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臺下的李恬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能別玩兒了,快點開城門去救國舅嗎?不然的話,萬一他被切瓜了,回去我阿爹要死我。還有阿韻你箭法那麼好,幹嘛不幹脆死鄭仁凱,那玩意做什麼?」
賀知春搖了搖頭,想的是要是能不打最好了啊!
鄭仁凱此刻已經是肝膽裂,他使出全力氣怒吼一聲,「殺子之仇,勢不兩立!」
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他說著,抖著雙手,將那箭拔了下來,又是一聲怒吼,這次是疼的。
隻見那小手突然裂了開來,掉在了地上,鄭仁凱傻眼了,他的心都碎了啊。
他直撲過去,撿起了那隻小手,微微用力,隻見那小手眼可見的被他癟了。
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鄭刺史是真的傷心過度,已經瘋魔了啊,他連自己兒子的手,都碎了啊!
還碎渣子了。
鄭仁凱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這是見鬼了吧?
他想著,又出手去了那隻小手,頓時又哭又笑起來,「他孃的李天寶,你竟然誆騙某!」
這哪裡是什麼人手,分明是把一個大饃饃整了手的模樣,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跑到吳王人頭那裡敲了敲,這個卻是真的人頭,不是饃饃!
賀知春瞧著,扔下了一句話,「鄭仁凱,開城門投降吧,我十萬大軍已經殺到。這些陳州府軍,也是我大慶子民,我不忍心屠殺他們,是以才勸降。」
「你們都想要潑天的富貴,但是也不想想,就算是打贏了,你們這麼多人,又能有什麼富貴,還不是一樣是府軍?就算在這裡僥倖不死,大慶如此之大,等你們打到長安城去的時候,死的人是十之有**。」
「你們若是死了,你們的家中妻小怎麼辦?為將士,就算要是,要應該為國捐軀,拋頭顱灑熱。若是就這麼訌,被自己殺了,我為你們不值。」
「你們也應該是生而為英雄的人啊!現在你們開城門投降,尋常士兵,一律既往不咎。我最後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若是不開城門,我們可就要殺進去了。」
「鄭仁凱,我下一次,可就不是請你吃饃饃了,而是真的要讓你們全家在地府裡團聚了。」
陳州軍又議論紛紛起來,不人都搖起來。
也不知道有誰嘀咕道:「真的有十萬大軍麼?這麼多人前來,我們之前怎麼沒有收到風聲。」
孫國舅一聽,故作淡定道:「宋州軍那麼多,若是沒有十萬大軍,你覺得太子能夠像是切瓜一樣,把吳王腦袋切了?我們昨兒個才來的,今日吳王就團滅,隻有數量上的碾纔能夠做得到。」
孫國舅越說,心中越是肯定,屁的十萬人,太子那邊滿打滿算兩萬人頂天了,其中還包括夥伕,他們肯定殺不了吳王。
這就是太子殿下的騙局啊!
這年頭,仗都是這麼打的了麼?
正在這個時候,又有人指著高高的塔樓,喊道:「快看,快看!」
隻見那塔樓之上,四個壯漢,扶著一個高高的硃大門,一個束著發的將軍,提著一對大鎚,像是打蚊子一般,隨意的一鎚子。
頓時一聲巨響,那厚厚的大門立馬炸裂開來,穿了一個。
賀知春哈哈大笑,「看到沒有,一炷香的時間快要到了,你覺得你們的城門,抗得住幾鎚子?」
李恬有些無語,是將軍好嗎?將軍!
這讓覺得自己是西市裡玩雜耍的!
陳州軍一額頭的汗,某滴個親娘啊,這大鎚子要是砸腦袋上,簡直是三魂六魄都要錘出來,永世不得超生啊!
「開開開,我們就開啊!殿下您且等著!」
吳王都死了,十萬大軍境,兩個將軍已經如此兇猛了,這一旁還有兩個一看就不好惹的男將軍呢,誰知道是不是更加的兇殘?
他們就是想賣命,難不還要到曹地府裡去找吳王要銀子,要位麼?是金箔紙做的,還是黃銅紙啊?
接著,靠近城門的一群陳州軍,爭先恐後的跑到了大門,開了城門。
鄭仁凱阻止不及,實在那小手,實在是嚇得他有些肝疼啊,他現在滿腦子的都是孩子碎了的畫麵。
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大約都不敢自己任何一個孩子了,萬一碎了呢?萬一碎了呢?
陳州軍紛紛繳械走了出來,一個個的都不敢抬頭看李恬。
賀知春樂了,六千人不費一兵一卒攻下一座城,都忍不住要給自己啪啪啪鼓掌,哈哈,就是這麼嘚瑟!
現在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國舅尷尬的老臉了。
等兵都被收了起來,陳州軍的幾位將軍都被五花大綁了,賀知春這才慢悠悠的走了進去,還帶著房奉珍和的孩子們。
鄭仁凱一瞧,跑了過來,剛想出手去擁抱一番,又被自己個嚇得了回來。
他兒子好著呢,隻是手腕上的銀鐲子被擼了而已。
房奉珍了眼淚:「殿下,你不是說,隻要投降了,就既往不咎的麼?如此為何又捆了我夫君?」
賀知春簡直想要翻白眼了,房夫人啊,你自己那麼厲害,不能把閨教得這麼差啊!
「我說的是尋常士兵,他們也是聽令行事。鄭刺史可不是尋常士兵。」
你一個刺史都造反了,還想無罪釋放,你想什麼呢?
房奉珍一聽,花容失,「夫君,他們本就沒有十萬大軍,不過三萬人爾。」
鄭仁凱有些垂頭喪氣的,不管多萬大軍,現在說也無濟於事了啊!
賀知春笑了笑,「怎麼沒有十萬大軍?我阿恬一人猶如三萬攻城士兵,阿韻一人猶如三萬弓箭手!本太子一張猶如萬軍,再加上三萬,不就有十萬了?」
李恬心中舒坦了,適才賀知春讓玩雜耍的事,覺得沒有啥了!
崔韻心中也舒坦了,覺得現在就是賀知春讓啃小手……不,還是啃不下。
賀知春不想再理房奉珍,四下裡看了看,國舅到哪裡去了,還沒有同他加深一下呢!
國舅見賀知春看過來,脖子一,但是賀知春已經撲了過去,「舅父,你無事吧?擔心死我了,我一打完汴州,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還好趕上了。不然的話,我當真是無臉見爹孃了。」
孫國舅遲疑了一下,是真的馬不停蹄麼?那那個饅頭小手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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