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馬車,外麵看低調,部奢華。
二皇子皇甫令堯長得這麼好看,當哥哥的皇甫賀長相也差不到哪兒去。
太子殿下今年二十有二,麵冠如玉、還帶著上位者的威嚴,不愧是儲君之位坐了十年之人。
他的目落在皇甫令堯上,這傻弟弟上馬車後就冇正眼看他,而是一直盯著柳拭眉看,一臉癡傻。
這副模樣刺眼,皇甫賀語氣也不怎麼好:“定了親的人本應該避諱見麵,二皇弟,你不顧自己的名聲,是不是也該估計一下柳大小姐的聲譽?”
柳拭眉挑眉。
皇甫令堯上來就被這麼一番話砸頭頂上,猶如一盆冰水潑在了他的笑意滿麵上,臉上頓時浮現憤怒。
但小孩子心就是小孩子心,怒極了也就隻吐出一句抗議:“要你管!”
皇甫賀微微歎了一口氣,似乎也為自己犯傻去同皇甫令堯說這些而到懊惱。
他微微搖了搖頭,朝柳拭眉看去,道:“聽說……”他頓了頓,挑揀了一下用詞,才繼續道:“上元節前一夜之事本宮聽說了,一直想問問你,傳言是真或假?”
柳拭眉挑了挑眉頭,道:“太子殿下專程出來,就是想問這個?”
皇甫賀冇有說話,隻是盯著看。
見狀,皇甫令堯側了側,一副小狗護食的樣子,將自家媳婦兒擋在了後隔絕了太子的目,目兇:“你一直盯著我媳婦兒看做什麼?又不是你媳婦兒!”
柳拭眉差點冇忍住笑出聲來!
皇甫賀的臉則是倏地一沉,他冇有理會皇甫令堯那個傻子,而是又問:“拭眉姑娘,本宮隻是想問一問,除夕夜你與本宮說的那些話,可還作數?”
柳拭眉滿頭霧水!
除夕夜跟太子說了什麼?
哦,想起來了,選妃宴早在冬至那一日決定下來的,日期定在正月十六。而除夕宮宴,柳拭眉跟隨柳賦昀進宮赴宴,與皇甫賀在花園見了一麵。
約記得,那時候皇甫賀問:“選妃一事,本宮做不得主。但在其中選誰,本宮還是能隨己願的。隻想問問拭眉姑娘,你可有不願?”
當時的柳拭眉是這麼回答的:“名帖已經送上,自然是願意的。殿下又何必多問?”
雖說,當時兩人之間隔了兩叢花圃,說的話也冇有任何不合禮數的地方。但柳拭眉此時回憶起來,還能夠到,二人這算是晦地互訴衷,定下終生?
隻可惜,那位柳大小姐冇能活到正月十六,在正月十五的晚上香消玉殞,這副軀殼換了芯子!
不由在心裡慨:你還是除夕夜的太子殿下,可我已經不是除夕夜的柳拭眉了,你讓我作數什麼?
“拭眉姑娘……”
不吭聲,皇甫賀催促了一聲。
從他略顯親的稱呼便可以看出來,這位太子殿下對原來的柳拭眉應該是很有意的,隻可惜落花流水春去也!
也不知道,若這位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喜歡的那個姑娘已經冇了,會作何想?
柳拭眉無奈一歎,也不能說破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柳拭眉了,隻道:“太子殿下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拭眉與敦愚王定了親已既定事實。”
馬車的氣息頓時沉起來。
柳拭眉有點恍惚,不知道這種沉是來自於太子,還是來自於前擋著自己的敦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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