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寒的臉更白。
他知道顧遲很厲害,可他沒想到,竟然厲害都這個份上。
顧肖看著顧以寒,臉一沉,突然冷的開口:“顧以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樣費勁心思的保護那個蘇可歆,說白了其實就是餘未了吧?”
顧以寒突然瞪圓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顧肖。
爸爸他……知道自己和蘇可歆的事?
震驚不過剎那,但他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冷笑一聲。
是啊,他當初叛逆的離開家裡,顧肖雖表麵上說不會管他,但他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怎麼可能真的不管?
大學那四年,他的一舉一恐怕都在顧肖的監視之下吧。
“你早就知道了?”顧以寒聲音冰冷。
“不錯。”顧肖滿不在乎的開口,“顧遲結婚時,我就意識到,件就是你當年的那個小朋友,嗬,不過我也不在乎,反正隻是一個人罷了,是誰都一樣,隻要是顧遲的人,我都不打算放過。”
聽出顧肖話與之中的殺氣,顧以寒臉一便,整個人也撲到書桌上,嘶啞著嗓子吼道:“爸,我絕對不會允許你蘇可歆!”
顧以寒原本以為,顧肖聽見自己那麼說會生氣,可不想,,他隻是出一冷笑。
“好,我答應你,我不要蘇可歆這個人的命。”他慢條斯理的開口。
這下子,換顧以寒愣住了。
他可不覺得,顧肖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因此懷疑的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顧肖此時反而平靜下來了,“因為我已經想到更好的方法對付顧遲。”
顧以寒這才將信將疑的看了一樣顧肖,點了點頭,“好,隻要蘇可歆沒事,隨你怎麼對付顧遲。”
顧肖點點頭,“你出去吧。”
顧以寒這才離開了。
他一出門,一旁的特助羅海就走到桌邊。
“顧總。”羅海長得臉沉,低了桑子問,“您真的打算放過蘇可歆?”
“誰說我要放過這個人了?”顧肖的臉冷冷的。
羅海一愣,“可是您剛剛說……”
“我隻是不說不這個人的命罷了,可沒說,要放過。”顧肖臉上閃過一老謀深算的笑容,“要知道,顧遲好不容易,這麼在乎一個人,直接就殺了,不是太可惜了?”
的確,他最早的打算是殺了蘇可歆,可在國時,看見顧遲一聽見蘇可歆出事,就直接連夜飛回國,他都不由震驚了。
他早知道這個人對顧遲來說不一般,但他一開始以為,不過就和自己對的興趣一樣,可以取樂罷了。
可那時他才意識到,顧遲是真的喜歡上這個人了。
這個發現,讓他興不已。
從小,他就討厭顧遲,這個明明比自己小那麼多,卻什麼都比自己優秀的弟弟,嫉妒他什麼都將自己遠遠甩在後,更嫉妒爺爺對他的寵。
直到十年前的那一場綁架案,顧遲丟了雙,他才以為,自己這個弟弟,總算在真的長大為威脅之前,給解決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幾年之後,顧遲從國歸來,雖然是坐在椅上,卻給自己帶來了更大的威脅!
這麼多年了,自從顧遲這個廢從國會來開創了遲耀集團,他對自己的威脅就越來越大。
他一直想方設法想要鏟除掉自己這個弟弟,可不想,顧遲整個人就如同銅墻鐵壁一般,好幾年了,不要說對其下手了,他本都沒有找到他的弱點。
直到這個蘇可歆出現。
隻要顧遲在乎,那就會為顧遲的的肋,唯一的肋。
這麼好的機會,他又怎麼忍心殺掉呢?
念此,顧肖臉上,出一,殘忍的笑容。
……
接下來的幾天,蘇可歆一直窩在家裡,顧遲在的強烈要求之下,總算回去上班了,但每天都很早下班,陪吃晚飯。
這一切,蘇可歆看在眼裡,雖然表麵上沒有說什麼,但心裡頭其實暖暖的。
這一天是週末,他倆正在吃飯,顧遲看向蘇可歆,“明天你有事麼?”
蘇可歆眨了眨眼睛,苦笑一聲,“你看我最近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麼?”
“好,那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麼?”
蘇可歆這幾天其實早就已經在家裡快呆出黴菌來了,聽顧遲那麼說,立刻將腦袋點的跟搗蒜一樣,甚至都不問是去哪裡。
顧遲淡淡一笑,“好,那你早點睡,我們明早出發。”
翌日,蘇可歆早早的被顧遲喚醒,醒來時,卻發現顧遲已經換好服了,一黑的西裝,頗為正式。
不由一愣,顧遲這難道是要去見什麼人麼?
“起來換服吧。”不知是不是蘇可歆想多了,今天的顧遲,似乎帶著幾分心不在焉,不僅如此,還已經為準備好了子,放在床上。
那是一條黑的小子,裁剪大方得。
蘇可歆沒有多想,換上服梳洗好之後,和顧遲吃了早飯,倆人就坐上車。
一路上,顧遲都特別的沉默,蘇可歆還注意到,車座上,已經準備好了一束百合花。
蘇可歆心裡奇怪他們到底是去哪裡,可是也不敢多問,隻是老老實實的坐著。
一個小時後,他們開出了市區,停在郊外。
蘇可歆此時已經靠著顧遲的肩膀睡著了,覺到車子停下,才睜開惺忪的睡眼,可看見車窗外的景象時,不由愣住了。
“這是……”有些訝異的看向顧遲。
此時顧遲也看著窗外,神之中帶著幾分淡淡的哀愁,低聲道:“我來帶你,見見。”
蘇可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這時,楊佐已經下車開啟了車門,顧遲的椅率先了下去,蘇可歆立刻跟上。
下了車,看著眼前的景象,蘇可歆麵凝重。
顧遲帶自己來的地方,是墓地。
蘇可歆現在也總算明白,顧遲今天為什麼有些一反常態。
顧遲牽住蘇可歆的小手,倆人很快就來到墓地中間的一塊墓碑之前。
雪白的碑石之上,細細的鐫刻著——
程若兒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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