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餐廳一個包廂，就三個人，餘飛，歐凱和尤誌衡。

看到餘飛臉上的淤青，歐凱很是抱歉：“餘飛啊，你苦了，這次事故都是我的錯，對不住了。”

餘飛擺擺手：“跟你沒關係，要說起來這次我得好好謝你一番，你的臥底救了我。看在這點的份上，我也不怪你了，雙方扯平。”

“額……。”歐凱苦笑：“好吧，那就扯平吧。”

“老歐，餘飛，都別說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都坐下吧，我給你們倒酒。”尤誌衡這位大佬親自倒酒。

餘飛和歐凱也不客氣，直接落座。

三人坐下，舉杯相慶，慶祝餘飛能夠安然無恙地回歸。

酒過三杯，尤誌衡放下酒杯，一個勁朝歐凱眼睛，使眼。

然而，歐凱當沒看見似的，繼續倒酒。

“來，餘飛，我單獨敬你一杯。”歐凱站起來，無比的鄭重和肅然。

餘飛趕端起酒杯跟著站起來：“老歐啊，咱倆老人了，就不必要這麼客氣了，別誰敬誰的，一起乾了。”

“不，餘飛，這一杯我一定要敬你。”歐凱堅持道，非常的嚴肅認真。

餘飛苦笑：“行吧，我先乾為敬了。”

“乾。”歐凱酒杯一仰頭，跟著餘飛一飲而盡。

“呼……。”歐凱長長地噴出一口酒氣：“餘飛，這次你能安然無恙地出來，我這顆心也就放下了，也終於可以申請辭職了。”

“啊？”餘飛拿酒杯的手停在半空，就是尤誌衡都給愣住了。

什麼況？辭職？

“老歐，你沒病吧，這都快退休了，你辭職乾什麼？”餘飛沒好氣地道：“再乾幾年退休坐家裡領著退休工資多舒服，你犯得著辭職嗎？真不想乾了，可以調到其他部門啊。”

“老歐，你開什麼玩笑。”尤誌衡皺著眉頭：“不是，你怎麼突然提辭職了呢，喝多了嗎，沒喝多啊。”

“我是認真的。”歐凱說著，真的從兜裡拿出一封辭職書：“辭職書都寫好了。”

餘飛額頭883a1820直冒黑線：“老歐啊，你搞什麼飛機啊。”

“因為我不能勝任上級待的任務了，所以隻能辭職。”歐凱語氣堅定。

“什麼任務這麼難嗎，連你都完不了嗎？”餘飛想了一下：“這樣，你先說吧，能幫的我幫你，再不濟，還有老黑幫忙嘛，你犯的著這時候辭職嗎。”

餘飛是單純覺得這個時候辭職，老歐不劃算啊。

以他的年紀，再過幾年便可以退休了，以後坐家裡領著退休工資多舒服。

辭職可就沒這待遇了，退休工資什麼的別想了。

再說，以老歐的資歷，就算不想做特務頭子，也可以去做其他閑職啊，犯得著辭職嗎。

還有，跟歐凱接這麼久，餘飛多也瞭解這傢夥的格，不是那種畏難的人啊，而應該是迎難而上才對。

有些不正常。

“老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餘飛放下酒杯，帶著疑問。

歐凱笑笑：“也沒什麼事，年紀大了，能力不行了，做不了事了，自然就不好意思繼續待在位置上，讓有能力的人上嘛。”

“我怎麼覺你說的都是屁話。”餘飛一瞪眼：“別把我當傻子啊，說吧，什麼事。”

“真沒事。”歐凱將自己的辭職書收好，再次拿起酒杯：“來來，今天咱們什麼都不說，喝酒，喝酒。”

“對對，喝酒，喝酒。”尤誌衡好像知道了什麼，趕附和著舉杯邀酒。

這一場酒好像喝得有些沉悶，幾人也沒多喝，吃完後各自散去。

送走餘飛，尤誌衡將歐凱拉進自己的車裡，板著臉道：“老歐，你怎麼回事，至於鬧得要辭職嗎？”

“唉……。”歐凱著餘飛離去的方向，一聲哀嘆：“誌衡啊，說句實話吧，你們的任務我是真沒辦法完，所以隻能辭職了。”

尤誌衡了額頭：“你都沒開始執行，就說沒法完了，我看是不想執行這個任務吧。”

歐凱沉默，片刻後反問：“誌衡，你想執行這個任務嗎？”

“我……。”尤誌衡被反問住，一時無法回答。

兩人相對無語，車一時間陷沉悶的寂靜。

“唉……。”尤誌衡鬱悶地嘆了一口氣：“可我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有任務就必須去執行，哪怕是再大的困難也不能退……。”

“既然如此，剛纔在餐桌上你怎麼不說這事呢？”歐凱再次反問。

“這……。”尤誌衡也再次噎住，突然，他一聲苦笑，手狠狠一掌拍在方向盤上：“這，特麼什麼事啊？”

鬱悶得他都直接了口。

“誌衡啊，如果是其他任務，我歐某人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哪怕是奉獻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可這個任務，實難從命啊，除了辭職外沒有其他路可走了。”歐凱一聲悲嘆：“餘飛他不欠這個國家的，更不欠我們的，我們無權要求他做什麼。”

“老歐，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這個任務，這任務……。”尤誌衡都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最後一咬牙罵道：“該死的任務。”

“誌衡，算了，說這些都沒意義。”歐凱一聲嘆：“反正能把餘飛救出來，我也算是了無憾了，辭職就辭職吧，我也該休息了。”

“你是可以辭職，那我呢？”尤誌衡鬱悶得要吐。

歐凱反正一把年紀了，辭職就辭職了，可尤誌衡還年輕啊，而且正值事業大步前進的時候，讓他辭職，他肯定不乾啊。

可不辭職就得堅決執行任務，而且還得做好，做不好可能會影響自己前途。

這尼瑪什麼破事啊。

歐凱能理解尤誌衡的糾結和痛苦，深表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誌衡啊，這事我不摻和了，至於你們怎麼做，我無權乾涉。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餘飛這個人吃不吃，千萬別跟他來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那是要出人命的。”

這話並非危言聳聽，前車之鑒，不可再犯。

“好了，我走了，回去休息吧。”歐凱下了尤誌衡的車，然後上了自己的車吩咐司機開車離去。

怔怔地看著歐凱遠去的車子，尤誌衡煩躁不已，苦悶不已，他這是攤上了什麼破事啊。

苦悶中，他也隻好開車離去，消失在遠茫茫夜中。

餘飛沈雨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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