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為，竟然被封住了！

別說靈力，就連元神之力和神力也全部在這一刻失了去。

君慕淺的心沉了沉。

曾經經歷過的事再重演一遍，並不會對的道心造什麼傷害，但是現在的修為沒了，如何通過天道設下的這一關卡？

鎖著眉頭，看著從周圍湧上來的修魔者，下意識地就把嬴子衿護在了後。

論攻擊和防，自然是強。

論卦算煉丹，遠不及嬴子衿。

剛好可以互補。

君慕淺緩緩握了握拳頭，不知憑藉著心之大道，是否可以將這一關也破除了。

「不必手。」而這時，嬴子衿卻是開口，「這一關問，恰巧對我無用。」

君慕淺側頭，蹙了蹙眉：「什麼？」

「天道要驗，但凡是有之人，這一關都破不了，哪怕是天道聖人。」嬴子衿抬起手來，緩緩道，「但我本無心之人，哪裡來的。」

「於我，此關，不立。」

便是這句話剛剛落下——

「嗡！」

麵前的景象突然就劇烈地波了起來，彷彿被一隻大手死死地攥著，本不能夠彈半分。

隨後，「唰」的一下，無論是人影還是花草樹木，都在這一刻破碎了開來。

視線再定時，又回到了原來的巖漿長河之前。

軍母親啊一睜開眼，就瞧見那團虛幻的影子飄在上空，一浮一沉。

君慕淺：「……」

虛幻影子：「……」

詭異的沉默，再次襲來。

君慕淺心想，如果天道真的能說話，是個活人，現在估計一定是這個反應——

老子這眼睛還沒有眨幾下，你們他孃的怎麼又出來了？！

可也沒想到天道設下的這兩道關卡，卻剛剛好被們一人一個剋製了，還是快速破局，連停頓都沒有。

要是天道，就選擇一頭撞死算了，簡直是沒臉見人。

又是很長的一段沉默之後，虛幻影子纔再次開口，還是冷冰冰的口吻：「第二關已經通過，第三關……」

「你等等。」君慕淺突然打斷了虛幻影子的話，「我還有個事，你先別急，也沒說一定要氣兒都不帶地通過第三關吧？」

天道：「……」

「很好。」君慕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而後轉過來，神一肅，很是擔憂，「你沒有心，真的不會影響你的嗎？」

常理來說，沒有心臟是不能活的，不過修為到了一定的層次，倒是無所謂了。

可這樣一來，因為有缺損的緣故，也不能夠在修鍊上達到極致，往往會早夭。

和嬴子衿雖然認識許久了，但依舊還是不知道這位摯友是從哪裡來的。

也不是沒問過，但對於此，嬴子衿的回答都是「忘記了」。

「不會。」嬴子衿沉了一瞬，「嗯……我似乎記得，是我自己把我的心丟掉的，要是會影響，我應該也不會丟。」

君慕淺：「？？？」

嚨了，微微不可思議：「嬴子衿，你沒病吧，你居然自己把你的心給丟了？」

「我也是近幾日纔想起來的。」嬴子衿按了按眉心，「難怪以前的事我記得不多，看來是把心丟掉之後的後癥。」

「怎麼回事？」君慕淺的神漸漸難看了起來，「你為什麼要把心丟掉？」

嬴子衿嘆了一口氣：「這個就不記得了，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左右我出了無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影響了。」

