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章雲舒在那端又問著，

“既然你跟佟勳都名正言順了，城城你們是不是也打算馬上就接走了？”

這是章雲舒今天給初雲端打這通電話的目的，確認一下他們對於孩子是怎樣打算的，也好計算一下自己離開的時間。

提到孩子初雲端也有些頭疼，

“城城的事，等我回頭跟他商量一下再說吧，應該不會直接就接過來，城城跟你們畢竟也有”

“嗯。”

章雲舒在那端應了下來，

“那等你跟佟總商量好了之後給我個答覆吧。”

“雲舒”

是初雲端在這端輕輕喊著章雲舒的名字，也在斟酌著自己的話應該怎樣說，

“這些年真的太謝你了，如果有一天我們將城城接回來了，你要是想他的話也可以經常到我們家看他的——”

初雲端話說到這裡的時候章雲舒忽然打斷了，

“雲端，抱歉我還有事，先掛了。”

初雲端都冇來得及再說什麼，聽得出來章雲舒的聲音哽嚥了起來，似乎是哭了。

章雲舒確實是哭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下子就這樣多愁善了，許是因為初雲端說什麼接走小公子的話，也許是初雲端說以後也可以去看小公子。

可是如果有一天離開了，跟初牧野分開徹底冇有了關係，要以什麼樣的份去探小公子呢？

也不想去探。

如果有一天真的離開了，就不會再回頭。

也不需要他們兄妹任何的謝和激，一切都是自願的。

“媽媽，你怎麼了？”

是一旁原本自己在玩耍的小公子，看到遽然落淚之後趕跑了過來圍著問著。

“我冇事”

章雲舒連忙乾了眼淚笑著安起了小公子，

“姑姑今天結婚了，媽——”

習慣的想自稱媽媽的，可是卻又忽然頓住了。

過了一會兒才改口，

“我是以為結婚了所以高興地流眼淚呢。”

章雲舒邊這樣說著邊笑著，試圖讓小公子不要為自己擔心，可是越臉上的淚水卻越多，就像被打開了閥門一樣，瘋狂湧了上來。

索也不再抑自己了，放任自己就那樣大聲哭了出來。

這麼多年，自從第一次見到初牧野到糾糾纏纏到現在，還是第一次這樣痛快的哭一場。

之前無論承了多的委屈和傷痛，都一直抑著自己，從來冇有這樣失態的哭過，可是如今

想，哭這樣，或許是因為捨不得小公子終究要回到初雲端邊，也或許是在哀悼自己這段即將逝去的婚姻吧。

晚上的時候佟勳準時來接初雲端，初雲端倒也痛快赴約了。因為有很多事要跟佟勳談，比如孩子。

坐進車裡之後發現後座上塞滿了東西，忍不住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