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著刻薄的涼意。
一陣又一陣的冷風,刁鑽而又狡詐,總是在人放鬆警惕時吹起,將盛夏最後的氣息吞噬殆盡,讓人寒直立。
但在江北這座燈火輝煌的不夜城,似乎從不懼怕寒冷。
即便已是深夜,夜晚街道上的人流仍是熙熙攘攘,川流不息,不爲這刺骨的冷風而駐足停留——熱鬧,又無。
江北某一星克咖啡廳也同樣熱鬧著,家長裡短八卦流言在此滋生,還有一些——比冷風更加寒冷刺骨的挖苦嘲諷,謀算計。
就如角落裡那兩個很不起眼的人。
馬丹娜將買來的圍巾——與簡然所買同款,遞給徐友:“表姐,天氣冷了,我特地爲你挑選的。這個品牌的限量版,全城就只有六條。”
徐友一看圍巾上的logo,眉頭輕蹙,並未手去接:“你剛剛換了工作,手邊也沒有什麼錢,幹什麼花這些錢?”
“我以前在創新科技你沒有照顧我,我也沒有買給你什麼,這個算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馬丹娜說得輕巧討好,作勢又將圍巾往徐友那邊推了推。
徐友掃了眼價格不菲的圍巾,並不接手,只是不冷不淡地道:“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就直說吧。我是你的表姐,你爸媽把你託付給我,我能幫到的一定會盡力幫你。”
太瞭解馬丹娜,如果沒有事需要幫忙,馬丹娜是絕對不可能在上花這些錢。這圍巾看著輕飄飄的,若是接過手,可不知有多重呢。
徐友的回答刻板生,又不肯接手圍巾,馬丹娜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只好訕訕地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被創新辭退,全是因爲簡然那個臭婊子……”
說到簡然,馬丹娜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臉上的笑容也化爲了猙獰,“若不是在背後搞鬼,我怎麼可能落到這種地步!”
徐友已經猜到馬丹娜會說起被辭退的事兒,只是沒想到還在把自己的錯歸咎在他人上,不由得心裡長嘆一聲,冷聲道:“雖然我平時跟業務部的接不多,但是我還是算了解簡然那個人,不是個主生事的人。至於你怎麼會被辭退,那只有你心裡最清楚。”
徐友是馬丹娜的表姐,平時在工作中對馬丹娜也會有所照顧,但是在事非面前,還是站在對的一方。
“表姐,你看到的都是那個人裝出來的,你不知道有多不要臉。”馬丹娜左右看了看,低聲音說道,“以前在京都就是因爲勾引自己的準姐夫,被家人趕了出來。”
這些是別人的私事,也是過去的事了,並且沒有親眼所見誰又明白其中的事事非非,徐友並不想接馬丹娜的話。
馬丹娜見徐友不接話,自以爲徐友已經搖了,就接著說道:“你說連的家人都不要了,也不知道這人有多極品,背地裡做了多……”
“你找我來就是爲了說這些事兒?”徐友突然出聲掐斷了馬丹娜的話頭,“沒其他事兒我就先走了。”
丟下話,徐友便起要走。
馬丹娜見見狀,連忙抓住徐友:“表姐,等等!”
又慌忙拿出手機,將前兩天拍到的照片推到了徐友的面前,壞笑道:“表姐你看,不是我詆譭。這人明知道秦總是有老婆的,可是還去勾引人家。”
徐友瞟了一眼,照片上的男牽著手,男方高大英俊,方纖細優雅。
那人遙遙著遠方,眼睛晶亮,而男人的目卻像是釘死在了人上,像是在探究對方,但沒有毫的魯,和而又細膩,讓人沉醉。
看到這照片,徐友也不有些驚訝,倒不是因爲別的,只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秦總那樣高冷的一個人竟然能有這樣的眼神,而他邊的簡然,是如此的好看。
看到徐友發怔,馬丹娜以爲自己又功了一步,連忙道:“表姐,我這裡還有一些東西,只要你把這些東西發到創新公司部郵箱,讓所有人都看清楚的真面目,那個時候秦總還會要?還有臉呆在創新?”
震驚之中的徐友回過神,深深地嘆了口氣,搖頭道:“丹娜,這些都是別人的私生活,你我都管不著。”
馬丹娜只想著要對付簡然,其它的話本就聽不進去。徐友又一次拒絕了,只覺得滿腔委屈憤慨,拽著徐友的手又了一些:“表姐,如今只有你能幫我,這對於你來說是很輕易的事,你爲什麼就不肯幫我?”
當時被辭退時這個表姐沒有幫,如今要幫這麼一個小小的忙,仍然不願意,真是太過分了。
這次,徐友堅定地搖了搖頭,甩開了馬丹娜的手,轉拿起了椅子上的包包。
見徐友又一次要走,馬丹娜氣得直跺腳,口不擇言道:“你他媽到底是誰的表姐?”
徐友停下腳步,回頭看一眼,眼神冷漠仿若陌生人:“這件事我不會幫你。我最後勸你一句,不要再做傻事,好好工作纔是你該走的路。”
看著徐友離開的背影,馬丹娜氣得渾抖,算得上漂亮的容,猙獰可怖,猶如羅剎。
如今,徐友是唯一的希,不幫,那麼還能想什麼辦法將簡然趕出創新科技?
那天在商場,看著簡然與秦越甜恩,便下定了決心,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讓簡然不好過。
沒道理什麼都被那個人佔去,有什麼好?平常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木得要死,表面正直,背地裡什麼污糟事兒沒做過?憑什麼所有人都幫?算個什麼東西!
“馬小姐,徐經理不願意幫你,我幫你。”
就在馬丹娜覺著全世界都在針對自己時,一道溫的聲音在馬丹娜背後響起,回頭一看,有些愣怔,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冷笑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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