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惜月搖頭：“我要是跟你說以前是什麽樣的，你肯定不會信，甚至會以為我因為嫉妒而詆毀，我隻能說，以前關於的那些傳聞，半真半假，至有一多半所言非虛，但是最近這一個月，變化很大，讓我覺很陌生。”

蕭靈兒聞言笑道：“這多正常，有時候挫折和磨難真的會令人長，就像我哥哥，別看他現在即正直又端方，但小時候可壞了，走狗鬥，跟那些膏粱紈袴沒什麽區別。”

唐婉秋驚訝不已：“不可能吧，蕭世子那樣風霽月的人，還能有紈絝的時候？我反正想象不出他紈絝起來會是什麽樣子的。”

“閔，你說說看，蕭世子後來怎麽不紈絝了的？”嚴惜月問。

忠勇侯府跟鎮南王府都是勳貴人家，兩家又是姻親，走得很近，因此嚴惜月對蕭世子的過往也有所耳聞，倒是好奇，蕭世子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變現在這樣的謙謙君子。

蕭靈兒見時間尚早，離上課還有點兒時間，便也樂得講哥哥的八卦，尤其是看見前桌的薑翎也轉過來，趴在嚴惜春的書案上，興致地聽著，就更有八卦的興趣了。

“我哥哥很小的時候，父王便繼承了爵位，同時也繼承了鎮南王府的職責，把哥哥留給祖母，自己帶著母妃去了南境。”

“祖母自大伯陣亡後，便一直吃齋念佛，不太理事，我哥哥其實是跟著三叔長大的，隻是那時三叔剛親不久，三嬸兒又懷了三妹妹，有些自顧不暇，我哥哥缺乏管束，就有些長歪了。”

“哥哥十來歲的時候，就敢在學堂裏跟夫子對著幹，還把夫子打傷了，祖母覺得再這樣下去，怕哥哥會徹底廢掉，就寫信給父王，後來母妃便將出生在南境的我送回來，接了我哥哥去那邊。”

“挨了幾回胖揍後，哥哥規矩了許多，但真正令他徹底改變的，還是一次巡山。”

“有次，父王帶著我哥哥去林中巡查，正好撞上南蠻的埋伏，一個十來歲的南蠻子娃娃從樹上撲下來，手裏端著長槍直撲向我父王，南蠻子的武都是淬毒的，若給他撲中，後果不堪設想，我哥哥急之下，一槍刺過去，那南蠻子飛撲的力量太大，竟直接被長槍開膛破肚，當時腸腸肚肚便熱騰騰地噴了我哥哥滿頭滿臉。”

眾人聽到這段，齊齊倒了一口涼氣，紛紛著自己的胳膊以化解那種從骨子裏冒出來的不寒而栗。

嚴惜月一臉張地追問道：“後來呢？”

蕭靈兒歎了口氣：“後來，南蠻子的埋伏自然是被瓦解了，但我哥哥也因此一病不起，南境那邊醫比京都落後許多，母妃便把哥哥送回來了，從那以後，我哥哥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忽然發圖強起來，認真念書，每天練武，沒有一日懈怠過。”

唐婉秋歎道：“那還真是因禍得福了，話說，蕭世子快及冠了吧？”

本來想問為什麽都這個年紀了，還沒聽說定下哪家姑娘，但這種問題太八卦了，一個未出閣的兒家可問不出口。

蕭靈兒聞弦歌而知雅意，猜出了好友的疑，訕笑道：“離及冠還有一年多呢，要上課了，趕回座位去吧。”

哥哥從那件事後就落下了心病，早些年的時候，一旦跟任何人發生肢接，立時就會回想起那日的形，暈厥過去。

隨著年紀漸長，心病逐漸康複，到現在，普通隻是會起紅疹，倒不會再暈倒了，但就算是這樣，暫時也是沒法娶妻的。

偏偏這件事必須得保，否則若是被南蠻子知曉，麻煩就大了，畢竟哥哥是要襲爵的人，早晚是會去南境駐守的。

有弱點的人，容易被針對。

薑翎聽了一耳朵關於蕭觀瀾的八卦，暗道：原來那個家夥還有過這樣的過去呀，隻是不知道是真的幡然悔悟了，還是跟我一樣換了個人，若真是換人了，搞不好就是個老鄉呢，下次試試他。

這時，上課鍾響，眾人各自回到座位。

……

下午騎訓練時，薑翎跟邱夫子提出，把長弓換二十斤的。

邱夫子很震驚，也很擔心：“郡主，練武呢還是循序漸進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若是練壞了，這次遴選也許就錯過了，反倒不。”

薑翎認真道：“邱先生，您就讓我試試吧，若是不行，我不會勉強，昨日訓練後，您看我恢複得多好，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

邱夫子一再詢問：“真沒事？”

薑翎便也不厭其煩地點頭確定：“真沒事！”

邱夫子拗不過，隻得讓小廝從庫房再取來一張二十斤弓，遞給薑翎時還一再叮囑：“一定不要勉強……”

薑翎一聲不吭地接過長弓，像搗鼓什麽玩似的，毫不費力地將弓弦拉滿。

邱夫子咽了口唾沫，把勸說的話咽了回去。

然後便見薑翎像神功護似的，用那張二十斤弓，先後完了：固定靶一百支箭矢，移靶一百支箭矢，騎馬固定靶一百支箭矢，騎馬移靶一百支箭矢。

雖然準確度並沒有提升，但也並沒有比昨天低，但昨天是十斤弓，今天是二十斤弓，難度提升了一倍不止，這麽一算，不止有進步，而且還可謂進步神速。

邱夫子和柳夫子兩人麵麵相覷，一時說不出話來。

良久後，柳夫子吶吶地道：“要不，咱去國公府裏問問，他們是不是給郡主吃了什麽天材地寶啊，怎地這般生猛？”

邱夫子一臉目瞪口呆地點頭：“確實很生猛，幾天前拉五斤弓都還吃力呢，這才練幾天，拉二十斤弓跟玩兒似的，就算天賦驚人，但也不能這般驚人吧？”

柳夫子思忖再三後猜測道：“除了天材地寶外，也有可能是特殊的功法，我曾聽人說過，有些武林世家和有傳承的大宗門，會有極品功法，練之能增強質。”

邱夫子轉頭看向柳夫子，見隻是語氣平平地陳述，並沒有出向往和羨慕的表，於是放下心來，頷首道：“不管怎樣，是我們的學生，越強，我們越是臉上有，就算真有功法，那也是的機緣，是好事。”

柳夫子白了一眼：“我時便選定了功法，不可能散功重修，你莫用那種眼神看我。”

邱夫子哈哈一笑道：“沒有沒有，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