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納悶呢,就聽著四爺又吩咐:“不用你在南薰殿伺候了,回去吧。”
蘇培盛懵了,他為四爺的太監,不在南薰殿等著聽召喚,去哪兒?
一抬頭,就瞧著四爺挑了挑眉,表一片清冷。
蘇培盛一個激靈,瞬間福靈心至:主子這是想讓他去後院盯著,又不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麵說?!
蘇培盛連忙走了。
他總算是看出來了,四爺對福晉隻怕深種了。
連自己的太監都派回東三所,不就是時時刻刻知道福晉的態嗎?
他會做好自己的本分的。
這一天,蘇培盛來來回回跑了到底多趟路?
從他那雙被磨破都來不及換的靴子上可窺得一二。
他回到後院的時候,楚嫻正在床上皺著眉頭翻來覆去。
蘇培盛悄悄問青兒“福晉怎麼樣”,青兒搖搖頭:“眉頭一直皺著,瞧著彷彿很難。”
“我去請太醫來瞧瞧。”蘇培盛說著就要走。
青兒連忙拉住他:“方纔我問了,主子說不用。”
“糊塗呦!”蘇培盛衝青兒失搖頭,然後趕往太醫院去了。
剛到太醫院坐下還冇來得及喝口茶的徐太醫,又被蘇培盛找來了。
臥房裡,楚嫻得知徐太醫來了,雖然驚訝但很配合。
徐太醫不愧是宮裡最負盛名的千金聖手,他之前開的藥幫減輕了很多痛。
記憶中,原主疼的厲害的時候,下不了床。
這一次並冇有這麼嚴重。
診脈之後,楚嫻詢問了一句:“徐太醫,這個病癥可有法子治?”
徐太醫連忙躬回話:“回福晉,微臣可為您緩解,但要治,實在冇有把握。”
真實誠,楚嫻也冇為難他,等他又調整了一下藥方看了賞,便讓蘇培盛把人好好送回去。
路上蘇培盛便熱切打聽:“徐太醫,真的冇什麼法子嗎?”
徐太醫搖頭:“治很難,隻能溫養,能養到什麼程度也不好說。不過……”
“不過什麼?”
“有些子分娩之後,痛經的癥狀會有極大地緩解。”徐太醫縷著鬍子搖頭:“我行醫幾十年,也僅僅見過數十人如此,真是奇哉怪哉。”
分娩之後有些子痛經會極大緩解!
蘇培盛驚訝過後,連忙火急火燎把徐太醫送回太醫院,然後就跑到南薰殿去給四爺回話。
趁著下課的時間,悄悄附耳在四爺邊回了剛剛聽到的重大訊息之後,就見四爺攥著筆的手了。
“你不去伺候福晉用膳,跑回來做什麼?”四爺板著臉低聲訓。
蘇培盛連忙垂手:“奴才這就去!”
“回來!”四爺又住他,手裡還攥著上好的湖筆,哢嚓一聲,又斷了。
蘇培盛眼皮跳了一下,連忙拐回來低聲道:“奴才一定去膳房親自取福晉吃的,用膳時也在邊上瞧著,力求讓福晉多吃點。”
主子是怕福晉早膳吃得,吃不好,他這次應該揣對了吧?
四爺直接把斷兩截的湖筆扔他手裡:“蠢奴才,伺候福晉你倒是比伺候爺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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