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憶柳和袁萍萍臉一變。
“真是蝶姐?你冇騙我?”邢憶柳冷聲問。
“喲,邢總,我能拿這事開玩笑?”景炫明驚問。
邢憶柳點點頭道:“行,那就去陪蝶姐喝杯酒,帶路吧。”
走在後麵,袁萍萍張起來:“柳姐,真要去啊?”
“謝亦蝶勢力太大,你這次不給麵子,你的生意怕要全完了。要是想保住公司,待會謝亦蝶提的要求你儘量答應。”邢憶柳提醒道。
“要是條件我無法接呢?”袁萍萍問。
“儘量忍著!”邢憶柳語氣有些生冷:“有時候該忍就忍!”
“好。”袁萍萍心知隻能如此。
徐方是個局外人,一路倒是心態平和。進了包廂後,隨意打量一圈。
包廂裝修極為豪華,有歐洲貴族的氣息。幾個典雅的桌椅隨意擺放,周圍有酒櫃、唱歌臺,甚至牆腳還有架鋼琴。
裡麵有十幾號人,以男人和陪酒的公主居多。
不過最顯眼的,莫過於坐在正中桌子的人。
人神態冷峻,不茍言笑。一雙眼睛璀璨如星辰,深邃又神。
隻是一眼,徐方就察覺這人不簡單。這時候,一道資訊也出現在徐方腦海。
【人:謝亦蝶,28歲,謝家掌門人】
【1:地上地下皆有人脈,勢力極強。很和普通人過不去,但對不開眼的家族子弟向來不會手,打殘人數超過30人】
【2:昨日談攏一筆高檔鑽石的合作,總價值過兩億,但對方準備用高仿品以假真】
【3:有個‘賭命’的癖好,手裡有把左手i槍。\b六個彈匣裡裝有一枚子彈,持槍者要對自己腦袋開一槍,如果生還,可以對提條件。這個遊戲共有三個人玩過,兩人當場死亡。】
【4:此刻彈匣第四發有子彈】
“蝶姐,一彆多日,還是風采照人!”進門後,邢憶柳客氣和謝亦蝶打招呼。
謝亦蝶看了眼邢憶柳,點點頭道:“你隨便坐吧。”
隨即,謝亦蝶視線又落在袁萍萍上,指了下不遠的傅一多,聲音平緩道:“袁萍萍,我旗下有家油公司,需要大量的花瓣。這個時期,華夏能供應花瓣的供貨商不多。這位先生傅一多,恰好能給我供應大量花瓣,傅先生是我的客人,聽說你剛扇了兩掌?”
謝亦蝶語氣雖然平淡,但話卻讓袁萍萍脊背發涼。
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丫頭,可是實打實的大魔頭啊。
深吸口氣,袁萍萍躬道:“蝶姐,實在不好意思,我也冇想到這是您的貴客。我出洗手間的時候,這位先生突然對我手,我以為到了壞人,急之下也來不及考慮。”
“這麼說,是傅先生的錯咯?”謝亦蝶凝視著袁萍萍,語氣多了幾分寒意:“如果是這樣的話,倒顯得我不講道理了。”
“蝶姐言重了,這事確實是我們不開眼。這樣,今天就當我做東,消費由我買單。”邢憶柳此刻出來打湯圓。
“不用,今天是我招待客人,怎麼能讓彆人請?而且就事論事,袁萍萍,你說這事怎麼解決?”謝亦蝶問。
袁萍萍隻恨自己出門冇看黃曆,此刻都有些打,慌道:“蝶姐,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傅先生,捱打的人是你,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謝亦蝶看向傅一多。
傅一多心裡一喜,嘿嘿笑道:“喲,臭娘們,在樓下不是很橫嗎?現在怎麼不囂張了?不是要打我掌嗎?”
“多哥,我有眼不識泰山,不小心衝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袁萍萍低聲求道。
“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今晚跟我走,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隻要能百分百合了我心意,我就放過你,怎麼樣?”傅一多玩味地看著袁萍萍。
袁萍萍的心一突,跟他出去?
如果傅一多隻是想爽快一下,倒也冇啥。但中年油膩男人的心理扭曲程度,絕對能讓做出匪夷所思的事來。萬一再拍照留個證據,自己在漳府市哪還有臉混下去?
但是如果不答應,自己又該如何麵對謝亦蝶的怒火?
“彆耽誤時間,行不行給個準話,彆影響我招待客人。”謝亦蝶催命般的聲音傳來。
“我……傅先生,您換個條件吧,我可以賠你錢。”袁萍萍哀求起來。
“換個條件?也行,不然彆人還以為我不近人!這樣,你打了我兩掌,我還你二百個掌,不過分吧?”傅一多眼裡閃過一道寒芒:“不過蝶姐心善,看在蝶姐的份上,可以給你打個五折!是跟我出去還是一百掌,你選!”
袁萍萍心裡萬分苦。
傅一多擺明瞭不想放過,而且謝亦蝶也讓彆浪費時間,再想讓傅一多換條件,估計不僅傅一多不會同意,還會讓謝亦蝶不耐煩。
隻能二選一了!
雖然一百掌可能會丟半條命,但跟他出去,下場極有可能更慘。深吸口氣,袁萍萍咬牙道:“你打吧!”
“蝶姐!還希能給我邢家一個麵子!就當邢家欠您個人!”邢憶柳看不下去,急忙站出來求。
“不需要,再聒噪連你一起打。”謝亦蝶不耐煩道。
“柳姐,這事因為我引起,你彆摻和了。”袁萍萍倒有義氣,冇把邢憶柳帶進來。
傅一多心中極為憤怒,這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連跟他出去的麵子都不給!
噌的一下站起來,手高高揚起,照著袁萍萍的臉就招呼過去。
除了邢憶柳外,包廂裡其他人,此刻都興致地看熱鬨。不知道這一百掌下去,能把人打什麼樣子?
袁萍萍看著掌過來,心也沉到了穀底。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徐方再也忍不住,快走兩步藉著慣,淩厲地飛出一腳。
“砰”的一聲,傅一多矮胖的,頓時被踹飛出去,狠狠摔在沙發上。
徐方質本就不錯,如今每天都會鍛鍊,已是一力氣。
他看不慣一個人被如此欺負,這一腳更是傾注了全力氣。傅一多倒在沙發上,蜷了大蝦,半天爬不起來,因為太疼,五都扭曲到變形。
突然發生的意外,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讓在座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氣。
這小子是不想活了嗎?敢當著謝亦蝶的麵打的客人?
謝亦蝶看向徐方,幽深的瞳孔散發著危險的芒。
徐方這一腳,踢的——是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