咪咪的問到,顯然看著狼狽很開心。
子夏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可是看到後麵早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人,隻好住心裡的火氣,“當然需要,喬初淺喝多了,我要把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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