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沈為連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都能做的出來。

“你說什麼？”厲行聽了，卻比沈若初的聲音還要了一個分貝，目裡頭是掩不住的吃驚，“你說這是你外公的陪葬品？這是我阿媽十年前偶然在一家古董店裡得來的。”

當時花了不的錢，二太太還是姨太太的時候，為了這事兒，在阿爸麵前說阿媽為了這些不能吃，不能用的東西，花這麼多錢。

阿爸當時是維護了阿媽的，說這些是自的時候，就有的做派，改不了的，二太太氣的不輕，卻不敢再說什麼。

“這是確實是我外公的陪葬品，當時我阿媽親自放進棺材裡頭的，這畫是儲存的極其完好的原稿，我怎麼會忘記。”沈若初怒極反笑，對著厲行說道，“這一定是我父親趁我媽不注意的時候，從棺材裡頭，拿出來，給賣了的。”

這是外公喜歡的畫兒，外公走的時候很安詳，阿媽跟說外公是得病死的時候，是不信的。

外公走的那天，阿媽哭了一夜，選陪葬品的時候，阿媽要求把這副畫也給放進棺材裡頭，沈為不同意。

說這幅畫很值錢，當作陪葬品太可惜了，能換不的大黃魚，老爺子人都走了，這幅畫留著沒用，還不如賣了錢，留在手上纔是最穩妥的。

阿媽沒想到沈為會說這些話，氣的不輕，罵了沈為：“在你眼裡頭，就隻有錢嗎？”

沈為因為這個和阿媽大吵了一架，這是沈若初第一次看見沈為和阿媽吵架，估計這麼多年，終於忍不住了，在外公的離世之後，徹底發了。

後來阿媽打了沈為一掌，說這是連家的東西，跟沈為沒有半點兒的關係，執意把畫兒放進了棺材。

再後來，外公的葬禮結束，過了半個月，沈為就帶回了方菁母和榮哥兒，要求阿媽同意方菁他們進門。

外公在世的時候，沈為是不敢胡來的，他很怕外公，對母親很寵溺。

阿媽原是不知道方菁他們存在的，知道了之後，氣的不行，對著沈為罵道：“想讓他們進門，除非我死。”不願意讓方菁他們進門，那是在辱他。

“你就生不出兒子，還不許旁人生我的兒子了？你這麼多年了，就能給我生個沒用的兒出來，而且，子這麼消，大夫都說了，你以後就本生不出孩子了。”沈為指著阿媽，當著麵兒，對著阿媽大罵。

沈為應該是覺得榮哥兒這兒子藏不住了，必須得昭告天下了。

沈若初當時很是震驚，覺得那本就不是的父親。

事實如此，這麼多年了，沈為本就不配當一個父親。

再後來，是從方菁那裡聽來的，父親為了不讓榮哥兒為私生子，和沈為一起害死了阿媽。

阿媽和外公都不在了，沈為就接了那一家子堂而皇之的住進了外公給阿媽辦的宅子，然後，方菁的把帶到山裡扔了。

可是千算萬算，是沒有算到沈為會連一件陪葬品都不肯放過的，這些過往的事，沈若初都沒有跟厲行說。

不希厲行去手，要親自去報仇，親自去弄死這些人。

“厲行，你說沈為這個混賬就不怕我外公半夜去找他索命嗎？不說壞人是有報應的，他卻和方菁他們茍活了這麼多年。”沈若初恨得不行，恨不得讓那些人統統炸了。

可是不能讓沈為和方菁就這樣輕易的死，要他們慢慢的死，盡折磨之後。

“這真是你阿爸嗎？你確定不是畜生？”厲行冷沉著臉，咬牙切齒的問著，他聽了沈若初的話，都覺得難以置信，更逞論沈若初是經歷過這些的。

該是如何去承這些的。

沈若初眼淚流的更兇了，對著厲行不住的點頭：“對，他就是我的阿爸，我是他親生的兒，可他本就不配做個人！”

都惡心自己骨子裡會有沈為的，也慶幸方菁被丟棄了，讓被韓家收養了，否則在這樣的家庭活下去，簡直生不如死。

“初兒，初兒，你別哭了，我這就去殺了沈為，給你報仇啊！”厲行的臉冷青，幾乎是著心底兒的怒火的。

厲行已經不能再忍了，一個陪葬品，都能出來賣了，這種人，本不配活著。

沈若初慌忙拉住了厲行，對著厲行說道：“厲行，你別去了，我的仇，我自己報，我求你了，嗎？”

厲行看著沈若初，良久，臉這才緩和了許多，一把將沈若初撈進懷裡頭。

厲行的下抵著沈若初的頭，聲音了很多：“若初，我說了，你有什麼不必一個人扛著，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兒。”

