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沒有繼續往下說,然而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然十分明顯了。
所有人的目全部都集中到了祁天凌的上,然而祁天凌始終一聲不吭,穩穩的站在那里,一句話都沒有說。
然而皇后卻開口道:“這件事還沒有調查出一個結果,暫且還不能妄下定論。”
越鴻卓點了點頭,他還是那樣,一如既往的淡定模樣,似乎什麼事都不會讓這個老狐貍變了臉,慌了緒。
皇后娘娘話畢之后,越鴻卓突然盯著皇后娘娘看道:“雖然如此也說的通,可是老臣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皇后要將皇上中毒的事,忍不發,不僅如此,還不許后宮嬪妃探?”
皇后娘娘對越鴻卓的質問面無懼,而是站在那里,不慌不忙的嘆息道:“因為本宮的心里還抱著一線希,希還能救活皇上。可是這個下毒的人,險狠辣,能夠躲過皇宮里這麼多的耳目,定然也不是什麼凡人,本宮不敢冒那個險,所以,那一日,太子帶著太子妃來探皇上,本宮只是留下了太子妃。皇上中毒的事,除了許太醫和本宮,便只有太子妃知道了。”
皇后娘娘忽然轉而看向了越泠然,道:“太子妃果然懂事,不僅盡心盡力的照顧皇上,本宮吩咐不讓把皇上中毒的事說出去,便沒有說。除此之外,本宮還讓三公主急去聯系了樂太醫,讓他盡快研制出解藥。這事,樂太醫,可以為本宮作證。”
越泠然也跟著開口道:“是,因為母后不想把皇上中毒的事說出去,也是為了不想打草驚蛇,趁機救治皇上。可惜,樂太醫最后,也沒有拿出好的法子。因為此事,樂太醫還因此閉門不出。”
太醫們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有人甚至道:“哎,就連樂太醫就救不了了,可見這下毒之人,有多麼的狠。”
越鴻卓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看向了祁天凌,問道:“那麼皇上中毒的事,太子殿下到底知不知道?”
祁天凌也與越鴻卓對視,看著越鴻卓咄咄人的模樣,也知道了越鴻卓這是打算和他勢不兩立了,看來宮廷里的傳言果然不假。
越鴻卓和榮嬪,私下里已經達了同盟。
祁天凌這個時候,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他緩緩開口道:“本宮,并不知曉。父皇駕崩之前,朝堂上便已經堆了很多事要理,這一點,相信越丞相也是知道的。加上越公子不幸遇難,越丞相無心管理朝務,所有的膽子都落到了本宮一個人的頭上。太子妃對于皇上中毒的事只字不提,母后又攔著本宮不讓本宮進去,所以父皇中毒的事,本宮并不知道。”
雖然祁天凌的一番說辭,理上,是說的通的。可是太醫們和在場之人,心里跟明鏡似得,太子殿下自從皇上病重后,便急于發展自己的勢力,就算是皇后娘娘攔著,他也對皇上的病漠不關心,很明顯,太子在撒謊,而且他跟皇上中毒的事不了干系。
越鴻卓倒是輕笑了一聲,隨即冷哼道:“聽起來,倒是合合理。”
越鴻卓的語氣,擺明了就是諷刺,祁天凌不會不知道,然而,他還是站在那里,對著邊的人道:“去把樂太醫過來,就說是重要的事要詢問,就算那個怪老頭不給過來,拖也要拖過來。”
隨后邊的人便領命下去了。
越鴻卓這才似乎想起什麼似得,盯著皇后娘娘問道:“皇后娘娘,老臣也是想知道事的真相,私自決定讓下人去找樂太醫,皇后娘娘不會怪罪?”
越鴻卓已經擺明了沒有將皇后娘娘放在眼里,然而皇后畢竟是皇后,端然的站在那里,毫沒有緒的波,點了點頭道:“這是應該的,皇上如今死的不明不白,越丞相想要替本宮查清楚事的真相,本宮求之不得。”
聽到皇后如此說,越鴻卓便笑道:“皇后娘娘不愧是母儀天下的典范。”
然而這句奉承之語,皇后卻并沒有領,也越鴻卓也毫沒有覺得尷尬。而是繼續站在那里,對著祁天凌問道:“太子殿下,如今大家都在這里,皇上中毒而死,這在南國可是大事,老臣想要查清楚事的真相,太子殿下可有異議?”
祁天凌咬牙道:“本宮沒有異議。”
越鴻卓點了點頭,隨即站了出來,對著祁天凌問道:“那麼老臣有幾句話想要問問太子殿下,還希太子殿下能夠明白告知。”
越鴻卓的問讓祁天凌臉難看的要死,可是他還是點了點頭道:“越大人請問。”
“讓皇上中毒的這支筆,應該是三個月前到了皇上的手上,而之前,這支筆一直在太子殿下的手里,對嗎?”
越鴻卓的口氣,十分像是在審問犯人,讓祁天凌格外的不舒服,然而他還是得咬牙道:“對。”
越鴻卓點了點頭,道:“好,那麼皇上正是因為這支筆中的毒,而太子殿下卻并沒有中毒,這證明,在太子殿下使用這支筆的期間,這支筆是沒有毒的,對與不對?”
這個問題,祁天凌沒有回答,然而顯而易見的問題,越鴻卓也沒有聽到答案,便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這支筆,可是太子殿下親自送到皇上書房的?中間,可有假手于他人?”
越鴻卓問完之后,祁天凌抬眼,與越鴻卓對視,眼神中的對峙十分的激烈,他握了雙拳,咬牙道:“并沒有。”
越鴻卓再次點了點頭,道:“那好,也就是說,太子殿下給皇上這支筆之后,按照時間來算,便已經中毒了。那麼,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太子殿下,老臣說的沒錯?”
越鴻卓說完,祁天凌的臉已經變朱砂,悶的通紅,周圍的太醫院的太醫們,連氣都不敢一下。
而祁天凌卻咬牙道:“越大人這是在懷疑本宮嗎?”
越鴻卓冷哼了一聲,突然道:“老臣不是在懷疑您,老臣是認為,對皇上下毒的人,就是您,太子殿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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