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梁淺一臉正,看著蘇傾楣的眼眸,卻是冰冷的。
最不能讓原諒的,不是蘇傾楣害死了八個人,而是蘇傾楣將人害死後,毫無負疚的態度,完全不將其他人的命當命。
“我知道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想我死!”
蘇梁淺沒理會蘇傾楣,蘇傾楣轉而看向蕭憑,可憐的向他求助,蕭憑也覺得蘇傾楣無藥可救,而且他自己這裡都頭疼,不知道如何向皇上代呢。
蘇傾楣見沒人理會自己,心中恐懼又絕,整個人失魂落魄的,一路幾乎是機械的被人拖著往前走。
一路暢通無阻。
胡公公見到蘇梁淺,很快迎了上來,“蘇小姐。”
蘇梁淺直接說明來意,胡公公笑道:“蘇小姐來的正是巧,皇上剛和幾位大人商量完事,我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您要見皇上。”
胡公公進了書房,很快出來,請蘇梁淺進去。
蘇梁淺率先進屋,蘇傾楣則是被人拖著進書房的,他們手一鬆開,蘇傾楣就癱坐在了地上,儀態盡失。
“微臣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
蘇梁淺最先跪下,周安蕭憑隨其後,慶帝的目正落在麵無人一狼狽的蘇傾楣上,那打量的眼神,帶了幾分嫌棄。
“這是?”
東城從出事到現在,已經幾個時辰了,蘇梁淺直覺,慶帝是知道些什麼的。
“微臣有罪!”
蘇梁淺頭抵地,虔誠的向慶帝請罪。
慶帝的目,從蘇傾楣上移開,落在蘇梁淺上,本來就恐懼的快要窒息的蘇傾楣,的舒了口氣,然後向蘇梁淺那樣跪著。
低垂著腦袋,將頭垂的很低很低,調整呼吸,同時努力回憶著,自己在馬車想好的應對慶帝的說辭。
“樂安現在可是北齊的大功臣,何罪之有?”
蘇梁淺三言兩語,將事大致代了一遍,“目前已經死了八人,還有十二人病危,此乃臣的錯!”
慶帝皺了皺眉,神威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竟死了這麼多人!”
他的聲音微重了幾分,蘇傾楣嚇得,渾一。
跪在蘇梁淺後的周安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此事與蘇大人無關,事發的時候,蘇大人並不在現場,是微臣的疏忽!”
蘇傾楣見周安幫著蘇梁淺說話,心中不好的預更深,唯恐他們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自己上,搶在周安將事說清楚前道:“臣——臣也——也是一番好心!”
蘇傾楣那個恨的,越是恐懼,對蘇梁淺的恨意更深。
皇上對此事分明一無所知,隻要蘇梁淺將事下去,何至於遭這樣的罪?
慶帝冰冷如刃般的眼眸,再次朝蘇傾楣去,接著胡公公道:“放肆,皇上讓你說話了嗎?誰讓你話的?”
蘇傾楣恐懼到極致,努力讓自己的緒平定,“臣——臣是戶部侍郎的兒,樂安縣主的妹妹。”
蘇傾楣之前並未見過慶帝,以為慶帝並不認識,報上自己的份,哪想到慶帝當不存在,本就不理會,對周安道:“你將事,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蘇傾楣心中不安,想要再話,但看著慶帝一臉冷沉的樣子,卻是不敢了,就那樣跪著,整個人都是搖搖墜的,就好像已經被押到了刑場的人,在等待著行刑。
周安道是,然後依著慶帝的吩咐,將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今日臣剛好就在東城,剛派粥沒多久,蘇二小姐就來了,帶來了米糧,還有包子,包,說是給災民的,這是好事,臣道了謝,讓蘇二小姐將包子發下去,但蘇二小姐沒同意,還說要吃包的人,得重新排隊——”
“皇上,臣事先並不知道,東城有那麼多難的百姓,臣是想著,包子太了,臣那樣做,隻是想多爭取些時間,讓所有人都能吃上包,臣完全是一片好心啊!”
蘇傾楣現在是惶惶不安,已經不能轉的腦子,就隻有一個念頭,不管皇上怎麼說,都要咬死自己是好心。
好心辦壞事,不知者無罪!
慶帝瞄了蘇傾楣一眼,那眼神含著警告,蘇傾楣瞬間老實,周安繼續道:“那些災民想吃包,隻有重新排隊,蘇二小姐說了,先到先得,發完了就沒了,所以那些人占了隊後,本就不敢再離開,但一直等了一個多時辰,蘇二小姐都沒有讓人發包子。”
蘇傾楣張著,又要解釋,慶帝一個眼神過來,再次老實。
“這一個多時辰,微臣幾次讓蘇二小姐派發包子,並且警告,若是再不發,恐會惹出禍端,但蘇二小姐完全不將臣的話放在心上,覺得微臣是危言聳聽,無於衷,還當著災民的麵說蘇大人小氣,米麪又不貴,有銀子也不給那些人吃口好的,當時微臣還與爭辯了幾句,後來氣不過,不想與爭論,就離開了粥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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