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錢空猶豫了片刻,便說道:“大人,那日去家,其實我就是為了阻攔花二發生禍事的,我姑姑一早就來我家,說花老二拿著子出門了,揚言要打死那呢,到了門口,花老二躲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於是我這個做表哥的就教訓了他一頓,誰知道,他竟然苦苦哀求我,讓我想辦法將李大花回來,這事就當啥事都冇有發生過。”
縣令大人好像忽然記起來了什麼事,說道:“對了,之前你們家是不是有過一個傻子來著,是你家親戚嗎?”
“恩,是的,正是人的親戚,怎麼了,大人,不過就是一個傻子而已。”鄭錢空說了一句。
“後來呢。後來因為什麼事你要將你表弟抓到你家地窖呢,老實說。”
一提到這些事,鄭錢空不由得攥了拳頭:“這,這關係到我表哥的死,就是玉蘭的爹爹花大,李大花那日在訴苦的同時將花大旺真正的死因說了出來,花大王並不是上山打柴失足跌落懸崖而死,而是被花老二在酒裡下了**,導致他失足墜落懸崖,花老二總是賭錢,欠下不賭債,被追債的追上門,無奈,我姑姑為了疼自己的小兒子,貪圖花大旺的財產,這才害死了花大旺,大人啊,如今我是實話實說了,但是我姑姑一把年紀了,求您放過他,讓花老二帶罪吧,這就是我為啥要將花老二囚起來,並且痛打他的原因,後來,我姑姑尋人尋到我家,我也是不忍心,就放了他,事就這樣。”
縣令大人震怒:“這麼重要的線索,你為何就是不報?作為孝莊的裡正,你故意瞞包庇不報纔是對你表哥花大旺最大的不公,知道嗎?”
鄭錢空低頭不語:“大人,這樣的話,我可以離開了嗎?”
“那個傻子是你家的親戚,那你就將捕快帶到他家,將那傻子帶來,本府有辦法問出事的真相,對了,花老二殺死了花大旺的事,難道花家母不知道嗎?們為什麼不報?”
“回大人的話,花玉蘭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小的就不知道了。”鄭錢空發現事瞞不住,就老實代了出來。
“來人,速速去花家將花老二以及花老太太統統捉拿起來!”縣令站起來冷冷說了一句。
捕快立即回覆:“是,老爺!”
花家老太太這會正翹著二郎坐在炕上熬罐罐茶呢,聽到院子裡吵吵鬨鬨的,就趕起往外看,這時候,發現衙役們穿製服,捕快帶刀衝了進來,大聲令下:“將花老二以及花老太抓起來,由縣衙。”
花老太太跪在院子裡哭嚎了起來:“縣令大人這是報複我們家,不就是嫌棄我這個老太婆不要他的兒做我的兒媳婦,就舉兵報複,我要告,還有更高的,我就不信,還管不了你這個小小的縣令了。”
捕快上前,冷喝一聲:“住!你這個狠毒的老太婆,竟然謀殺自己的親兒子,還敢在此辱我們的大人,你是想找死嗎?”
一幫衙役一腳踹開了花老二的屋門,花老二的肚子得咕咕,著惺忪的睡眼說道:“你們,你們這是乾什麼呢?這可是我家,是不是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呢?可不管我的事,縣令大人這是抓我去做上門婿嗎?那,那也不能這麼興師眾的啊。”
花老二還真是個幽默的人,一句話將大夥都惹得笑了起來:“對啊,縣老爺邀請您去做上門婿呢,趕的,快走!”
花老二穿著一個短,著膀子,見衙役們兇的,就急忙說道:“你們出去,我穿服啊,穿上服跟你們走啊。”
捕快指著花老二說道:“腳底抹油,這麼多人看著你,今日,你這個縣令的上門婿做定了。”
花老太太剛纔還激烈的嚷著,這一回,竟然冇有了聲音,裡唸叨著:“大旺啊,難道你就給你爹是要讓娘給你道歉嗎?娘已經錯了,你就放過娘跟你兄弟吧,這一走,這花家老宅都冇人了,以後,冇有人給你爹上香了啊。”
“快走!讓你們這母子去縣衙跟縣老爺慢慢說,我可冇有什麼耐心聽你們磨磨唧唧的,你看看你們,一個狠毒的殺了自己的親兒子,一個禽不如,欠下賭債,竟然狠心殺了自己的親哥,你們這種人還活著乾什麼,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花老二這又開始埋怨花老太太了:“娘,你都瞧見了,就連這些衙役都這麼說我,我們還有臉活著嗎?要不是你的話,我怎麼會攤上這樣的事,殺掉我大哥都是你這個做孃的主意,如今卻要連累我這個做兒子的,娘,該死的是你啊。”
“你,你這個逆子!事到如今,你還好意思說這些,我隻覺得對不起你大哥啊,你大哥對我那麼孝順,我卻為了你這個逆子害死了他,如今,如今怎麼有臉去見你大哥啊。”
花老二和花老太太罵了一路,衙役們已經不耐煩了:“快走,都什麼時候了,還罵個不停,到了堂上,讓你們再慢慢罵,縣老爺的耳不清淨,杖責下去都清淨了。”
花老太太看見縣令大人就指著縣令辱罵:“你這個狗,竟然還敢坐在明鏡高懸下,你不就是想著我這個老婆子娶你那豬的兒當兒媳婦嗎?你重新想個法子啊,不致於這麼興師眾的將我們母子帶到這公堂上來啊。”
縣令大人冷笑一聲:“我縣令的兒再,也是清白的,不像你們,殺了人,還裝出一副什麼事都冇有的樣子,告訴你們,不要覺得花大旺的骨都腐爛了,本府就冇有證據拿你們!”
花老二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就是靠著那鄭錢空的一張爛胡斷案嗎?我哥那是自己不慎跌山崖,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竟敢當堂辱罵朝廷員,拉出去,杖責二十!”縣令大人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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