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秦炎笑了,看對方就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讓外門弟子敬畏害怕的杜師兄,如今麵對自己,不過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在這一刻,他更深切的認識到,力量的意義。
在修仙界,拳頭即是真理。
「啊!」
杜空的眼中流出極度的恐懼,什麼長得像,不是同一個人,原來都是自己騙自己。
隻是他怎麼也想不通,那曾經不值一提的廢,怎麼會為如此可怕的強者,但現在深究這些沒有意義了,他不想隕落,於是做出瞭風而逃的選擇。
「清風符!」
他在腰間一拍,取出一掌大小的符籙在上,一團氣流環繞,頓時輕如燕,一步出,便是十餘丈的距離,就算輕功最高妙的武者,也沒有辦法相比。
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到半分安全,於是一咬牙,將自己最後兩張符籙也取了出來。
一個是鐵甲符,在口,靈亮起,其表麵頓時彷彿穿了一件厚重的鎧甲,防力極高,而且又沒有半點重量。
至於另外一張,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之所以這樣驅策,自然是想要提升符籙的威力。
那口鮮中,蘊含有他的本命元氣,杜空臉蒼白以極,修為以眼可見的速度降低,從鍊氣四層,跌落到了鍊氣三層。
眼神中滿是怨毒,暗暗發誓,今日若能化險為夷,未來自己必十倍報復之。
轟!
吸收了他的本命元氣,那符籙變得耀目無比,就像是一小小的太由眼前升起。
秦炎的臉上也出了幾分鄭重之意。
嗡!
彷彿空氣震般的聲音傳耳裡,隨後便見那符籙無風自燃,耀目的靈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直徑尺許的刃映到了視線裡。
這已不是五行基礎,而是更高一個等級的法,而這張符籙也是杜空機緣巧合,幾乎耗盡了自己大半家,才換回來的。
刃,原本就比尋常的風刃提升了一個等級,何況還有自己用本命元氣加持,他有信心,便是仙門的真傳弟子,與那小子易地而,也絕不講接,一定會退避三舍,這樣自己就有希逃出生天了。
然事實真的是這樣麼?
秦炎臉上確實出了鄭重之,但卻並沒有半分畏懼,也絕沒想過要停下來躲避。
他僅僅是一頓,然後便繼續沖了上去。
「勇者無懼!」
麵對近在咫尺的刃,秦炎選擇了一拳轟出,而這一拳看上去平平無奇,偏偏卻蘊含有一往無前之氣。
無論有什麼艱難險阻,他都絕不退避。
然後那之軀的拳頭,便與那不可一世的刃撞在了一起。
無聲無息,沒有任何想象之中的巨響,隻有一道向著四周急劇擴散的靈,秦炎的前彷彿再次出現了一顆冉冉升起的太。
那明亮無比,消散得卻也同樣迅疾。
秦炎已經沖了過去,他毫髮無傷,然而剛剛站立之,地表的裂痕卻彷彿蜘蛛網,不遠剛好有一棵幾人才能合抱的大樹,過了幾秒卻突然倒塌傾覆。
而樹榦的表麵,千瘡百孔,留下無數道細如牛的傷痕。
方圓十丈的範圍,彷彿颳起了一陣小的風暴,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朵,杜空同樣到了撞餘波的殃及,再一次被拋飛了出去。
幸好有鐵甲符,破碎的刃釋放出千萬道細碎如芒的靈力,無聲無息,卻毀壞了周圍的一切。
他一跤摔倒在地,臉上的表也是驚駭絕。
一次可能是巧合,第二次秦炎所展示出來的實力,真的將他給驚到了。
「不……不要殺我。」
他還想開口求饒,然而沒用,秦炎雖然年輕,卻明白有些傢夥是狗改不了吃屎,你的仁慈,換不來他的激,等待你的,隻會是更加瘋狂的報復而已。
「對不起,東郭先生我可不做。」
話音未落,秦炎一拳轟出。
刺啦……
毫懸念也無,鐵甲符雖防力不錯,但麵對秦炎的拳頭,卻脆弱得有如紙糊,而對方的口,也出現了一碗口大小的。
杜空圓睜雙目,眼中流出不能置信與不甘心的神,但隨即,眼中的彩卻漸漸淡去,但他眸底深,依舊流出一極深的怨毒。
「咳咳,想不到我會死在一螻蟻的手裡,但你也別想活,黃泉路上,我會等你的。」他一邊咳,一邊掙紮著說。
秦炎皺了皺眉,他不懼威脅,但心中卻莫名的有些不安。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轟!」
最後時刻,杜空居然選擇炸掉了,秦炎隻好暫時退避,然而花之中,卻有一道靈,飛出來,以極快的速度遁向天邊,閃了幾閃,便消失不見。
而秦炎也被那滿天雨,淋了個滿頭滿臉。
他的心中越發不安。
自己畢竟還是了點,雖然終日與妖搏殺,但顯然人類更加狡猾,杜空最後這麼做,絕非無的放矢,一定有謀詭計。
最後那道飛走的幽,難道是傳訊符?
還有他為什麼要做出這麼剛烈的選擇,難道是希炸能夠傷到自己麼?
他應該明白,不可能的。
仙道崎嶇,而人心果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險惡,剛才那一戰,雖說收穫良多,但也表現出,經驗不足。
秦炎有些懊惱,但事已至此,鬱悶沒有用,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於是他摘了三靈芝,迅速遁走。
……
一頭長數丈的野豬躺在腳底,杜容羽撣了撣衫上的灰塵,臉上出一傲然之,他沒用驅妖符,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信心十足,百妖穀也勝似閑庭信步。
而剛剛,這頭不長眼的妖居然敢挑釁自己,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他的臉上也出幾分焦慮之,一晃已過去了數日,而那紅菱果卻沒有一點線索,他還真有點擔心,萬一被別人給捷足先登了。
搖了搖頭,勉強下心中的焦慮,正繼續找尋,然後就在這時,他背後的天空,卻突有靈閃。
是傳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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