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回到棲東泮之後,就讓婆子找了琉璃瓶過來,親自洗了桂花,一層糖霜一層桂花鋪上醃製了。又囑咐放在避涼的地方去。
這罐桂花釀造出來就給外祖母留在這兒,近日不太好了,總是咳嗽。
準備後天就回顧家去,顧家不僅有一個顧瀾,還有一個所謂道士高人,不回去看著點,恐怕那頭有人翻天了父親都不會管。
想的也沒錯,剛走了兩日,那清虛道長就開始遊說顧德昭捐銀子給道觀修什麼三清閣,顧德昭猶豫了幾天,還是決定捐四千兩進去。這事傳到徐媽媽耳朵裡,是急得不得了,四千兩可不是小數目,那可是顧家一年收的三啊!老爺花錢也不是大事,但是要捐銀子,幾百兩都是多的,哪裡要拿這麼多!
偏偏顧錦朝又不在家裡,一個下人,能管得著老爺的事嗎。大爺去了餘家的族學,二小姐又從來不過問這些事,想找人勸兩句都沒有辦法。只能讓人給顧錦朝帶信,讓趕回來。
從適安到通州就是一天的路,等顧錦朝接到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看完了信十分氣惱,父親現在心裡沒個依託明白,但是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四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那清虛道長讓他捐他就捐了?他算怎麼回事,和這清虛道長好的世家貴勳不,人家都不挑大頭,父親又沒有爵位,位又一般,這樣做也太扎眼了!
和外祖母說了捐錢的事,明日就要回去。
紀吳氏說到顧德昭就要嘆氣:“……就知道是個經不住事的!你也不用急,等明兒我派人送你,要是銀錢有缺的,適安我還有個錢、莊。我跟他們說一聲,你去支銀子就是了……”
錦朝握著紀吳氏的手道:“您的銀子也不是白來的,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外祖母做事一向講究章程。誰都要按規矩辦事,但是在面前卻從來不這樣,十分偏袒。
錦朝和紀吳氏說起給做桂花的事,宋媽媽來說:“……二爺回來了,特地來見您。”
紀吳氏知道是香河那個潞綢莊的事,讓紀堯進來。
紀堯穿著一件半新的杭綢斕衫,風塵僕僕的,俊朗的臉上有幾分倦容。他先請過了安,又和錦朝見了禮,才道:“……祖母。潞綢莊的幾個管事留不得,我已經罰了他們一頓全部扔去河北了。”
紀吳氏皺了皺眉,紀堯一向待人溫和,他這樣不留面,也不知道那些潞綢莊的人做了什麼。
錦朝見他們是要討論生意上的事。也不好在旁聽著,便先告退了。
走在路上,還聽到紀堯著寒意的聲音:“……他們和貴州的流寇串通一氣,幫一個姓蕭的人遞信給睿親王。前不久還押送一批貨,他們是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也早運出去了……有人才告訴我裡面都是兵,他們在裡面三的錢。我一向都告誡他們。這些事不能,竟然這樣充耳不聞……”
錦朝聽到他說姓蕭的,心裡又是一個咯噔,腳步也不由得慢了許多,想多聽聽究竟是怎麼回事。
紀吳氏的聲音也冷冰冰的:“咱們是商賈,最忌諱沾染這些事了。別的不說。那幾個管事永遠別想回燕京來!你也不管這件事了,我怕你不出來,派葛掌櫃去做就好……”
他們不再提押送兵的事了。
錦朝有些失,卻又不好再進去問。沿著石徑慢慢走著,突然想起一件事!
睿親王……前世是見過睿親王的!是在陳彥允的書房裡。那時候給陳彥允端茶,睿親王在和陳彥允說朝堂上的事。
記得睿親王帶了一個幕僚……那個幕僚就是姓蕭!
難怪覺得蕭先生眼,是因爲他當睿親王幕僚的時候,自己見過他!
但是那個幕僚的姓蕭,卻不蕭岐山,聽到睿親王了他一聲‘蕭遊’。岐山自然是表字,不知道蕭岐山的真名是不是蕭遊。
聽紀堯和外祖母所說之事,也就是說……現在蕭岐山就和睿親王有聯繫了,開始聯絡貴州的流寇送兵過來。他們送這些東西過來究竟要做什麼?
