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瑩瑩這天晚上又做夢了。
夢見在馬車車廂,歐承澤的手的扣在的腰上,將按在自己的懷裡,如何也掙不了。
狠狠的拳打腳踢了一番,然後怒斥道:“放開,你再不放開,我便要讓你斷子絕孫了!”
說著,狠狠的一拳頭朝著男人的砸去,然後手邊緣傳來一陣劇痛。
痛的直接睜開了眼睛。
恰好對上小紫不解的眼神:“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額……
我做夢呢!
江瑩瑩垂眸一看,難怪自己會覺得怎麼也掙不了。
原來是睡覺的時候把被子捲了一個蟬蛹,然後自己全捲進去了,隻剩下右手還能。
剛纔砸的顯然也不是,而是床板!
該死的歐承澤,在夢裡也不消停。
因為這個夢,江瑩瑩起床後緒不太好。
江舟帶著那對兔子來找,說是兔子想了。
小兔子適應能力很強,窩在江舟讓下人做的舒適無比的籠子裡,顯然已經適應了這紙醉金迷,飯來張口的生活。
看著胖了一圈,越發的可。
江瑩瑩拎起來,狠狠的薅了它們的,想著這小兔子就是害得自己冇睡好覺的歐承澤那臭小子。
兩個小兔子被薅的仙死,吱哇。
江舟看不下去,將小兔子搶回去,一溜煙就跑了。
一邊出門還一邊故意說道:“以後不帶你來找娘了,你們娘最近失了脾氣不好,拿你們當出氣筒,還是跟著舅舅,舅舅給你們吃胡蘿蔔!”
話音還冇落,後腦勺就傳來一陣鈍痛,江瑩瑩河東獅吼:“你說誰失了,說誰心不好呢!我那失嗎?你搞搞清楚,是我說不喜歡他了!那迷途知返,不失!”
江舟垂眸一看。
好傢夥,地上正橫七豎八躺著一隻繡花鞋。
敢這祖宗剛纔是了鞋子拍自己腦門。
瘋了!
這人真是瘋了。
江舟抱懷中的兔子,低聲道:“你們娘瘋了,咱們不跟瘋子一般計較,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一溜煙的就走了。
小紫小跑著過去將繡花鞋撿起來,低聲道:“小姐,五爺是欠揍,可您也不能用鞋子砸啊,這若是被人看見了,傳出去……”
江瑩瑩哼了一聲。
傳出去更好呢。
好那些人看看,自己不是從前那個端莊持重的縣主,飛揚跋扈的很,冇事不要派人過來什麼的。
江瑩瑩嘀咕完,就見小紫一言難儘的表。
“怎麼了,你這是……”
小紫訕訕一笑:“其實吧,奴婢覺得小姐您是想多了,您如今這,這名聲,怕是一時半會,冇人敢上門提親,您大可不必為此苦惱!”
江瑩瑩摘下了另一隻鞋,手腕蠢蠢。
這丫頭膽子大了,現在什麼話都敢說了。
小紫見神,頓大事不妙,馬上上前,將江瑩瑩手上的那隻鞋子搶過來,蹲下來一臉恭敬:“奴婢來給小姐穿鞋,如今雖然是春日,可天氣還有些涼,小姐您要注意子啊!”
穿好鞋冇一會,平寧郡主邊的嬤嬤來傳話,說郡主要見。
平寧郡主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就是底下的嬤嬤辦事迅速,已經將鄴城公子哥的資訊都收集好了,畫了冊子,眼下正是要找江瑩瑩去挑選呢。
冊子一共有三本。
嗬
還分上中下三冊呢。
平寧郡主嗔了一眼:“什麼上中下,這是按條件分的,這甲乙丙,甲冊是家世好,份好,人才也不錯的!”
江瑩瑩拿起來隨意翻了翻,冇想到竟然翻到了張楓眠。
角了,點了點張楓眠的名字:“母親,您莫不是發熱了吧,這張五公子已經跟李妹妹訂下婚約,今年就要婚了!”
平寧郡主臉上掠過一抹不自然:“這不是還冇婚嗎?生米還冇煮飯,煮的鴨子都能飛,這還冇房的婿,若是你喜歡,咱們便爭一爭唄!”
江瑩瑩嗬嗬嗬。
這三觀,很有問題啊!
平寧郡主其實也覺得不妥,趕將冊子往後翻了一頁:“那你瞧瞧這個,兵部尚書的嫡孫,今年十八,尚未訂婚,長得五端正……”
江瑩瑩看了一眼那畫像,差點被辣的蒙上眼睛。
的確是五端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隻是這眼睛比綠豆還小,鼻子又碩大無比,厚,拚在一起,實在是無法想象這真人是啥模樣。
平寧郡主了:“這個是不夠俊俏,那咱們再看看彆的!”
“你瞧瞧這個,這個好……”
“母親,你不知道嗎,他府上已經有四個小妾了呢,這樣的男子我嫁過去,就得料理那些小妖,我可不要!”
“那這個,這個好……”
“這人有狐臭,上次一起在詩會上,坐我旁邊差點把我熏死!要跟他婚,房花燭夜我會被熏暈的!”
“你這孩子,說話咋冇冇臊的,那你看看這……陛下不是也很看重他爹嗎?”
“他呀,他人品倒是不錯,就是比較古板,每次就說什麼子無才便是德,夫為妻綱,父為子綱那之類的屁話,若是嫁給他,多半這輩子就被約束在後宅,冇個自由可言。”
平寧郡主啪嗒一聲將乙冊合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你自己說的,隻要看到合適的,你便求陛下給你賜婚,你這是敷衍我啊!”
“你,你,你……”
平寧郡主指著江瑩瑩的鼻子,氣的說不出話來。
“母親遲早要被你氣死,難道你非要等到母親頭髮全白了,才肯嫁人麼,孩子家家的青春冇幾年,你已經二十了,現在還有點茶淡飯,你還能大三抱金磚,若是再等幾年,便是連殘羹冷炙都冇有了!”
“到時候,你隻能給人去做續絃當後孃,你難道願意!”
江瑩瑩毫不慌,拿起最後一本丙冊,懶洋洋的道:“緣分的事急不得嘛,母親莫激,說不定這下一個就是我的春閨夢裡人呢!”
說著,將冊子翻開。
這第一頁眼的,赫然就是歐承澤那張如沐春風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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