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泠然說者無心,可是聽在祁天凌的耳朵里,便不是滋味了。
他轉過,盯著越泠然好一會兒,又想起了越君浩今日·那囂張的態度。
越家,的確對于南國來說,是一個心腹大患。
若是他祁天凌出事,越鴻卓并不一定會盡全力去保,可是越君浩不一樣,越君浩可是越鴻卓的親兒子,也是嫡子,若是越君浩出事,越鴻卓,就算是拼了老命,也會保住他。
想到剛剛那個抉擇,祁天凌便一陣膽寒,如果他承認了他和越君浩一起謀劃的這件事,那麼便不僅僅是失去民心那麼簡單了。
而在越泠然的計劃里,也是沒有打算讓祁天凌牽扯其中,知道,祁天凌一定會盡全力洗清自己的嫌疑。想要做的,是除掉越君浩。
在越鴻卓大意和沒有來得及手的時候,無聲無息的除掉他!
祁天凌轉過看著越泠然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便輕聲問道:“然兒,你可是在想你兄長的事?”
越泠然這才回神,斜睨了祁天凌一眼,隨后嘆口氣道:“是啊,妾在想,三公主殿下,是如何提前知曉這一切的?如此一來,兄長想要娶三公主殿下過門,便更加困難了。”
聽到越泠然的話,祁天凌也點了點頭,道:“是啊,君浩兄之所以來這麼一出,就是擔心以祁天那個臭脾氣,是寧愿死也不打算從的。所以,才想了這麼一招,沒有想到,竟然被皇后和三公主擺了一道,如此一來,對我們更加不利了。”
越泠然輕笑了一聲,盯著祁天凌,問道:“對太子殿下,對我們東宮,應該沒什麼不利?妾和太子殿下,把這件事推個干凈,而一切,都是兄長他認罪了,太子殿下洗個干凈,難道還有什麼可怕的嗎?”
祁天凌知道越泠然的話中帶著諷刺,可是他想了想越泠然的誓言,便也笑著開口道:“是啊,本宮也是看太子妃竟然如此大義滅親,不在意越家的死活,這才敢跟著你發誓,說起來,本宮突然覺得,實在是佩服然兒你,竟然敢發那樣的毒誓。”
越泠然自然是不在乎的,所以詛咒起越家來,自然是信手拈來,可是想到祁天凌竟然那樣詛咒自己,心里便一陣暗爽。可是明面上,還輕笑了一聲,隨口道:“是啊,誓言這東西,若是能改變天意,那這天底下,便不知道有多人,要遭雷劈了。”
聽著越泠然如此大義凜然的話,本來有些介意的祁天凌,這個時候,也是松了口氣。他也已經發完誓言了,左右連越泠然都沒有在意,他若是還在意這些小節,便有些小氣了。
他突然笑了,隨后看著越泠然,道:“越丞相怕是很快便知道了這件事,若是問起你來,你該如何回答?”
越泠然毫不在意的開口道:“兄長是如何吩咐的,妾便如何向父親稟明,倒是太子殿下你,也應該好好準備一番說辭,父皇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聽到越泠然的提醒,祁天凌才恍然大悟,急忙道:“對對對,然兒你提醒的對,本宮應該去準備準備。”
說罷,便急忙退出了越泠然的房間。
越泠然盯著祁天凌離去的背影,突然輕笑了一聲,也不知道從前是不是高估了祁天凌,為什麼突然覺,祁天凌也是個愚不可及的人。
可是眼下,更加重要的事,便是要想著如何弄死越君浩。
越泠然急忙喚來了櫻蘭更,隨后道:“本宮一會兒要去乾坤宮拜見皇后娘娘,這次,讓水姚跟著本宮去,櫻蘭,你來守著東宮。”
平日·里這等差事,從來都是櫻蘭在做的,櫻蘭乍一聽越泠然要把事吩咐給別人,自然是十分的不開心。臉上立刻便有些掛不住,撇了撇道:“小姐,奴婢是怕水姚姐姐照顧您不慣,畢竟,從來都是櫻蘭陪著你去的。”
越泠然自然知道的心思,趴在的耳邊悄聲道:“你知道什麼,我是看在你平日·里最機靈,留著你在東宮應付太子殿下的,你在東宮好好守著,太子殿下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都要如實的稟告給我。”
櫻蘭的臉這才轉變了過來,隨后笑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完任務。”
越泠然這才笑了笑,拍了拍櫻蘭的小腦袋瓜,這才笑道:“你明白就好。”
水姚跟著越泠然走到花園的時候,這才輕聲開口問道:“太子妃,您是不是想要去見二殿下,所以特意支開了櫻蘭?”
越泠然點了點頭,道:“你在我邊,做事還方便些,省的什麼事,還得招呼一下櫻蘭。”
水姚點了點頭,道:“奴婢明白,方才馮公公來找奴婢,說二殿下臨出東宮之前,給小姐您傳遞了消息,說是讓小姐稍安勿躁,越家大爺,定然不會活過出宮的那一日。”
越泠然聽到冷子修竟然如此說過,心下也稍稍安心。
不知道為何,從越君浩回來之后,越泠然便有了一種危機之,而且,總是覺得,越君浩總是在暗的盯著。所以,越泠然心里十分不安,越家是遲早要的,如此,倒不如借皇上的手,先解決了越君浩再說。
到了乾坤宮之后,皇后倒是屏退了左右,道:“子修在后花園,一會兒本宮找人帶你過去,倒是有句話,本宮想先跟你說。”
越泠然點了點頭,左右時間充足,也靜下來心來,對著皇后道:“母后若是有什麼吩咐,盡管講便好。”
“本宮聽說你的意思,是除掉越君浩?”皇后湊在了越泠然的耳邊問道。
越泠然知道,皇后早晚有一日·是要知道的,等到冷子修手之后,皇后也會猜到,索便點了點頭,道:“兒臣和兄長一直不和,如今,怕是等不及了。”
皇后突然瞇起了眼睛,盯著越泠然問道:“可是泠然,他可是你的親哥哥,你真的下得去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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