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縹山賞楓(三)二在山腳下漫步著消磨時,那邊登山的三人也在遊玩觀景中,邊攀登邊講解,登上了縹山頂的月亭,一覽漫山紅葉,心曠神怡。
赫連看著滿眼楓紅,如此勝景,邊還有佳人如玉,唯一中不足的便是兩人中間尚夾著一人。
而這個人還是赫連生平頭號敵人,唯一深恨之人。
沿途聽顧清離講解雙溪映霞、碧峰懸亭、千階落紅這些勝景,赫連心裡想的是如何能將這北楚江山雄據於腳下,尤其是要將麵前這慧質蘭心的子奪過來,好生憐,讓蕭奕修消失在他麵前。
初時,赫連將顧清離戰勝自己妹妹的一幕從頭觀到尾,便對生出幾分興趣。隨後,因是蕭奕修的人,更生幾分搶奪之意,不由自主就想將這生平第一大敵的人搶過來。
再多見幾麵,更覺得顧清離風姿卓越,氣度高雅,談吐不俗,令人傾心。上那種拒人千裡的冷傲,反倒了求之不得的吸引人之,以至於赫連已經漸漸分不清自己對的興趣到底是因何而起了。
那邊蕭奕修遠離瞭月亭,朝山上極目眺,想要找尋赫連灧一行的影,奈何山峭峰連,楓林遍佈漫山遍野,將山下穀地平川都蓋了不,連園林中的房屋都顯得渺小微茫,如何看得清人影。
赫連趁著蕭奕修稍離了片刻的景,對顧清離道:「王妃似乎通歧黃之,本宮舊日戰場傷患表麵上雖痊癒,但每逢雨總時而發作,疼痛難言,改日王妃有空,可否親至承驛館替本宮號脈診視?」
顧清離一怔,之前整治赫連灧,想來令赫連察覺到了通曉醫之事,隻是不希此事廣為流傳,令人疑心到與離月是同一人。
正想婉拒,卻聽赫連又道:「本宮的傷,可都是蒙你夫君陌王所賜,現如今兩國好,為和平相待,王妃難道不願稍彌補陌王當年對本宮的戮傷?」
顧清離一時卻不好推拒了,想了想道:「我可以答允赫連太子所請,但不喜此事聲張,若太子能做到,那便擇日上門為太子診視。」
「一言為定。」赫連的眉挑得高高的,不宜聲張,也正是他所願,自然隨口允諾。
蕭奕修走過來時,正聽到赫連最後那句,輕斂劍眉,問:「你們在說什麼?」
對上蕭奕修審視的目,顧清離顧左右而言他:「我們還是快些下山吧,左右山上風景一路觀來,也都盡興了,可赫連公主在山腳下隻怕氣悶,待得發急了。」
赫連點點頭,也沒理睬蕭奕修,徑自在前負手下山。他隨侍衛自然也跟而上。
蕭奕修與顧清離走在其後,在顧清離掌心了,卻若無其事,並沒有反應。
待下到山腳,果然見赫連灧等得稍許不耐煩。
其實此時詩會剛散,與顧清若在園林漫步,並沒有等上多久,隻是對那令人心煩的長十分不滿,想早早回驛館換掉。
於是蕭奕修夫婦將赫連兄妹送至承驛館,才乘上車馬離去。
回去時,蕭奕修再追問顧清離與赫連的私語,卻笑而不答,隻瞅著他好笑地道:「你吃醋了?」
蕭奕修難得綳起了溫潤俊,道:「是人都看得出他對你心懷不軌,你可不要答應他什麼孤男寡的相邀。」
顧清離盈盈笑道:「哎喲,原來戰無不勝的陌王爺居然也有心裡沒底的時候,居然不自信起來。」
蕭奕修咬牙,輕著的臉頰道:「你可是本王的正妃,難道與人相約,我不能盤查追問?」
「放心吧,我自然有分寸,不會與他有什麼孤男寡的相邀。」顧清離兩頰被他輕著,說話有幾分含糊,眼中儘是狡黠笑意。
確實答應去承驛館替赫連診治,也明白赫連私下提這要求是不蕭奕修同往,但驛館是皇族之地,其中有不維護行館的東淵侍衛與仆侍,哪裡談得上孤男寡。
而且赫連此人,雖然看起來沉冷酷,但不似會使那種下作手段的人,畢竟他生高傲,應當還不至於在東淵的地盤上做一些下三濫行徑。
自縹山回王府後,赫連灧倒是日日登門造訪,指明要找周夫人與嘉夫人。
這二位夫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總不能藉口說們不在府中,赫連灧的份又是特殊,顧清離也不了出。
回回見赫連灧去找了二位夫人聊天談心之後,便折到風澈軒,恰好就是蕭奕修下早朝的時分,實在難以避而不見。
蕭奕修對的癡纏越發煩心,往往隻在疏離清淡的笑容之中,便下了逐客令。
赫連灧卻毫不在意,他越是如此,越是看得心裡歡喜,覺得自己就喜歡他那般落落無的高傲。也是在北楚國被阿諛奉承慣了,從未嘗試被人拒絕,倒是越挫越勇。
惡語相向又不是蕭奕修的風格,到最後他索直接來了句:「赫連公主,你究竟覺得本王有哪裡好?說出來,本王一定改。」
赫連灧愕然半晌,然後含脈脈地答:「在本公主心裡,你就是哪裡都好,隻要是你說出來的話,那都是好聽的;隻要是你做的事,不好也好。你若想讓我覺得你不好,除非你變了容貌、改了聲音、一切稟習慣都不再與從前相同。」
蕭奕修的笑容籠著寒霜:「你這是要著本王整個兒換個人?」
赫連灧卻也不傻,笑道:「整個人都換了也無甚必要,隻要把王妃換了就。」
眼神若能殺人,蕭奕修此刻的眼中刀風已經將赫連灧剁碎切片。
赫連灧被刀子淩遲了一陣,看來心滿意足地出了陌王府。
上了馬車,隻有自己獨的空間裡,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憤恨與失落。
顧清若對說,對待蕭奕修,絕不能以常理度之,溫、嫵這些常見手段都不能打他的心,可若是蠻橫無理,隻會令他越來越厭惡。
赫連灧隻能努力佯裝從容得,還要竭力令自己顯得睿智多才,可不管怎樣都無法引起他半分注意,今天還說出那樣傷人的話來。都隻怪陌王妃那賤人給他下了**藥,才令他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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