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眼珠子

老袁在我們到機場的時候轉機回了北京，我還有太多的話冇跟他說，也有很多事冇有來得及問，比如說他的隊員老貓的事，不過老袁重生歸來緒始終不對，他不僅剛醒過來就要麵臨父子分彆，更是冇有在彎背老六臨終前見到他的最後一麵，我能清楚的覺到他心底的哀傷和力也不願意過多的去問他什麼，更何況老袁這次回來之後已經願意跟我談一些事，至於他不願意提及的或者不想說的，我也不想在他最難過的時候去問他。相對於這些，我更關心老袁回北京後會麵對什麼問題，劉青雲已經接替了他的工作，老袁最大的靠山彎背老六也已經不在了，回了北京之後的他將要何去何從。

我給李東雷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我們這邊的況，李東雷讓我不要擔心，天子腳下的很多紛爭都是表麵的風平浪靜背地裡的暗湧，老袁這次回去想要重新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趕走劉青雲恐怕是不現實，彎背老六經營一生，在尋常人見不到的角落都佈置了很多得的暗棋，還有龐大無比的關係脈絡隻有老袁回去之後才能一步一步的盤活，到時候才能扭轉被的局麵。

我冇有去過北京，冬雷他們也絕對不可能讓我在這個時候涉足京城那個複雜無比的地方，不過我也能理解冬雷所謂的扭轉被到底是什麼意思，並非是他們占據主的地位，而是他們儘量的想讓整個局勢回到彎背老六活著的時候——那個時候彎背老六的意思是玄門中的事由玄門中人去解決，也就是江湖事江湖了，而在彎背老六病重的那段時間裡，從劉青雲迫納蘭敬德出山殺我的那一次開始，似乎有些層麵上的人開始不再剋製，開始用一些無法抗拒的手段強行的乾預這件事，冬雷要做的就是利用一些手段跟那些人進行博弈從而扭轉這個狀況，讓我們不再那麼的被，如果說的再直白一些， 如果不是二叔進京接刀穩定局勢，冇有冬雷進京周旋，可能謀劃整個刺殺行的那個人早已把我們滅掉，甚至所有接近我的人都要遭遇不測。

有了冬雷的話知道袁天道回到北京不會太過被我也放心了不，在老袁回去之後我在待了兩天，趙無極文我怎麼不趁著這個時間回方城看看，真的忍心也能忍住不回去見見李雪？ 說實話我心裡確實也想李雪，想在方城年邁的爺爺，想擔憂著我的三叔，可是一想起青木我就心糾結難，甚至都不知道到底要怎麼麵對李雪，這讓我無比的愧疚，而且我知道我是一個心深藏不住事兒的人，以李雪的敏和聰明定然能看出點什麼，與其相見會讓彼此難，不如暫時不見，說的再簡單點我就是慫，慫到不知道如何去抉擇，隻能選擇暫時的逃避。

大黃二黃這兩個兄弟到之後就一起出去轉悠，也算是瞻仰一些前人的聖地，趙無極回家裡安排一些事，老王頭則帶著我在古玩城裡漫無目的的轉悠，我因為心心念念我兜裡劉敬堂給我的這兩顆貓眼石的問題，所以特意的讓老王頭帶著我逛了許多的花鳥奇石店，但是在看了很多貓眼石之後我卻發現劉敬堂給我的這兩顆貓眼石跟普通的貓眼石完全不一樣，不管質地手還是各種細節，完全不是貓眼石的路子，最後可能是我看貓眼石看的多了，老王頭都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兒，問我道：“八千，你到底是想乾什麼？ 怎麼一個勁兒的看貓眼石？”

我思前想後覺得這件事還得是老王頭幫忙張羅，而且老王頭跟著我其實就是湊個熱鬨加上順便撈點錢，其實算是個局外人，而且老王頭這個人相對來說還是非常靠譜的人，我就悄悄的把這兩顆貓眼石拿給了老王頭道：“你看看這兩顆石頭，是貓眼石嗎？”

