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師父租房的事兒,林兒愁了一個晚上。
知道帝都的房子貴,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貴。原本以為一單就能搞定一個季度的房租,誰知那麼多錢居然連一個月的房租都不夠。
想了又想,林兒還是決定乾老本行,今天就找個地方擺攤給人算命去。
否則就靠在兒園上班的工資,要把師父從山上接下來得好幾年了。
林兒覺得師父老人家好不容易想下山了,那作為弟子的,就應該幫他實現願。
在林兒的記憶中,師父就從沒下過山,想想真的很可憐呢。
於是早上起來,林兒就收拾了自己擺攤的東西,又換上了那不倫不類的裝扮——上麵是一件道袍,下麵是休閑,腳上一雙某品牌的運鞋。
下樓剛好遇到薑昱城和傅安安打坐回來。
「兒啊,你這是幹什麼?」傅安安被的裝扮嚇了一跳。林兒笑著打招呼:「薑叔叔好傅姨好。傅姨,我準備出去擺攤賺錢,帝都的房租太貴了,我要賺很多錢給我師傅租個乾淨點的房子。我師父可乾淨了,一般的地方他看
不上的。」
「兒真是孝順的孩子。」傅安安心說兒都這麼厲害了,那師父肯定就是高人。高人一般都講究,沒病。
又道:「你師父要是不嫌棄,我們在莊園裡還有棟小別墅,一直空著的,你可以把你師父接過來。這樣你和你師父離的也不遠,可以互相有個照應。」
林兒依舊拒絕:「傅姨,謝謝您的好意。我師父從小教導我們要靠自己去努力,不能平白接他人的善意。我現在能掙錢,我要靠我自己孝敬師父。」就傅安安這強人,聽得都壞了:「好好好,兒說什麼就是什麼,有什麼需要就跟傅姨和薑叔叔說。對了,我跟你薑叔叔這幾天一直打坐,真的覺得心暢快了不
好像也輕盈了。」
林兒笑著道:「養先養神,人的神氣好了,自然就會越來越好。」
薑昱城看著手中的袋子,道:「擺攤先不著急,你給田家把事兒理好了,有他們幫你宣傳,相信很快就會有生意上門。擺攤算命,太掉價。」
在薑昱城心裡,林兒也是高人。比蓮花觀的道長都厲害,那必須是高人。
高人怎麼柯亦隨隨便便跑去街邊算命呢?
就聽林兒道:「謝謝薑叔叔,我是算到今天有大生意等著我去做纔出門的。就像我第一次見樓哥哥,我是算到在那個地方能見到他纔在那裡等他的。」
「你不是說你是靠那顆痣才找到我的?」薑疏樓正好下樓。
「對呀,痣是介嘛。」
薑疏樓也搞不懂在說什麼鬼,隻是很嫌棄的掃了掃上的服,「去換掉。」
林兒有點遲疑,「而是我等會要出去……」
薑疏樓:「太醜。」
林兒就不敢反駁了:「好吧。」
其實也覺得穿道袍太冷了,還是樓哥哥買的羽絨服暖和。這麼一想,林兒就開開心心跑回去換服了。
傅安安就罵自家兒子:「那麼兇幹什麼,兒多乖,你給我好好對人家。」
薑疏樓一愣:「媽,你什麼意思?」
傅安安:「我覺得如果兒當我們家的兒媳婦也好的,我跟你爸沒意見。」
薑疏樓都驚了:「你就不怕周士在背後嘲笑你嗎?」
上睿的媽一直跟傅安安不對付,要是知道薑疏樓找了一個算命的,肯定會在背後笑話薑家。
「老婆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抱著舒服就行,管別人怎麼說?」傅安安冷哼一聲:「倒是想給兒子找一個名門閨秀,我倒是要看看哪家會捨得把兒嫁到他們家去。」
後半句薑疏樓沒有聽見,前麵那句話聽見了。想到那個乎乎的子,薑疏樓心說別的不說,抱著是真舒服。
一會兒林兒換好服下樓了,依舊穿了一件白的羽絨服,很寬鬆,顯得人更小了。那張小臉兒在白的領子中分外的好看,撲撲的。
薑疏樓盯著看了一眼,「吃飯。」
剛坐上桌,林兒的手機就響起了視訊請求聲音。
「樓哥哥,薑叔叔傅姨,是我師父耶。昨晚給他打電話,我師父他老人家沒有接,我還擔心來著。」
說著就接了視訊:「師父,你昨晚是不是又一直玩遊戲了?」
楚念西打了個嗬欠:「是啊,好不容易纔吃了一把,現在的年輕人太厲害了。」
林兒就不高興道:「師父你怎麼一點都不聽話,師兄走的時候就叮囑過你不許玩手機,您就是不聽,給師兄知道了他肯定該生氣了。」
楚念西擺擺手:「不要提那個混賬小子,小兒啊,找師父什麼事?」
林兒就繪聲繪的講起昨天田家的事來,薑家一家三口越聽越覺得不對。
兒的師父不是年紀很大的高人嗎,怎麼聲音聽著這麼年輕?
傅安安忍不住湊過去看了一眼,愣住了。
傳說中鶴髮仙風道骨的高人呢?
這分明就是一個年輕俊的小夥子呀?
傅安安下意識看了兒子一眼,滿臉震驚。
薑昱城和薑疏樓也湊了過來,齊齊愣住了。
林兒倒是開心的很喲,跟大家介紹起彼此來:「師父,這位是薑叔叔這是傅姨,這位就是樓哥哥。」
薑疏樓看著視訊裡的林兒所謂的師父,臉有些不好看。
這男人看起來最多三十歲,哪有半點師父該有的樣子?
這怕不是個騙子吧?
「小朋友,態度好點兒。」楚念西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子。
薑疏樓:「……」
這不僅是個騙子,還是個長得好看又妖孽的騙子。
林兒也發現薑疏樓的態度不對,趕扯了扯樓哥哥的角:「樓哥哥,他就是我師父,養我長大的人。」那意思是你對我師父要尊重一點,不能瞪他,師父他老人家可小氣了,會記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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