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往事「我不懂?」離月忽然輕笑了一聲,「你就是誑騙金熙元喝下冷酒,才導致他暴斃而亡的吧?你知道服下寒食散要吃寒食,唯獨不能喝冷酒!」
金熙然兩眼瞪得幾乎要裂開,眼中全是可怕的神:「你……怎麼會知道?」
離月冷冷一笑:「你為長,金熙元為,可因為他是嫡子,哪怕出使這種事也隻能你為副,因此你早對他嫌隙暗生了。你利用太子幫你做下這暗殺親弟的事,而太子也沒閑著,利用你去栽贓林侍郎!」
「你……你……胡說,栽贓嫁禍誰不會!」
離月道:「依然拿冰鎮著,你放心,我們會派人將你親弟弟的首安全送回南月金氏家族,到時候你們南月人自然會驗證明。至於你與太子共同勸金熙元喝下冷酒的事,也是有人為證的……」
「求你放過我!這事是貴國太子殿下指使我去做的,可不能全怪我啊!」
「等等,你說此事是太子指使你的?」
「那是自然,沒有貴國太子指使,我哪裡有這膽量?那日喝多了些,太子在我麵前挑唆,我一時迷了心竅……」
金熙然將太子如何與他們同飲,如何勸服他對親弟弟下手的事說了一遍。離月看他目閃爍,便知道他說的並不全是實,或者蕭奕北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但若他沒有這份心,太子何必無緣無故去毒殺一個異國使者?
離月沉思片刻:「你此次出使,可有回國期限?」
「這倒沒有,我國陛下遣使出使東淵,隻為兩國好,千山萬水,中途迢遙,哪裡能限定得了時期?我本南月閑散王爺,也不必回京述職,因此心慕東淵風土人,才久留不願離去。」
「你就繼續在東淵留著吧,否則回了南月,對你弟弟的死恐也難於代。」
「這……我總是南月人,哪能久留不歸?」
離月冷聲道:「留到你有用的一日——不會太久的。至於東淵太子那邊,你可以繼續與他好,隻要有朝一日你記得今日說的話便好。」
金熙然目閃爍,道:「我明白……」話沒說完,一枚藥丸彈口中,又又小,沒等他回過神便滾下了咽。
他驚道:「這是什麼?」
離月眼中有譏諷之意:「金使者,指你守信的話,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個連親弟都能殺害的人,除了自己的命,最在乎的還能有什麼?放心好了,你吞下去的葯,死不掉,每二十日去宣花樓,找杜鶯姑娘領一次解藥。在你完任務,離開東淵回南月時,我會將最後的解藥給你。」
金熙然的臉了,終於徹底沒了底氣,寒食散的藥經這一陣估也都消散了,整個人萎了一般。
此時雲亦歌才一擊掌,牆上又開了道暗門,有人引領金熙然出去。
「多謝雲姑娘幫忙了,隻是沒想到為燕王的人,你居然也有這份心。」
雲亦歌的臉卻似籠著一層薄霜,眼尾瞟了一眼,慵慵懶懶地拿件衫披了,似乎並不在意自己半的模樣。
越是如此,倒越發顯得風萬種,態中有幾分冷艷,看著離月的眼神涼涼的。
離月朝笑一下,倒是無視對自己的敵意,很清楚自己兩次陪蕭奕修來此,已經引得心裡妒意翻騰了。
雲亦歌會幫這個忙,顯然是因為心裡暗慕蕭奕修。從上次隨他來這裡,離月便無意中發現了這件事,這子全程沒在意任何人與,一直有意無意地拿眼風掃著蕭奕修,眼珠子都快掉到他臉上了。
「你走吧,我答應陌王爺的事全都做到了,我這星月賭坊,不方便留離月姑娘這樣的大神。」
離月越聽如此說,倒越是對很有幾分興趣,又看一眼,眼中笑意盎然。
雲亦歌這種自小混在賭坊的人,背後還有一重特殊份,當然不可能毫無心機,可是卻把對離月的喜惡都放在了明麵上,既不像雲那樣裝出一臉溫來,又不像辛子瑤那樣滿是惡意,可見是個真的人。
「雲姑娘不必把我當假想敵人,我隻是陌王爺的大夫而已。因他長年病弱,我才會時時相隨,並不是我與他有何特殊關係。」離月第一次認真向人解釋,一來是不希雲亦歌誤會,二來心裡似乎有個念頭,想要讓自己也清楚,與蕭奕修隻是大夫與病患的關係。
雲亦歌倒是一愣,盯著看了許久,見目坦然,含笑意地看著自己,忽地就釋然了:「是我想多了。」
「王爺病癒後,我就會離開的。」
「可是王爺很信任你啊,居然連這等事也讓你來做。」
「因為他不方便出麵吧,終究這裡是燕王的地盤,他頻繁出,反倒引得燕王生忌。」
雲亦歌沉默下去。對於兄弟倆反目仇的事。多知道一些,雖然不甚清楚,但終究明白,陌王爺已不再是的主人之一。
離月走在長長的甬道裡,跳躍的火苗畢竟不能真的將這裡映得如同白晝,看來總有幾分昏暗,連的心也黯淡下來。等他毒盡除後,是真的要離開了吧?可為什麼總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覺呢?
雲亦歌跟在後麵送出去,腳步輕盈無聲,可見這子輕功也相當卓越,之前在金熙然麵一番藏拙,還真不容易看出底細來。
「其實我也沒有資格嫉妒離月姑娘。」雲亦歌的聲音忽然低低地響起,有幾分縹緲,有幾分失落,還有些淒涼。
離月的腳步下意識慢下來,似乎不想讓腳步了的聲音。
「我從小在一個特殊的環境長大,所學的無不是心機、暗殺、出千這些暗的東西,直到年時進了星月賭坊,掌管天香一號,才知道賭坊背後除了蘭貴妃外,還有兩個主,陌王和燕王。」
「從前,燕王爺喜歡模仿陌王爺,笑起來溫文爾雅,可骨子裡卻辛辣狠毒……」突然頓了一下,似乎察覺自己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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