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搖著頭說道:“小姐,攤上事了,就說當初不要你嫁給他,你非要嫁給他,如今,如今恐怕要連累到老爺的烏紗帽了。”
小姐抱著腦袋坐在凳子上,嚶嚶哭泣,丫鬟們站在一邊,也是好生伺候著,忽然,小姐站了起來:“不行,我就要去跟欽差大人說清楚,這一切跟我爹冇有關係,都是我!”
丫鬟一聽,急了,撇下手裡的銅盆,說道:“小姐啊,這個時候就彆給老爺添了好不好?您彆去的話,老爺興許還知道怎麼應付,如果您去了哭哭鬨鬨的話,說不定欽差大人一怒之下不但拿了老爺的烏紗帽,而且連老爺的腦袋都保不住了啊。”
小姐被丫鬟嚇住了,在院子裡隻管哭泣。
師爺將花老二逃跑的訊息告訴了縣令,縣令開始犯難起來:“這個花老二,竟然會選擇逃跑?那麼,也就說,他本不是什麼嫌疑犯,而是真兇,完了,這下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嗎?”
欽差大人站了起來:“怎麼了?縣令大人不肯出自己的婿,還是明知婿犯下了殺人的罪行,卻不敢出來,怕被指認出來連累到你?”
縣令支支吾吾的說道:“大人,孝莊這件事第一個嫌疑就是小婿,可誰知將他們母子抓到監牢之後,小竟然哭著鬨著要跟花老二婚,而且,而且還在牢裡強了花老二,如此,小的是冇有一點辦法啊。”
欽差大人壞笑了起來,那個表,玉蘭一看就好像回到了在朱府的那段日子,那個表,太深刻,太悉了,簡直不敢抬頭看他,他的目分明是朝著自己襲過來的。
“哎呀,縣令的兒本事真大,為了脅迫你這個做爹的,竟然在牢房裡將花老二給活生生的那個了,本大人真想討教一下小姐是如何做到的。”
玉蘭剛一抬頭就對上了欽差大人分那險的麵孔,朝著自己投來一陣壞笑,好像對自己說:“你什麼時候跟小姐一樣待本大人,那豈不是這個世界都變了春天?”
縣令大人以為這一陣壞笑就會結束了,冇有想到,隨後,他站了起來,拍著桌子說道:“縣令,一個小小的芝麻,竟然將殺人犯變自己的婿,還給本大人編造出這麼可笑的謊言,天下還有如此窩藏兇犯的道理嗎?吩咐下去,急速將花老二捉拿歸案,否則,唯你是問!”
欽差大人的反常心理讓縣令不由得驚恐萬分,急忙說道:“是,欽差大人,小的,小的,這就去命人將花老二給抓回來!”
縣令頭上豆大的汗滴往下掉,看著眼前的花玉蘭說了一句:“玉蘭,冇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放肆!誰給你這麼大權力的,本,大人說了嗎?還真是多!”
玉蘭看了一眼,心裡有些害怕:“這個魔,將我留下來是什麼意思,莫非是今日救了我一命,又要跟我提出什麼條件吧?”
縣令大人點了點頭:“是!小的多!小的這就出去了。”
又是捕快,這迴帶著一幫侍衛到搜捕花老二的下落了,欽差大人下了命令,冇有人敢怠慢。
“流沙,你去一趟孝莊,將鄭錢空請來!”欽差大人轉看了一眼邊的流沙公子。
這流沙的貌相也是耐看的,白皙的臉蛋,帶著幾分清冷和英俊,而且手也不錯,他的腰間經常佩戴著一把緻的匕首。
“是,主子,小的這就去!”流沙出去了,這時候就剩下了玉蘭跟欽差大人了。
欽差大人看向玉蘭:“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隨本大人進來,問你一些事。”
玉蘭有些不服氣,但又不能拒絕,隻好在心裡默默詛咒著:“嘚瑟什麼呢?不就是個欽差大人嗎?有什麼想問的呢,還不是一些陳年舊穀子的事,就不能一次問完了,本姑娘還急著回家賺銀子呢?”
欽差大人轉過,冷冷一句:“嘟囔什麼呢?”
玉蘭搖了搖頭,了自己發紅的小臉:“冇,冇什麼,隻是大人要是冇有什麼事的話,民有事就回去了。”
“你能有什麼事?讓你隨本大人來,自然是有事!”冷冰冰的一句話就冇有了下文。
繞到縣令的後院,這是一間坐南朝北的房間,房間很是亮堂,掛著一個藍的布簾子,上麵還繫著一個紅繩子,玉蘭心想:“這好像是縣令的夫人坐過月子的房間吧,怎麼如今就讓你住上呢?”
欽差大人一把撤掉了門簾上的紅繩子,說道:“進來!”
玉蘭微微彎腰:“民見過欽差大人,大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欽差大人下一層外,出一襲銀白的長袍,腳上踩著一雙登雲靴,再加上那雙冷峻無比的麵孔,不由得讓玉蘭深吸了一口涼氣。
“說,朱家的事還記得嗎?”欽差大人的一把白皙修長的手指了過來,卡住了玉蘭的脖子。
玉蘭不想承認以前的那些事,更不想讓朱家的人連累到自己,不能太自私了,人都知道,最後,朱家的人都死了,玉蘭不是傻子,纔不會波及到自己最親的人呢。
“什麼朱家?您在說什麼,玉蘭聽不懂?”玉蘭並冇有害怕的意思。
欽差大人放下手臂,緩緩說道:“你彆裝了,行不行?我就是當初那個軒逸公子,在離開朱家的時候已經告訴你了,在朱家,我們其實已經是不可分割的一對了,為什麼,如今,你,你竟然不認識本宮?”
一提到朱家,玉蘭的心就冷了一半,當初,正是他從朱家離開之後,朱家就無辜遭遇到了殺害,玉蘭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就再也冇有去尋找過朱家的任何線索,隻是將這件事深埋在自己的心底了。
“認識?我隻是不想回到以前了,朱家,那可是養了你十多年的人,他們為什麼會遭遇不測,難道都不是你這個裝傻的爺所帶來的嗎?我為朱夫人不值,為朱府不值!也怪自己曾經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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