錦朝想到這裡,心裡卻覺得有些發冷。睿親王和陳彥允是同一個派系的,都是張居廉麾下的人。而葉限的父親就是被睿親王害死的,睿親王死後,張居廉又對長興候家施行了許多制措施,死了葉限的祖父,長興候老侯爺。
後來葉限翻,誰也不知他是如何翻的,長興候死三月後了大理寺卿。從那個時候開始,葉家又才慢慢恢復過來,等葉限手握兵權,了兵部尚書的時候。張居廉去世,葉家才和陳家、睿親王三足鼎立。
要說葉限恨陳家,那隻能說一般,還沒到想弄垮陳家的地步。他恨睿親王纔是真的。他設計整垮睿親王,又讓其滿門抄斬,睿親王更是由他親自凌遲死,聽說正好四千刀斷氣……
也就是說,其實蕭先生是投靠了睿親王,背叛了長興候家。蕭岐山爲什麼要背叛葉家?
錦朝心裡有了猜測,而且已經有六的把握。難怪葉限後來格大變,因爲自己師父的叛變,導致他父親和祖父的死,恐怕他心裡是恨極了……
青見錦朝一路都沉默不語,似乎在想什麼事,小聲地道:“大小姐可是在想老爺的事,您也不要太擔心,咱們總是能想到辦法的……”
錦朝笑著搖搖頭。現在已經是八月初了,九月十三穆宗駕崩,朝廷盪,這些腥風雨也即將撲面而來。相比起來那四千兩算是什麼事,也不知道該不該幫葉限,畢竟和葉限什麼關係,蕭岐山可是他師父,葉限憑什麼要聽的……
以前世來看,父親平日不結大臣,也就沒有明顯的派系之分,這些是不利的,但偏偏逢上如此盪,他這樣的做法好就來了。所以後來父親雖然沒有升遷過,卻也沒遭遇什麼大事。
這一世保穩些,顧家也應該是無礙的。只是不知道葉限的事該怎麼辦。
錦朝著前一株冬青,若有所思。
……
紀堯和紀吳氏說過了潞綢莊的事,正準備告辭。紀吳氏讓他多坐一會兒,吩咐宋媽媽關門,親自給紀堯倒了茶。
紀吳氏每次要和他說什麼正經事,就是這個樣子。
紀堯想到前些日子他陪顧錦朝去香河田莊的事,猜到紀吳氏應該就是想說這個,因此靜默不語。
紀吳氏看他抿著脣,樣子有些抗拒和倔強。卻是笑了笑:“……你小時候不喜歡吃甜膩的東西,我非要餵你吃燕窩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神。怎麼都這麼大了,還不懂得藏緒呢,你這樣和別人打道,可是要吃虧的。”
紀堯沒有說話。
紀吳氏嘆了口氣,道:“平心而論,你是真的討厭你表妹嗎?恐怕在你心裡,不喜歡的不是表妹,是我這個老太婆吧!你覺得我一直和你作對,你不喜歡吃什麼,我就給你吃什麼,你不喜歡經商,我偏偏把家裡的生意都給你打理。我讓你去向你表妹提親,你心裡就更是不願意了……”
紀堯低聲道:“祖母想多了,這是沒有的事。”
紀吳氏笑起來:“……我都是老的人了,你那點小心思,瞞得住我?”
