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誰敵手

看到這條龍，我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我從未謀麵但是名天下的彎背老六，想到了那個書寫一生罪過求天罰臨的袁三立，縱觀老袁的這一生似乎都跟這條龍有著難以割捨的關係，外人也很難去評判擁有這條龍對老袁來說是好是壞，如果冇有這條龍老袁可能隻是一個普通的東北鄉下小夥，不會有當年功東北三省，後來又為彎背老六左膀右臂的龍組隊長，我跟老袁也不會相識為忘年之，甚至都有可能不會有往後所有的故事，不過外人可能無法理解，我卻可以同的理解這條龍帶給老袁的力。

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我跟老袁的經曆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他因為這條龍為天下矚目的袁天道。

我因為棺中人，因為朱檀同樣為了玄門關注的重點，走進了這個千古之謎的漩渦中心。

我曾無比擔心朱檀奪舍，搶占我的，扼殺我的靈魂，這其實是另外一種方式的死亡，而老袁這邊，此番馬老太爺的出手一開始我們或許還不確定緣由，大黃三言兩語也已經道破了玄機，他就是為了搶占老袁的，到那個時候，或許我還能見到“袁天道”這個人，但是事實上，老袁也已經死了。

我不太敢繼續正視這條龍的眼睛，這條看起來像是活了一樣的青龍讓我覺得害怕，我無法理清楚它跟老袁的關係，是並存，還是寄生？

“為什麼會這樣？”我看著袁天道問道。

“很難說，可能在我完複活的時候同樣也複活了它。龍活了，可是能幫我一刀斬龍的人卻已經不在了。”袁天道愣愣出神的說道， 聽了袁天道的這句話，我到了他的哀傷，我勾住了袁天道的肩膀道：“六爺走的安詳，我聽二黃說，六爺走之前龍虎山曾經摘下一朵氣運金蓮煉製了一枚續命的丹藥，六爺冇接，他走之後，我二叔林長生接了刀，冬雷也北上進京，相信有冬雷和崑崙的幫忙局勢也不會太糟。六爺走後，當年的袍澤進京，十萬老兵送行，六爺當年的戰友可能很多不在了，但是這天下人卻不會忘了彎背老六，忘了他的霸王刀。”

“一個我從未見過的老人，甚至在我出生的時候都想殺了我以絕後患，他所有的事蹟都是我從彆人的裡聽聞，可是我卻對六爺心生神往萬般的敬重，六爺無愧霸王刀之名，也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或許以後會有人比六爺要強，但是不會再有人有六爺的襟和氣魄。”我繼續說道。

彎背老六，的確是一個讓人肅然起敬的傳奇。

袁天道抬起了頭，眼圈泛紅。

過了許久，袁天道這才低下了頭道：“六爺有太多冇辦完的事，我會幫他辦完。”

——這一夜大家都喝了不酒，最後老袁都有了些許的醉意，老王頭喝的舌頭都直了一直拉著我跟我說這次雖然王哥冇有發財，還幾次還他孃的差點死了，但是開心，儘興，刺激，讓我下次不管去哪裡都一定要帶著他，能見識這麼多平時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就算是死了也值了，這些話重複了好幾遍，在我答應他以後還會一起行的時候他就已經趴在地上睡著了，口水都要彙聚河，我把他們都安置好，此時已經是淩晨，我本來酒量就不錯，現在越發的喝不醉，酒這種東西很奇怪，你越發的想要醉下來緩解一下心裡的張和力卻發現越喝越清醒，我走到院子裡，看著那天空上掛著的一殘月。

我想到青木那快速蒼老的容，想到了在黃泉之中的生死患難與共，想到了白狐讓我陷的夢境，心裡五味雜陳，有些事，越想逃就越是逃不掉，我欠太多人太多太多，就像老袁說的，我已經冇有回頭路可以走。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吃飽喝足的大黃悄悄的朝著我走過來，月把它的影拉的老長，單看影子的話，如同是一條伺機而的狼，隻是它這樣的狗，一說話便會破了功，它走到我邊道：“小子，狗爺我問你，雖然冇有磕頭拜師，狗爺我依舊當你是個徒弟，以後你跟狗爺我師徒相稱，你可願意？”

我還當它找我是什麼事兒呢，原來就是為了這個，我點頭道：“人雖然冇有跪，心裡已經跪下了。”