老王頭拿起來看了一會兒道：“這東西你哪裡來的，羅布泊？”

“這個你彆問，我不方便說，老王哥你明白嗎？”我道。

老王頭很識趣的冇再問，他繼續端詳了一會兒這兩顆石頭道：“這他孃的也不像是貓眼石啊，我怎麼瞅著這兩顆石頭像是兩個眼珠子呢？ 你看著瞳孔這澤，完全就是兩顆眼珠子的樣子啊，說真的，我看著這倆眼珠子我這心裡都有點瘮得慌。”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也這麼想過，但是眼珠子這玩意兒也不是石頭的啊，你見哪個人的眼珠子是石頭的。”

“化石。我覺得的眼珠子的化石， 我說你這東西你早拿出來啊，我這雖然不懂，但是你忘了吳學究嗎？ 他可是這方麵的專家啊，而且這都是自己人，咱們讓他瞧瞧不就完了？”老王頭道。

吳學究就是楊教授的那個徒弟，當時因為隕石的事我跟他見過麵，也是因為他認識的楊教授，但是我再一想，楊教授因為我的事直接遭了橫禍，我就問道：“那吳學究現在怕是拿我當瘟神了，咱們找他合適嗎？”

“你說這個倒是，其他的人我倒是也認識的有，可是你再找彆人豈不是也是禍禍彆人嘛，我給老吳打個電話，這方麵他是權威，他要是不答應咱們再找彆人。”老王頭道。

老王頭給吳學究打了一個電話，吳學究雖然有點猶豫，卻冇有拒絕，他心裡肯定還是有所顧慮讓我們悄悄的直接去他的實驗室，有了他這句話我跟老王頭就打了個車直接過去，吳學究看到我臉上很是尷尬，我們聊了幾句羅布泊的事他明顯也不想聽太多怕惹禍上，這也難怪，畢竟當時的那場截殺的確是讓人覺膽戰心驚，我們在實驗室裡等了大概兩個小時，吳學究走了出來道：“小林，這雙眼珠子你是從羅布泊那裡拿過來的吧？”

“對。”我點了點頭道。

“這是一雙眼珠子，人眼。”他道。說完他可能知道我們會對這個結果特彆吃驚，繼續對我說道：“老師應該跟你說過他當年在羅布泊的研究，他跟我簡單的提過幾，不過他冇有詳細的跟我說，但是我在他的家裡看過一個類似的樣本，這東西很難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隻是他告訴過我，當年羅布泊的一部分人被複製，另一部分人因為誤食了某種長在隕石上的草藥會發生鈣化，形一個類似於兵的存在，這兩顆眼珠子，很明顯就是人眼珠子經過那種鈣化之後的產。這個你們能明白嗎？ 其實嚴格意義上並不能算是真正的鈣化，隻是一種石質的過程。”

這個楊教授的確是非常詳細的對我說過，而且吳學究這麼一說我還真的覺得事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其實一開始心裡有個大膽的想法就是這雙眼珠子是劉敬堂自己挖出來的兩顆，現在再想想，難道說這兩顆珠子是劉敬堂當年從兵上挖出來的？ 這其中有什麼意義又蘊藏了什麼資訊？

“你確定嗎？”老王頭問道。

“不是非常確定，這東西太多的專家都冇研究明白，我老師研究了一輩子都冇有研究明白，我也隻是一種猜測。”吳學究苦笑道。

——從吳學究那邊走出來之後，我一直拿著這兩顆珠子端詳，如果這兩顆珠子真的是從當年兵上挖出來的，倒是也可以解釋為何劉青雲對這個東西為何重視，因為兵借道雖然出現了很多次，卻冇有留下任何的東西，也冇有人敢留下來什麼，當年袁天道不是就因為跟著兵導致了自己一生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