紀堯心裡很抗拒娶顧錦朝,甚至在覺得顧錦朝其實也不壞的時候,他也是不認同這門親事的。他一直覺得那是他不喜歡顧錦朝的緣故,如今想想,除了這個原因,肯定還有他心裡的憤懣和不甘……
紀吳氏著顧錦朝離去的方向,心裡有些酸楚。
“是我害了……”喃喃地說,“你姑姑跟著你曾祖母長大,養那樣。我總想著,多寵朝姐兒一點,就能更氣,沒想到反而害了……我讓你娶,也是我這個老太婆自私了,想讓我幫我守著外孫,不讓別人欺負。卻從來沒想過你的……”
幾乎是有些哽咽:“朝姐兒的母親死了,是被姨娘給害死的,你不知道,原先在顧家,沒有一個人和親的。弟弟更是視如仇敵,父親又是個不明事理的……還在守制,就要理你姑姑的嫁妝,況且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紀堯看著紀吳氏,心裡有些驚訝,他從來沒見紀吳氏這樣和他說過話。他也沒想到顧錦朝過得這麼艱難,他一直以爲在顧家是很風的,那個子,誰敢欺負呢。
他突然想起顧錦朝笑著和他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用勉強幫我……”那種自嘲又疏遠的樣子。
紀堯沉默了,他當時不想幫,卻不覺得是有多艱難,還存了幾分想看笑話的心思。沒想到顧錦朝在顧家過得這樣不好,他還如此對。想到袖口一簇清雅的白蓮,紀堯心裡有點莫名的心。
紀吳氏繼續道:“外祖母也沒幾年可活了,只有這一個心願,讓你好好保護著朝姐兒……外祖母今兒再問你一句,你願意嗎?”
紀堯猶豫了很久,才說:“您等我想想……”
ps:
謝書友738155、慕容雪原、常旅客親的紅,sunflower889親的香囊~~~
這章很早就碼好了,改了半天一直髮不出來,真是要瘋了~~~~
剛穿越就被自個兒的新婚夫君又是掐脖子又是威脅?還有些懵圈的夏洛潼表示,小女子報仇一年不晚!窮困潦倒飯都吃不上,卻遭嫡母暗害身中劇毒每日吐血?夏洛潼表示,自己可是玩毒的祖宗,解毒能是事兒?可當夏洛潼忙著蹂躪渣男老爹和惡毒繼母、以及一眾綠茶白蓮…
她被自己親手養大的師妹一杯酒毒死。墜入異世,重生在相府不受寵的千金身上……重活一世,她當然不會放棄這次機會,那些個欺負她的人,一個都逃不過!一身醫術出神入化,醫死人藥白骨、閻王要人三更死,她誓要留人到五更!誰說體弱就不能娶親?兩者相遇,那人眉眼含笑,卻又邪魅入骨,躲不過、離不開,擊掌為盟,更是將這亂世鬧得天翻地覆!
她是以一擋千的傭兵王妃,敵人聞之喪膽,對手避如蛇蝎,拼死一戰只為所獲芳心的男子奪得天下;他是縱橫天下的絕世王者,戰場之上無不聽其威名,浴血奮戰,只因敵國傷了心愛之人,可最終奪得天下之時,身旁之人卻已不是當初的那個人……
大將軍只喜歡他的劍,不喜歡女人。 老夫人擔心兒子身有隱疾,自作主張,給兒子房裏塞了一個人。 將軍征戰歸來,就多了一個小通房,豐肌豔骨、媚眼桃腮,一看就不是正經姑娘。 —— 小宮女阿檀生性膽小害羞,只因容貌妖嬈,被當作玩物賜給了將軍。 將軍其人,冷面冷心、鐵血鐵腕,世人畏其如修羅。 阿檀嚇得要命,戰戰兢兢地討好將軍:“奴婢伺候您更衣,奴婢很能幹的。” 一不小心,把將軍的腰帶扯了下來。 這婢子一來就解他的戰袍,果然不正經。 將軍沉下了臉。 —— 日子久了,將軍想,小通房雖然不正經,但是對他百般愛慕,他很受用。 他時常欺負她,看她紅着臉、淚汪汪的模樣,偶爾還會覺得,這個女人或許和他的劍差不多重要。 直到有一天,皇帝要給將軍賜婚,將軍前腳拒了婚,後腳回到將軍府…… 他的阿檀呢? 她跑了,不要他了! 將軍赤紅着眼,折斷了他的劍。 —— 武安侯傅家被抱錯的嫡女回來了。 衆人嘆息,可憐美人絕色,卻在外流落多年,還生了孩子,此生討不得好姻緣了。 誰知道,在那日賞花宴上,京城最出色的兩個兒郎,大將軍和崔少卿拔劍相向,爭着給傅娘子的孩子當爹。 *帶球跑的火葬場,十分正經的笨蛋美人和假裝正經的傲嬌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