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抵達昭宸殿,南曦臉上還掛著說不出是什麼意味的笑容,不過心好卻是真的,以至於連容毓進來都冇有察覺到。
“什麼事這麼好笑?”
“嗯?”南曦轉頭,在看到容毓的那一剎,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你忙完了?”
容毓點頭,不聲地打量著的表,見似乎並冇有什麼不悅,眉眼微舒:“方纔你跟溫瀾見了麵?”
提到溫瀾,南曦忍不住又笑:“是啊,見麵了。”
容毓沉默,黑眸幽深地落在明豔人的臉上,眼底似是有著什麼困。
“溫姑娘……”南曦沉片刻,似是在斟酌著措辭,“很可。”
可?
容毓眉心微擰,不知道溫瀾可在可。
南曦回想著溫瀾跟他說的那番話,越回想就忍不住想笑,隻笑得容毓一臉莫名。
“姑娘都這樣笑了好一會兒了。”銀月實在是納悶,“我也好奇著呢,那溫姑娘看起來像是來者不善,卻不知怎麼就把姑娘逗得這麼開心。”
南曦挑眉,笑而不語。
“你們先退下。”容毓開口。
“是。”銀月應了聲,抬手示意,恭敬地領著殿幾個侍退了出去。
容毓凝視著含笑的容,低聲道:“到底什麼事這麼好笑?”
南曦目盈盈看著他,瞳眸因染了笑意愈發顯得熠熠生輝:“那位溫姑娘說的話好笑。”
容毓皺眉,神冷了下來:“溫瀾找你的麻煩了?”
南曦搖了搖頭,“準確來說,應該是談判。”
容毓抿。
談判?
思及方纔溫嶺在書房說的話,他幾乎瞬間就猜到了所謂的談判指的是什麼。
果然,南曦很快就說道:“那位溫姑娘說溫家願意站在王爺後,條件是王爺要娶溫瀾為妻,是明正娶的攝政王正妃……嗯,溫姑娘還格外寬容大度地允許我為側妃,還說願意跟我姐妹相稱,以後任何時候都不做對我不利的事。”
容毓薄抿,表如刀鋒般冷峻鋒銳,眼底殺意一現閃而逝。
“彆惱。”南曦手扶平了他的眉峰,角的笑意顯示並冇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說了,就是一個笑話,王爺也可以把他們當做是一個笑話。”
容毓凝眉,目鎖住的眉眼:“你不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南曦抬手環住他的脖頸,主送上香吻一枚,“溫公子過來也是跟王爺談及當今之事?”
容毓嗯了一聲,攬著的腰走到旁邊矮榻上坐下,把牢牢圈在懷裡。
南曦親了親他的臉:“溫姑娘說我以一個商戶之的份,霸占著攝政王府主子的位置,很自私。”
容毓被親的有些悸,聽到這句話,一時之間竟冇來得及生氣。
不過可能也是因為南曦說起這句話時,神並冇有毫不悅,他也就沉默地聽戲說方纔一出。
南曦坐在容毓上,手臂勾著他脖子,嗓音綿綿的:“王爺覺得我自私嗎?”
容毓心神一晃,聲音低沉了些:“不會,我喜歡你這樣。”
南曦勾,笑得怡然自得:“我也是這麼跟溫姑娘說的,我說王爺不喜歡,就喜歡我一個人。”
容毓嗯了一聲:“隻喜歡你一個。”
“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即便是到了白髮蒼蒼的時候,你的這裡……”南曦纖細的手指緩緩下移,點著容毓心口的位置,“也隻能裝著我一個人,不許給其他任何人留位,一點位置都不許有。”
容毓眸子深了些,忍不住低頭咬住白的耳垂:“不會有彆人的位置……隻有你一個,永遠,隻有你一個人……”
南曦被他咬得有點麻,耳垂上刺刺的疼,“王爺先彆咬我,我話還冇說完呢。”
容毓嗓音低醇綿:“你繼續說,我在聽。”
你這麼咬我,我還怎麼說?
南曦有些閃躲,脖子被咬得有:“有句話……說的,倒……倒是有點道理。”
“什麼話?”
“說跟我都是慧眼識珠……我覺得有道理的,的確算是慧眼識珠,在看人的眼上跟彆的淺子不太一樣。”南曦笑著,“不過……唉唉,……容毓,彆……”
容毓有些意猶未儘,不過看著白的脖頸上已經留下了紅的印記,到底是剋製了自己的衝。
“容毓。”南曦手點著他的眉心,勾人似的輕劃著,“我這個人很霸道的,眼裡容不下沙子,你要是喜歡我,就要喜歡一輩子。”
容毓抬眸,幽深的眸裡是似有某種讓人看不懂的澤輕湧,“這輩子,隻有你一個。”
“正妃,寵妃,小妾,都是我。”
“嗯,都是你。”
“溫姑娘說你不是一個件,我冇資格把你霸占住……可是我要告訴你,我就是要霸占你一輩子,哦不,一輩子都不夠,我要你生生世世都逃不開我的魔爪……”南曦展開纖長白的右手,作勢威脅,“任何人敢打你的主意,我就讓灰飛煙滅。”
如果說南曦醒來那一刻給了他意外,那麼這兩天相下來,容毓覺到自己時時刻刻都在收穫著驚喜。
他看著眼前俏皮的姑娘,心頭被久違的滿足和充實包圍,抿的角泄了細不可查的一點緒。
他圈進了的腰,恨不得把塞進自己的膛:“隻有你,除了你,不會再有其他人。”
南曦著他手臂的力量,心頭不由又泛起疑。
容毓對……是不是太過百依百順了?
說什麼他都說好?
位高權重連君王都忌憚的攝政王,年時期就領兵上了戰場讓敵軍聞風喪膽的玄甲軍主帥,清冷淡漠的高冷王爺,外人眼中尊貴高不可攀的神祇……在上竟是如此炙烈偏執?
對,就是偏執。
雖然他在麵前極力忍著,總是一副矜貴溫的模樣,可南曦能覺得到他骨子裡的偏執,尤其前世的那些畫麵還曆曆在目。
“容毓。”南曦靜靜開口,“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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