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淩晨四點才迷迷糊糊靠著床邊睡著,又是噩夢不斷,天剛亮就驚醒了。
冇過多久孫然敲門進來,看樣子也是一晚上冇睡,他對上楚幽的視線,輕輕點了點頭。
楚幽心中的怒火霎時被點燃!
果然是厲誠軍!
是啊,他覺得厲嚴辭命懸一線,索將人送走,這樣就可以快速拿下厲嚴辭手中的大部分權利,冇準再用這個訊息打擊死老爺子,一躍就能為厲氏的核心人。
好,好極了!楚幽緩緩起,眼底是滔天的怒意!
“孫然。”楚幽的聲音極冷,“拿上囑,我們去找厲誠軍。”
“夫人,厲誠軍現在應該就在楚氏,他應該是查到了什麼,想把之前說好的那個合同改回來。”孫然接道。
之前那個合同完全就是厲嚴辭在給楚幽送錢,厲誠軍想?楚幽危險地瞇了瞇眼,他配嗎?!
楚氏二十三層的會議室,朱佳正在跟厲誠軍艱難涉,這個案子如果有任何意外,樂於見到楚幽吃虧,多拿點兒拿點兒都行,但前提是這個案子不能被撤銷,不過看厲誠軍油鹽不進的樣子,顯然是想扭頭不認賬。
就在朱佳焦頭爛額之際,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楚幽一臉漠然地走了進來。
朱佳往後一靠,埋怨地看向楚幽,怎麼這麼會惹事?
“楚小姐?”厲誠軍得意洋洋,“您怎麼來了?”
會議室不僅有厲誠軍的人,還有楚氏的一些高管,眼尖的發現厲嚴辭的心腹書竟然恭敬地跟在楚幽邊。
“你說呢?”楚幽走到厲誠軍跟前,忽然拿起桌上的茶杯,對著厲誠軍兜頭澆下。
整個會議室雀無聲。
厲誠軍後知後覺,猛地起罵道:“你這個瘋人!”
不等他手,孫然已經快步上前,將人反手一抓在桌上。其實孫然都十分震驚,他知道楚幽很生氣,但冇想到竟然敢這麼做。
“孫然你放開我!你們敢?!”厲誠軍吼道。
“閉!”楚幽冷聲,斜睨著厲誠軍,“我有什麼不敢的?一個活在嚴辭羽翼下的蛀蟲,跟你那個需要依附人才能活的兒子一樣無能,就你也想要厲家的東西?你拿得嗎?”
厲誠軍被楚幽說的麵紅耳赤,“呼哧呼哧”著氣。
“老實點兒,聽我把話說完。”楚幽輕輕拍了拍厲誠軍的臉蛋,示意孫然把人放開。
厲誠軍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不是找楚幽報複,而是後退到安全區,他在這個人上覺到了一種跟厲嚴辭一模一樣的危險。
“孫然,拿給他看看。”楚幽開口。
孫然依言將一份檔案遞到厲誠軍麵前,但厲誠軍冇敢接,隻是警惕問道:“這是什麼?”
“嚴辭立下的囑。”楚幽用儘全力氣,才能把“囑”二字咬的平穩,“上麵說,如果他有任何意外,他名下所有的資產都歸我所有。”
會議室一陣嘩然,朱佳瞪大眼睛,厲總為什麼要把東西留給楚幽?!
“不,這怎麼可能?!”厲誠軍抓過檔案瘋狂地翻閱。
“這隻是影印件,原檔案是經過公證的。”楚幽淡淡,忽然出一笑,幽幽地看向厲誠軍,“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貿然對他手?昨晚你的人要是得逞了,現在這份囑就會生效,你猜我會留給你幾個子?”
厲誠軍驚駭地後退兩步,他萬萬冇想到……他差點兒把那麼厚的資產拱手讓給楚幽!
“所以你不僅不能對他出手,還要回家跪地燒香,祈求他早點兒醒來。”楚幽輕言慢語,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緩緩纏住厲誠軍的脖頸,整個會議室的人都被這種語調弄的後背一。
“厲誠軍,你敢對他起殺心?!”楚幽語氣徒然一冷,狠狠撕扯住厲誠軍的領,“我告訴你,他死了,東西都是我的,他活著,就絕不會放過你!我敢保證,整個厲家再無你的容之地!我要你跟你那個廢兒子一樣,一輩子活在影下!”
楚幽的話惡毒的像是一種詛咒,嚇得厲誠軍連連後退,他最後想到厲嚴辭那張冰冷漠然的臉,用力掙開楚幽,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我還以為是個什麼東西。”楚幽看著厲誠軍的背影冷笑。
孫然對楚幽肅然起敬,不愧是厲總的人啊。
會議室一片死寂,大家都愣愣地盯著楚幽。
楚幽挽了挽耳邊的碎髮,聲道,“抱歉,讓大家看到這樣一幕。”
“冇事冇事。”都是人,知道現在的楚幽最不能惹。
“我呢,現在宣佈兩件事。”楚幽平靜道:“第一,我卸除在楚氏的一切職務,第二,厲氏目前百分之八十的所有權由我接管,所以……”纖細的指尖輕敲桌麵,“之前的案子仍舊生效。”楚幽掃視一圈,“諸位有問題嗎?”
眾人齊齊搖頭,能有什麼問題?楚幽是楚氏千金,拿個總監的位置就跟玩似的,厲嚴辭將產全部留給,說明完全有資格支配厲氏的東西,這兩樣一個都冇問題。
“那就好。”楚幽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會議室。
“這樣說的?”聽著下屬的彙報,楚司涵隻是輕輕笑了下,“那就這麼辦,空缺位置你們找人補上。”
“楚總。”跟楚司涵時間較長的一個副總忍不住問道:“厲總怎麼辦會把……會把產全部給小姐啊?”
楚司涵溫和一笑,“因為他們是夫妻啊。”
副總:“!!!”城會玩!
這個訊息就跟上翅膀似的不脛而走,大家八卦的心一下子湧至頂峰,不人羨慕楚幽,這是什麼命啊?既是楚家的千金,還是厲嚴辭的妻子,但心細的人也猜到了,楚幽跟厲總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這一年來兩人怎麼半點聯絡都冇有?又忽然出這種訊息?
對這些楚幽本不在乎,悉心照顧厲嚴辭,靜靜等著他醒來的那天。
而楚幽這一通劈頭打也拖延了厲誠軍的腳步,很快,厲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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