他是真的心疼沈若初，想到那些，就覺得很是心疼。

“怎麼能讓那些人就這樣安安穩穩的死呢，這是我唯一的執唸了。”沈若初眼底閃過淩冽的芒。

那樣的話，就太便宜那一家人了。

厲行不再多說什麼，拿了桌子上的紙巾，給沈若初了眼淚。

外麵傳來督軍夫人開門的聲音，沈若初慌忙放開厲行，隔開一些距離，這讓厲行鬱悶的不行。

“我說你們兩個人，找個畫兒都找不出來嗎？”督軍夫人走了進來，對著兩人問道。

厲行連忙上前，對著督軍夫人道：“阿媽找到了，我們在看呢，若初很喜歡這幅畫，您把它送給吧。”

這幅畫是若初外公的陪葬品，自然是要還給沈若初做個念想的，他不能跟阿媽說清楚，隻能說若初很喜歡了。

“我倒是瞧不出來，你什麼時候會拿著我的東西去獻殷勤了，還是你小子都知道開竅了？”督軍夫人眼底起了歡喜，自己這兒子渾是渾，可有一點，就是不願意結婚。

督軍倒是介紹了不不錯的姑娘，瞧著還算滿意，厲行連看都不看一眼的。

督軍夫人的話，讓沈若初一驚，不由瞪了厲行一眼，雖然知道厲行是為了好的，可是這幅畫是很值錢的，否則沈為也不會從外公棺材裡頭給出來賣了。

督軍夫人買這幅畫，想必是花了不的錢，怎麼會輕易的割，厲行就這麼要過來，肯定會讓督軍夫人起疑的。

“阿媽，一幅畫而已，你這書房裡頭，好東西這麼多呢，您要是不要給的話，多掉份兒啊。”厲行不以為然，連哄帶騙的對著督軍夫人說道。

直接繞開了督軍夫人的問題，這就是厲行明的地方。

可督軍夫人卻比厲行還要明一些：“不過，我可告訴你啊，厲行，若初雖然是好姑娘，但是你小姨很看重，八是想撮合和瑞麒的。”

否則，自己的妹妹不會隆重的跟說一番沈若初的。

沈若初臉一白，厲行的臉更是難看了，他怕就怕阿媽誤會這個，沒想到阿媽還是誤會了。

不等兩人開口說話，督軍夫人便對沈若初道：“若初，雖然瑞麒的不好了，但是他很不錯的，徐太太和我說了，瑞麒的是可以康復的，這事兒還是你說的。”

督軍夫人顯然是幫著瑞麒當說客來的，這一番話，是向著瑞麒。

“夫人，我和瑞麒像是姐弟一樣，沒有您想的那樣的，我不喜歡他。”沈若初怕督軍夫人再誤會了什麼，連忙說道。

督軍夫人微微訝然了一下，笑了笑：“那可惜了。”不強人所難，這一點讓沈若初很敬重，這樣的修養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

“阿媽，您還真是閑的，我說這幅畫，你到底舍不捨得給人家啊？”厲行不希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怕自己一時沖，跟阿媽坦白了。

督軍夫人瞪了厲行一眼：“這就是給若初的，你著急什麼呢？”就知道沈若初會喜歡的，今天想起來的時候，就打算給了。

“我不能要，太貴重了。”沈若初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東西雖然是外公的陪葬品，可是被沈為給賣了，督軍夫人花錢買了的，不能就隨便拿回去，這與沈為是一樣的行為。

督軍夫人板了臉：“我和你看對眼，我才送你的，你就拿著，我若不喜歡你，什麼都不會給你的，行了，你們在這兒耽誤了這麼久，也不早了，若初就在這兒睡了吧，我這兒有的是客房，我讓傭人給你安排一下，你給家裡打個電話就行。”

說完，督軍夫人不等沈若初說話，便出了書房。

厲行眼底出大大的笑意：“若初，你看，我阿媽很喜歡你的。”以後，阿媽這一關一定是很好過的。

沈若初瞪了厲行一眼，跟著厲行一起收了畫兒，心中是歡喜的，喜歡督軍夫人，督軍夫人喜歡，自然是開心的。

收拾了畫兒，便有傭人領著沈若初去了客房休息，厲行離開了，沈若初想著厲行大約是不會在這裡留宿了。

客房很大，雖然隻是客房，四的佈置都比在沈家住的房間要好上幾倍，和在韓家的客房一樣的奢華做派，顯然督軍夫人是很用心的。

洗了澡，沈若初躺在床上，隨手拿了本書，也不過剛躺下，窗戶那裡一道黑影閃過，沈若初瞪大了眼睛。

沈若初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