「心沒了就沒了，也省事兒了。」

「你都不記得了，你又知道是好事壞事？」君慕淺皺了皺眉，「等洪荒的事辦完了，我就陪你在宇宙中找一找你的心，找到之後，再看看是怎麼回事。」

「好，聽你的。」嬴子衿抬手，「我們接著通關吧，別讓這種事壞了心。」

天道：「……」

難為你們還記得通關了。

君慕淺眉眼沉著，算是同意了，但忽然冷冷道：「你雖然說你是無之人，但其實，誰真心對你好，你會十倍百倍地給予回來。」

「有之人，也做不到你這個地步。」

嬴子衿斂了斂眸，沒言聲了。

「行，到你了，說吧。」君慕淺看向虛幻影子，「第三關是什麼？」

不知是不是到了嚴重的打擊，虛幻影子的聲音更機械了：「這第三關你們隻需回答一個問題。」

「哦？」君慕淺抬頭，「回答對了，就能拿到生死簿了？」

虛幻影子隻是天道意識的投，自然不會回答這個問題，聲音冷：「逆天而行，還是順天而行？」

逆天，還是順天！

君慕淺眼眸驟然一瞇，倏地笑了：「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前兩關的確很難，但都比不過這第三關。

是，看似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但是無論回答那個都是個死局。

若是回答要順天而行，那麼就相當於承認了們來到這裡是錯誤的，生死簿也不應該復原。

而若是選擇了逆天而行，那便是當著天道的麵罵天道，天道定然會雷霆震怒，便更不可能給機會復原生死簿了。

進退兩難。

似乎本沒有選擇。

但是，君慕淺還記得先前嬴子衿說過，在一萬多種未來中，們復原生死簿的結果有二十三種，這就證明此問題可解。

那麼回答什麼，纔能夠完地通過這第三關？

回答錯了，恐怕還是永世不得超生。

君慕淺索坐在了旁邊的一塊頑石上，陷了沉思之中。

那團虛幻影子也靜止在空中，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寂靜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天道在再次發出了聲音，是倒計時，冰冷的沒有溫度，像是拳頭一般，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人的心臟上。

「十、九、八、……四、三、二……」

就在「一」要落地的時候，君慕淺抬起了頭，忽然一笑：「我想好怎麼回答了。」

起，看著虛幻影子，眼神淩厲，邊卻帶笑。

「你問我順天而行還是逆天而行，其實本沒想我通過，為的隻是抹殺我，但可惜——」

「我不順天，也不逆天，因為，我心中無天！」

虛幻影子的聲音突然就卡帶了，發出了嗡嗡的聲音，像是能量被了個乾淨，無法再維持住了。

可君慕淺還在笑：「洪荒浩大，萬族朝拜，然今天地晦盲，顛倒，黑白不辨，你天道不聞不理，任萬靈於暗夜之中。」

「那麼天亮之前，我就是。」

抬頭，盯著虛幻影子，一字一頓道：「滿意了嗎？」

「嗡嗡嗡……嘭！」

虛幻影子越震幅度越大，到最後竟是炸裂了開來，化為了漫天碎霧，紛紛揚揚散了一地。

而也是在君慕淺說完這一句話的同一時刻，位於虛空之外，盤而坐的紫青年突然睜開了眼。

他眉間一筆硃砂輕點，與白皙的形了鮮明的對比。

一頭銀髮縹緲如雲霧，似有星辰落於其上，浮翠流丹，明明滅滅。

紫青年的背後是萬千星子滾滾而過，浩瀚萬千，廣袤無垠。

「高臥九重雲，吾當掌教尊。

天地玄黃外，一炁化鴻鈞！」

道祖鴻鈞！

「好一個『心中無天』。」鴻鈞抬頭，遠著洪荒世界，眼眸瞇起，淡淡道，「好一個『天亮之前，我就是』……

「好啊，當真好啊。」

「這口氣，還真是悉得……」

自然，這虛空之中是沒有聲音回答他的。

畢竟除了鴻鈞，眼下也沒有第二個魔神能夠來到這裡了。

「我與你合二為一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你吃癟。」鴻鈞卻是笑了一笑，頗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這種覺，如何？」

這句話，顯然是對著天道說的。

幾秒後，鴻鈞又道：「是，我是不能夠乾擾你的決定，但你設下的這三道關卡都已被破，你也不能阻止們了。」

這句話一出，他周圍的星子滾得更加厲害了，彷彿在怒吼著什麼。

「但是能不能得到生死簿……」鴻鈞嘆，「可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