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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哦了一聲，不敢再說話了。

心裡還是希他們能和好的，雖然程先生以前混的，不過不是每個男人都願意用自己的命來換老婆孩子的命的。

程先生這一點，很得認可。

當然，紅姐心裡放不下，麵子放不下也沒有辦法。

阿姨過來人的經驗，其實柳小姐心裡是有程先生的，不過就是說不出口罷了。

唉，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這一拖又要拖到何年馬月去？

阿姨回了房，紅姐抱著小佑佑有些出神。

孩子長得確實很像程箏，額頭很飽滿，鼻子也是的，小很漂亮。

不過，比程箏養的江湖氣息來，要秀氣上許多。

紅姐親了親兒子：「等佑佑長大一些，我們就回來，好不好？」

小佑佑醒著，睜著圓滾滾的眼睛，地看著媽媽，自然是聽不懂的。

一會兒，紅姐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

誰也不知道，和佑佑去國外，一去就是四年。

佑佑在一歲時查出輕微自閉癥，不願意說話，也不太願意和外界流，紅姐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國外求醫，竟然是沒有一次能回國。

程箏的，好了後復鍵，竟然也一次也沒有去國外。

四年，他們也就電話聯絡，一直到國外的醫生和紅姐說，回國，也許對孩子的病有幫助，於是紅姐在小佑佑四歲時回國了……

回國時，程箏也知道，一早就起來刮刮鬍子什麼的收拾收拾去見兒子了。

這還是自從佑佑出生以後，他頭一回見兒子。

車是小開的，程爺自從腳傷了以後就不大開車了，總是覺得不靈便。

外出，他還喜歡拿著文明杖，像是這樣就顯得自己很老，腳不靈便也是正常的。

小跟著程爺一起探頭探腦地看著，程爺拍了拍小：「怎麼還不到？時間弄錯了沒有？」

小抬手看了看錶：「飛機還在天上飛呢程爺。」

程爺了下頭，「這樣啊，是我太著急了。」

他手裡拿了個小黃鴨，是給兒子的玩。

他兒子，長得秀氣，像小姑娘一樣，適合這種絨絨的玩，嗬嗬嗬，和他爹可一點也不像，倒像是他裝模作樣的媽媽。

想到紅姐，程爺又小聲地問：「對了，有沒有和你說，在國外有沒有男朋友？」

小那啥的，「程爺，這我可不知道，你想知道的話自己問大嫂！」

程爺就敲了他的頭一下：「如果我方便問，還用得著問你？」

白了小一眼，然後繼續等。

片刻，程爺嘆息一聲：「看見你也不要問了。」

小看著程爺，程爺敲了一下文明杖：「都是跛子了，有錢又材的，還跟著我？」

小納悶：「萬一紅姐不介意呢？」

程爺不大自信：「老子介意得要死。」

他不想哪一天，柳紅那人一想起他以前的混賬事兒，再看看他跛著的，後悔了，那他真的就沒有辦法活了……

這麼地和小說話，一直到了下午兩點，小指著出口：「看看，是大嫂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