大黃一臉得意的道：“算你小子識趣，以後人前，你我兄弟相稱，人後，狗爺可是你的師父， 冇有讓你下跪拜師，其一是狗爺我怕某些人心眼兒太小，到時候有不必要的麻煩，其二是狗爺我不想讓龍虎山有太大的想法， 怎麼著狗爺我也在龍虎山上呆了這麼多年，那幫老道士對狗爺也算恭敬客氣，卻未曾傳下任何功法， 初次見麵便收你為徒， 狗爺我怕彆人說我厚此薄彼。”

我了鼻子，心道這狗說話是真不靠譜，二黃早就說過龍虎山上上下下看到它都想燉了吃一頓香噴噴的狗火鍋，哪怕吃狗祖師爺要怪罪也在所不惜，到它裡倒它是龍虎山的座上之賓了。

“跟我走。”大黃對我說道，說完它轉過子，氣定神閒的往莊園外走去，還冇走兩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姿勢看起來十分的搞笑，我趕上去想要扶住它，這貨已經自己爬了起來，抖狗抖掉上的黃沙道：“這酒後勁兒還大。”

我跟在大黃的後走著，還真彆說，在這個灑滿月的夜晚，狗慢慢的走，我也慢慢的跟著，這畫麵還安詳，我搞不清楚這個大黃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條狗一方麵讓人覺得不靠譜，另一方麵又有所期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大黃緩緩的開口道：“你小子守著一座金山，本不該如此弱小。”

“前輩，您這是何意？”我道。

“你我什麼？”大黃呲著牙道。

“師。。。師父，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我道。

“你可以以魂魄為食，以死氣為養料，彆人談之變的氣死氣，到你這裡反而是會變你增加功力的絕佳途徑， 你彆告訴狗爺你不知道。”大黃道。

聽了大黃這話之後，我瞬間大驚，這可是我從未對彆人說過的，大黃怎麼可能知道？

“師父，這件事您怎麼知道？”我問道。

“我知道的事多了，小子，你不用問狗爺我為什麼知道的，你甩開他們，也不用尋連山歸藏二經了， 咱們倆就去找一些深山老墳去挖， 越是養地的地方越好，裡麵不詐的地方我們還不去，專門找那些前年老殭去吸收他們的氣， 不出兩年， 你便能用一的氣養出一修為，修那不死之，到時候能扛過這二十三歲的生死劫也不是冇有可能，你看可好？” 大黃說道。

大黃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還當它有什麼好辦法呢，原來是要我去吸收的死氣，回想起當年無意間吸收了吳耀祖的氣還有那個之氣，也的確是讓我到了修為的進，可是那種奇怪的覺我卻不願意接，最重要的是這種修煉方式明顯是跟正道格格不，我雖然自認不是認死理的正派人士，卻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我搖了搖頭道：“如果是這樣的修煉方式，不要也罷。”

“如此簡單的進之法，為何不要？ 又不是讓你吸活人，那些殭本就是死過的人了，留在世間也遲早害人命，你權當是為民除害了，有何不可？”大黃道。

“師父，不要再提這件事了，這件事我寧死也不願意乾。”我道。

“真不願意？ 狗爺我可是知道好幾個地方，有幾個春秋大墓，裡麵的千年殭可是上等的養料。”大黃循循善的道。

“不要。”我道。

“哼，多虧你小子心還算不錯，這也算是救了你，五臟對應五行，五行養太極二氣組件人周天，你的之所以特殊，是因為你是青龍山棺中人的脈， 青龍山在這天下五行之地彙之所，這就造了你脈的特殊，五行之氣可以吸收那的死氣，變你源源不斷的真氣，狗爺我也不妨告訴你，你的上一世朱檀之所以能年功，就是因為他以氣為養料，搞來大量的魃邪祟吸收氣增長修為，雖然修為突飛猛進舉世無敵，裡失衡早已埋下禍，註定是必死之人，就算劉伯溫後來以龍脈地氣凝練九轉龍丹想要以龍脈氣強行構建朱檀上的平衡也無力迴天，你小子若是跟他一樣選擇這樣的進方式，狗爺我也救不了你。” 大黃道。

“還有這事？”我驚道。

“怎麼狗爺還會撒謊不？ ”大黃道。

“師父，您到底是什麼份？？？”我問道。

大黃抬起頭，看著月，一臉滄桑之意道：“盤古開天辟地之地，天地靈氣孕育了狗爺我，曾幾何時，狗爺我也天下無敵， 站在天地之巔無比寂寞，問天下英雄誰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