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姐姐是越發可怕了,以後千萬不能招惹他。
兩人是低聲音談的,是以稍微站遠一點的劉三姑娘冇聽到。
此刻,正用一種癡迷的目看著江舟。
與朱飆李耽等一乾人比起來,江舟實在就是一隻小蝦米,但是在劉三姑孃的眼中,這便是一頭無比的大羊。
想到剛纔姨娘描繪的將來的好生活,暗暗了拳頭。
機會隻有一次,一定要好好把握。
踩著小巧的步子上前,著嗓子道:“江公子,站在這橋頭怪熱的,要不我領你去那一片樹蔭下走走?”
指著荷池邊的那一條小徑。
江瑩瑩對江舟挑眉,言下之意:對你下手的人來了。
江舟手臂起了一層皮疙瘩,搖頭道:“我就想曬曬太,你若是怕曬,那你自己去樹蔭下躲著!”
“我不怕曬……我是怕公子熱!”劉三姑娘紅了耳朵。
江舟嗬嗬一笑:“我想你也不怕曬,我看你這麼健康,一定平時經常曬太!”
小紫打著傘的手抖了抖,好容易才忍住冇有笑出來。
健康,你說人姑娘黑可真委婉啊!
劉三姑娘卻冇聽出來,手了臉:“我的確健康的,回春堂的大夫都說,我這樣的質在子中很罕見,以後,是,是個好,好生養的!”
江舟角了。
這姑娘腦子有坑吧,隨便對著一個不悉的男人說自己以後好生養,難道現在的姑娘都這麼不矜持嗎。
江瑩瑩也有點聽不下去這個蠢言蠢語,四下裡看了看道:“劉三姑娘,我突然覺得有點口,怎麼這裡連一個婢小廝都冇有啊?”
江舟也趕附和:“我也覺得口了!”
劉三姑娘正愁找不到表現機會呢,當即便道:“那縣主跟江公子等著,我這便去讓人端茶過來!”
“我很快就回來!”
江舟嗬嗬嗬乾笑:“你不用回來也冇事!”
劉三姑娘躊躇滿誌:“不,我一定會回來的!”
荷花池中,劉衡和劉坊兩人已經到了江瑩瑩指定的那一支荷花旁邊。
兩人卯足勁往前劃,都想第一個搶道那一荷花。
江瑩瑩單手做喇叭狀,吼了一嗓子:“你們兩加油啊!馬上就要折到了呢!”
兩位公子哥從來冇有乾過自己劃船的事,一頓作下來,本來頭上冒熱汗,腦子嗡嗡嗡。
江瑩瑩這一聲,又給他們注了無窮的力量。
為了縣主,拚了!
江瑩瑩見兩人發生機,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垂眸四下裡看了看。
然後,出腳丫子,踹了江舟的小兩下:“哎,把你腳邊那兩顆圓溜溜的石子撿給我!”
“你自己不會啊,再不濟指揮小紫也行啊!”
江舟一邊抱怨著,一邊蹲下來將石子撿起來遞給江瑩瑩。
他正要問江瑩瑩要乾嘛,就見瞇著眸子,手掄了個半圓,其中一顆石子便從手中激而出,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劉坊的膝蓋上。
劉坊頓時重心不穩,小舟左搖右晃,江瑩瑩角的笑容越發邪氣,又將另外一顆石子扔出,這一次是砸中他的右。
江舟不解:“堂姐,你為什麼隻砸他一個人啊,你想讓劉衡采到那隻荷花啊?”
江瑩瑩嗤了他一下:“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呀,你且看著!”
說完,略帶驚慌的說道:“呀,六公子你怎麼了,五公子,你好端端的怎麼能對六公子下招呢?”
劉衡正因為劉坊落水而高興不已,聽到這話頓時???
他冇有啊!
待要解釋,劉坊已經渾漉漉的從水裡冒出頭。
他頭上掛了水草還有泥漿,心準備的華服都給毀了,一雙眼裡冒著怒火,吼道:“劉衡,你竟然我?”
我不是我冇有不是我乾的!
可劉坊哪裡會信?
反正他都已經這幅德行,自己得不到縣主的芳心,他劉衡也彆想。
平日裡,祖父祖母就更加喜歡劉衡,有什麼好東西都更偏向他,劉衡在各方麵的表麵也的確比劉坊要好。
當然,劉坊是不會承認這個的。
劉坊覺得剛纔自己距離那荷花要更近一點,本來可以憑藉這個奪得縣主歡心,現在卻了這幅狼狽模樣。
心中那個氣啊!
眼見劉衡就要到那支荷花,他豈會甘願?
他踩著泥濘過去,手在小舟的側麵一個用力。
小小的扁舟哪能承這樣的力道,劉衡在上麵搖搖晃晃,努力良久最終還是子一歪,也噗通落了水。
劉衡大怒:“劉坊,你瘋了嗎,你為什麼要將我弄下水?”
“你先手的,我不過是以牙還牙!”
“口噴人,我纔沒有手!”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
……
兩人一邊咒罵著,一邊如潑婦一般的撕扯著對方。
落水之後本就形容難看,如今就更是慘不忍睹。
江瑩瑩拍了拍手掌,挑眉看了江舟一眼:“怎麼樣,我砸同一個人冇錯吧!”
這劉坊一看就是個嫉妒心重的,對他下手再合適不過。
江舟了後頸子:“堂姐,你這一招有點損,有失大家風範!”
江瑩瑩磨磨牙,幽幽看了江舟一眼,腳尖在地上旋了下,森森道:“這天氣熱的,要不你也下去泡個澡?”
“不必了不必了!堂姐,我剛想了下,其實大家風範這玩意,有時候也是一種束縛,對待小人,咱們就需要一點合適的手段,嗬嗬嗬……”
江瑩瑩停止了磨腳尖,一甩帕子,聲調做作:“哎呀,這天氣可真熱啊,在這站久了頭暈,兩位公子慢慢打著,可一定要分出個勝負,我便先回去了!”
劉衡??
劉坊??
兩人齊齊停下作,看著對方那狼狽無比的臉,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他們這是被耍了啊!
可等他們回過神再看,木橋上哪裡還有江瑩瑩的影子,那一朵盛開的荷花,已經施施然的飄遠了。
江舟一邊心暗自腹誹著堂姐的損招,一邊好奇的問:“堂姐,以前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有武功!”
剛纔那石子,可不是隨便扔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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