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們應該沒有看到,我只是以防萬一罷了。”
任瑤期看著他不說話。
冬生看著任瑤期沉靜的面容,想到之前說的那些話有理有據。不知怎麼的竟然鬼使神差地從袖裡拿出了一封信:“我之前爲了引開追爺的那些人,抄了山上的小道。不想卻是看到山道上躺了一個人。我走過去一看,那人竟然斷了氣了。我瞧見他旁邊的地上有這樣的一封信。便拾起來看了看,見上頭沒有落款心知有些蹊蹺。”
頓了頓,他接著道:“我正打算將信放回去卻是聽到了有人過來了。猶豫了片刻,我還是將信收了起來,然後上前去查看,便見到是三小姐帶著幾個人往這邊尋來了。我怕他們遇上地上的那個人,便引著們往別去了,好不容易離著那地兒遠了,我正要現了,三小姐卻是突然想到我剛剛帶著們胡繞圈子是爲了掩護別人走。於是命令那幾個婆子丫鬟往原路去。我見此便尋著機會將三小姐引開,然後將那幾個婆子丫鬟敲暈了藏了起來。”
“然後我想要將三小姐送回來。不想三小姐卻是對我有些敵視,以爲我有什麼目的,……我放在襟的信箋被三小姐不小心扯了出來掉到了地上,我嚇了一跳,想要將信收回去,三小姐卻是搶先一步將信的封口撕開了。”
說到這裡,冬生咽抿了抿脣:“我只能說那信是我寫給自己喜歡的一個姑娘的,三小姐便將信還給了我。我見那信的封口已經拆開,索將信打開看了一遍。這一看就嚇了一跳。那信封上面沒有任何標記,但是裡面的信卻是……卻是不能見的……”
當信被任瑤華搶去的時候,他才知道爲什麼夏生他們總是說他武功太弱。
他與夏生他們不同,不是暗衛或者侍衛出,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廝,學武不過是形勢所迫,以防萬一,在關鍵時刻不給主子們拖後。
正因爲日此。所以他武功雖然很一般,跑跳功夫卻是一流,臉夏生都跑不過他。
“哦?”任瑤期皺眉沉。
若是可以,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問下去,可是現在這件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了。掩耳盜鈴並不是好辦法,不管怎麼樣,任瑤華已經被牽連了。
冬生沉默了許久,突然低聲道:“那是朝廷寫給督軍趙鳴的一封報。”
冬生還是說了出來。
他也是沒有辦法了,如若剛剛他沒有遇上李天佑,他什麼也不會說。
偏偏他已經將自己的主子捲了進去,卻是想不出辦法來解決。他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暗中跟蹤他。
這件事他不知道要與誰說。在場的三位主子,另外的兩位卻是不適合的。
他終究也只是一個小廝,沒有辦法能做得太多。
任瑤期卻是沒有急著問朝廷給趙督軍的信裡說了什麼,想了想,沉默了片刻,突然看向冬生:“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若是隻發生了這些。不會耽擱了這麼久。”
冬生聞言將頭低下了,臉上有些難堪。
任瑤期微微一笑,看向他的目卻有些淡漠:“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之所以拖了這麼久纔將我姐姐送回來,是因爲你在想著要不要殺了滅口?免得拖累我母親和外祖一家。”
這是在聽到冬生說那封信是朝廷報的時候想到的。
不會懷疑這一羣人對獻王府的忠誠程度。
冬生面白如紙。突然雙一跪倒在了任瑤期面前,他沒有辯駁,也沒什麼可以辯駁的。
之前他確實在心裡掙扎了許久。若是將任瑤華殺了,他再離開,就不會牽連到獻王一脈。
於是他帶著任瑤華繞了許久的圈,猶豫著要在哪裡殺人,可是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心下殺手,因爲任瑤華是獻王爺的親外孫。算是他的半個主子。
他從記事起,就被教導著要對獻王府忠心,爲自己的主子送命也毫不猶豫。弒主之事他沒有辦法做得出來。
最終不知怎麼的。他帶著人走到了白龍寺寺門不遠的地方,然後遇見了正在尋找任瑤華的李天佑和任瑤期。
當時他腦中唯一想的是,他的婦人之仁要害了自己的主子了。若是那樣他百死難辭其咎。
即便是現在,如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任瑤華。
任瑤期看著他地神。輕嘆一聲:“起來吧,你並沒有錯。你是李家的奴才,不是任家的,自然是要以李家人的利益爲先,就這一點而言誰也指責不了你。”
冬生面灰敗地站起了,卻是始終不敢擡頭。儘管他知道自己做的沒有錯,可是他卻沒有辦法面對任瑤期清澈瞭然的目。
“你之後是不是還返回過撿到信的地方?”任瑤期問道。
冬生點了點頭。
“然後人不見了?”
冬生震驚地擡頭,吶吶地道:“表小姐,您怎麼知道?”
任瑤期嘆氣:“若是他在,你不會這麼擔心害怕。”
那人不在了,說明在冬生之後有人出現過,也就是說或許有人一直在暗在關注那個人。這也說明冬生有暴的危險。否則他去將那人給埋了,毀滅跡,麻煩也就小多了。
“我之前瞧著他倒下的周圍並無打鬥痕跡,應該是之前在別了傷,被人追到了那一。在我拿了信離開之後,有人找到了他,並將人帶走了。所以我之前的一舉一可能已經落別人的眼裡。我聽秋生他們提起過,朝廷辦事,向來不問因由,只求結果。那封信極爲機,接過的人怕是都會……”
任瑤期也有些心沉重,不由得想著,上一世冬生失蹤是自己因爲怕連累舅舅他們所以離開了,還是被人給殺了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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