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隻是好奇而已，還遠沒到可以談婚論嫁的程度。

隻是，他也不敢把話說死了，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妹妹抓著小辮子，一頓打臉，就像剛才一樣。

畢竟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因此，他十分明智地選擇沉默。

……

且說薑翎回到鄭國公府後，剛進秋水苑便見一眾丫鬟婆子圍了上來，眼地著，期待從裏聽到關於遴選的消息。

對於底層老百姓來說，四國競技是另一場科舉，是一個可以改變原生階層、鯉魚躍龍門的機會。

他們雖然沒有特長，無法參與並借此改變份地位，但這不妨礙他們關注四國競技，並狂熱地憧憬著。

萬一哪一天，他們的後代或是親朋好友，突然就有這個天賦了呢？

四國老百姓對四國競技的推崇與向往，就像後世的年輕人追星一樣，哪怕隻是聽到隻言片語，也會為之瘋狂。

薑翎被眾人圍著，隻得無奈攤手道：“你們看著我也沒用啊，遴選結果是保的，不過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大家，我有選中，至於什麽項目，隻能先不說了。”

此言一出，丫鬟仆婦們頓時炸開了鍋。

形可參照後世的追星族，突然發現跟自己網聊了一個月的小哥哥就是自己的豆……

那種欣喜，那種崇拜，那種狂熱，簡直了！

站在人群後麵的月秀，聽聞薑翎說選中了，不由眼眶一紅，背過去，雙手合十，翕，低聲碎碎念起來。

不用聽也知道，是在以這種方式，將好消息告訴薑玲早亡的母親。

薑翎沒有打擾，吩咐珠翠給秋水苑的下人們打賞，臨時多發一個月的月錢，此言再次引了新一的狂熱。

回房後，洗漱更，吃了幾塊點心墊了一下，然後帶著珍珠和珠翠，前往春暉園請安去了。

等趕到春暉園時，國公爺已經回來了。

薑翎規規矩矩的給二老行禮問安，然後問：“外祖父，後麵的樂遴選結束得這麽快嗎？我還以為會耽誤好幾個時辰呢。”

國公爺難得不似往日般嚴肅，眉梢眼角都帶著幾分喜意，解釋道：“第一遴選是齊奏，諸多樂師居高臨下查看，但凡彈錯音的便立時淘汰，隻這一就淘汰了七以上的年輕人。第二遴選則以兩人或是三人合奏的形式進行，所以時間並不算長。”

薑翎察覺到外祖父的意氣風發與神采飛揚，於是笑著問：“咱們族學，拿了幾個樂的名額？”

國公爺笑著搖頭：“樂遴選，咱們整個族學隻拿到了兩個名額，是二殿下和懷玉公主。”

國公夫人瞥了他一眼，戲謔道：“隻拿到兩個名額你高興啥？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薑翎猜測，恐怕沈氏族學在其他項目上收獲頗。

果然，國公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歡喜道：“你見的世麵多，等我說出來，你別著樂，聽好了：咱們家大哥兒一人便拿到了三張請帖，詩詞一張、對聯一張、文章一張，二殿下更是不凡，一人拿了四張請帖！”

不止薑翎驚呆了，就連國公夫人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國公爺口中的大哥兒，便是薑翎的大表哥，二舅舅家的嫡長子，沈慶義。

以前隻聽說他讀書很厲害，但沒有個的參照，不知道究竟厲害到什麽程度，如今來看，若他下場，中個進士定然是毫無難度的，若是發揮得好，考個狀元也不難。

就算今後鄭國公的爵位歸了大舅舅，大表哥這般優秀，二舅舅這一房也不會差太多。

沈家，真是不得了。

國公爺看了看妻子和外孫兒震驚的表，頓滿足，笑道：“二殿下的四張帖子分別是書法、文章、騎和樂，他還如此年便這般不凡……”

他說著說著，笑容淡去，肅然又回到了他的臉上，並多了一抹凝重。

見到丈夫的臉，國公夫人也想起了什麽，臉上帶了幾分愁容。

薑翎大致明白二老憂心的是什麽：在皇家，太過優秀的皇子，若不能為儲君，下場通常不會太好。

皇帝雖然暫時還沒有立儲，但是大皇子乃是嫡長子，占著大義與名分，是毫無爭議的儲君人選，因此，二皇子越優秀，越危險。

薑翎可不是什麽遵循三綱五常的道德楷模，在心裏自有一桿秤，這桿秤的名字：我高興，你就是正確的，我不高興，整個世界都是錯的。

笑了笑，聲安道：“二殿下確實不凡，這是好事，您二老請放心，二殿下即是我表弟也是我堂弟，跟親弟弟差不多了，我會保護他的，你們也曉得的，外麵的人管我翎羽神醫，神醫要護著一個人，還不簡單？”

這話大大的取悅了國公爺老兩口，令他二人的愁緒散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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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暗想：二殿下有國公府作後盾，就算儲君無，也應當能全而退，除非皇帝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直接拿國公府開刀。

國公夫人則一臉欣地頷首：“好好好，有神醫照看著，咱們都會平安順遂。”

“對了，阿茹你還不知道吧，咱們囡囡也拿到了兩張請帖，算和騎。”國公爺的臉上又重新有了笑容。

國公夫人頓時大喜，一拍扶手，大聲道：“好啊，太好了，我就說囡囡是個好孩子吧，哼哼，看那些嚼舌的人，這下還有什麽話好說。”

頓了頓又道：“老頭子，等明兒遴選結束，要不要擺幾桌酒，自家人慶祝一下？”

薑翎忙擺手道：“別別別，外祖母，我這幾天都要訓練呢，等四國競技結束後再慶祝豈不是更好？”

國公夫人怔了一下，言又止。

國公爺懂妻子的未盡之意，語重心長地說：“要在四國競技上取得好名次十分困難，你外祖母是擔心你沒拿到預想的績，到時候怕是沒心慶祝咯，囡囡，你年紀還小，能拿到請帖便已是不凡了，能在全國甄選出來的一千多人裏頭拿到前二十五名，誰也不敢小看你，所以，四國競技你盡力即可，不必背負太大的力……”

薑翎暗想：力？不存在的，從來都是我給別人力，能給我力的人，不是還沒出生便是已經回爐重鑄了。

但可不敢表現得這麽狂，而是很虛心地點頭道：“是，我明白了，盡人事聽天命，我會努力競賽，但對結果不強求，您二老就請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