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為他們所用之人,當然是要毀掉的。
不然就是為自己準備了一個特彆強大的對手。
沐水澤看著是個文弱書生,其實心地一點也不善良,甚至比沈堯還下得了狠心。
「他孃的雲州知府,殺了他都不能泄憤!」就在沐水澤思考的功夫裡,沈堯回來了。
這幾日,沈堯很忙,全都在忙著擴張自己現在地盤的事。
雲州是他們駐守的這個州郡,邊關城隻是雲州下的一座城而已。
把雲州拿下來,沈堯的地盤就更大了。
不過雲州知府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沈堯聽叢沐水澤的安排,最近幾天一直在跟對方通。
不過在知道,對方手底下並不幹凈,甚至還想毒害自己的時候,沈堯就控製不住了,直接把人給帶了回來。
至於雲州那邊該怎麼樣管?
沐水澤之前就說了,邊關城的縣令投誠,是十分有誠心的。
所以,他去正合適。
小縣令一下子變了一州知府,縣令如今也是心複雜。
不過沈堯是個好將軍,縣令覺得自己還是願意為他守著這一片國土的。
沈堯回來便去調查了雲州知府之前做的那些壞事兒,自己順便還了兩鞭子審了一下。
越審越氣,最後沈堯坐不住,生怕把人死,就先回來了。
「怎麼了?氣這樣?」沐水澤一看沈堯這樣,差不多就猜出來。
跟雲州知府談的不好,而且說不定依著他這脾氣,人都被抓回來了吧?
「他孃的,在其位不好好做事,一門心思隻想斂財還去禍害人家小姑娘,他都四十多了,能當人家小姑娘爺爺了吧,還去禍害人家,一晚上禍害了六個,全都弄死了,他孃的,氣死老子了。」沈堯一提起這件事,便氣得想打人。
這件事,很好查,不過就是被雲州知府著的,沈堯過去,不過就是拍拍桌子嚇唬一下。
對方府上的文書就全部待了。
有他待底細,雲州知府被了一個底掉。
差點沒被沈堯給打死了。
一晚上禍害了六個姑孃的事,就發生在半年前。
「有人趁著世,立誌保家衛國,有人趁著世斂財,道不同而已。」對此,東姝隻是端著茶杯,一臉平靜的開口。
沈堯一聽東姝這麼說,還想反駁一句。
可是仔細想了想,東姝說的很對。
不過沈堯卻不能去贊同那一句「道不同。」
所以,憋了半天之後,沈堯還是扯著嗓子,聲音特別大的說道:「我不同意梅將軍的話,什麼道不同,就是無人管束,他才會變這樣,如果朝廷……」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沈堯便頓住了。
他沈堯何嘗不明白,如果朝廷有作為,地方的員哪裡敢這樣生事?
可是皇朝腐朽,天下,百姓流離失所,不得安寧。
他沈堯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最多守一方安寧,其它地方……
那些看不到的地方,還有他看不見的黑暗。
思及此,沈堯臉黑了黑,隻是看向東姝的目,卻有些複雜。
他總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其實是中了東姝的套路。
沐水澤坐在旁邊,旁觀者看得更清楚。
他已經可以確定,剛才東姝話裡留了陷阱,就是為了讓沈堯自己跳下去。
東姝料定了,沈堯衝起來,頭腦便會失了冷靜,肯定會反駁那句「道不同。」
可是東姝還是說了。
很明顯,這是挖了坑,等著沈堯跳呢。
可是東姝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兩個男人,或是審視,或是複雜的目落到自己上。
東姝淡淡一笑,也不去看兩個人是什麼樣的表,聲音平靜的開口:「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既然天下的船都要翻了,那換一艘新船可好?」
東姝說得諱,可是兩個男人聽得明白。
沐水澤聽完之後,隻是微斂眉眼,然後仔細思考。
他們如今已經跟朝廷決裂,割地為王不是長久之計。
而且守得一方安寧,可是天下蒼生要怎麼樣呢?
沈堯雖然是個戰殺場之人,卻也有屬於自己的憐憫之心。
雖然他聽完東姝的話之後,臉變了再變,可是最後卻還是穩了下來。
他沒想過推翻王朝,再立新君。
可是想想雲州知府做的事……
沈堯搖了。
東姝暗中觀察沈堯的神,便知道,他心裡已經搖。
從前那些印在骨子裡忠君的思想,因為雲州知府這件事,已經在搖擺不定。
這個時候,還需要加一把火。
思及此,東姝聲音依舊淡淡的,聽不出什麼緒:「雲州知府的事,不過是一個地方的影,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這樣的知府還有很多,朝廷不作為,員還能有什麼作為?君明臣直,君都歪了,這些朝臣,難道還指他們有什麼作為?」
東姝說話的時候,語速特意放慢,一字一句,慢慢的紮進了沈堯的心裡。
他苦守沙場多年,為的不過就是守護國土安寧,百姓安居。
可是如今……
那顆本來就搖擺的心晃的更厲害了。
東姝的話點到為止,剩下的……
東姝抬眼看了看沐水澤,意味深長。
沐水澤隻覺得東姝的那一眼,盯得他骨發涼。
不過他頭腦十分冷靜,馬上反應過來,東姝是什麼意思。
這已經不僅僅隻是讓他勸說沈堯跟朝廷決裂了,而是要一位有誌的新君上位。
可是這位新君的人選……
毫無頭緒。
朝廷腐朽,帶著皇室中人,子裡都壞了。
沐水澤也算是關注臨安城裡的資訊,知道幾位皇子是怎麼樣的作為。
一個能立起來的都沒有。
就算是推上高位,也會像東姝說的那樣。
翻船。
沐水澤心下糾結,然後轉過頭去看東姝。
結果發現東姝垂著眸在喝茶,麵上的緒,被掩在一頭青之下,怎麼樣也看不出來。
「朝局,將軍還是早做決斷為好。」沐水澤知道東姝是讓自己補刀,讓沈堯在心裡早點決定。
雖然不知道東姝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可是軍權還在他們手裡,主權也便在他們手裡。
勸服沈堯,總好過讓他一直彆扭著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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